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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这样的人?” “我留他们,是为了你的安全。”夏兆柏答道。 “你忘了我们的赌约吗?”我淡淡地道:“这样可不公平。” “难道一个男人真的想见你,会顾及这里有保镖吗?”夏兆柏的声音骤然变冷。 他这话说得太难听,我们一时都有些沉默了。不一会,他缓和了口吻说:“抱歉。对了,最近好像很少看到你那个追求者?” 我皱了眉,陈成涵自从那日匆忙赶回去,只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每次都好似做贼般匆匆忙忙讲不了几句就得挂断。他没有说为何不来看我,含糊说家里出了点事,只是让我相信他,等着他就好。我不用猜也知道,他必定是家里盯得紧,分身乏术了,这我半点不怪罪,我也曾是大家出身,如何不能理解那种身不由己?我平静地回答道:“他在忙什么,你还需要问我吗?” “看起来你要输了。”夏兆柏轻笑道:“我早说过,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我伸出手,说:“给我电话吧。” “做什么?”夏兆柏一面问,一面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递给我。 我在上面按了陈成涵的号码,不一会电话接通,那一端他的声音温润中带了疲惫:“您好,哪一位?” “Simon,是我。”我淡淡地说:“想告诉你,我不用动手术了,改用伽马刀治疗。” “真的吗?”电话那端他的声音骤然提高,带了不容置疑的欣喜:“太好了,简简,真是太好了。” “可惜你不能来看我,不然我们可以庆祝一下。”我不顾一边夏兆柏铁青的脸色,微笑着说。 “你邀请我吗?天哪,我,我简直高兴坏了。亲爱的,再等我两天,只要两天好吗?感谢上帝,简简,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 “没事,你忙你的,我只是说一声。”我看了眼快要暴跳如雷的夏兆柏,安静地说:“再见。” “再见。” 我挂上电话,夏兆柏一把抢了过来,恶狠狠道:“我们的约定中,可不包括你主动勾搭他!” “我这算勾搭吗?”我微笑着说:“夏先生,就算普通朋友,于情于理,我也该告诉人家一声,更何况我与三少已算很熟的朋友。这样的电话,并不违规。” “是吗?”夏兆柏冷笑着说:“这样的电话不违规,那么我打多几个别的电话,也不算违规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当着我的面冷冷地说:“喂?是我,夏兆柏,对,把那家酒店的收购方案尽快弄出来,这两天开会讨论……” “夏兆柏!”我顾不上什么,一下扑上去抢走他手边的行动电话,一把按掉,冲他吼道:“你不要太过分!” 他一把揽住我的腰,冷冷地说:“现在是你过分,告诉你,如果他真的敢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是让他选择继承权的问题,是让他选择要不要过一穷二白日子的问题!” 我又急又气,揪住他的前襟,他嘴角含笑,托住我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来,霸道而绵长地蹂躏完后,看着气喘发软的我,满意地笑了笑,说:“赌约继续,我们双方,最好都不要违规。” 第52章 这样的日子,到底哪一天,才算到头? 我疲倦不堪地靠在枕头上,身下的这个要比医院所用轻软许多,是夏兆柏怕我用不惯特地给我换的,身上盖着的被褥也份外轻薄绵软,是夏兆柏按照我前世的喜好,吩咐人替我准备的,病床下的拖鞋,盥洗室中的小东西,角落里日日不间断的英国玫瑰,电视那边整套的勃拉姆斯,手边触手可及的饮品或汤水,床头消遣看的不费脑的考古画册,所有这一切,都是夏兆柏安排,夏兆柏布置,夏兆柏费心揣摩我的喜好,夏兆柏小心翼翼讨我的欢心。 到处都是,夏兆柏。 他明明人没有来,但细节之处,仿佛融汇成一组清唱低吟的旋律,个个音符都在表达着夏兆柏的心思,夏兆柏那柔情似水的姿态,他说不出的情感,他隐忍着的痛苦和爱。 把我弄到心烦意乱,几乎想要逃离。 我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对我好,曾经那么孤独的生命,差点一命呜呼的境遇,遭受过至亲至爱那些人的背叛,对他今天做出来的这一切,我不是不感激。只是,这种好由他做出,且整整迟到了三年,我除了满心酸楚外,还有种说不出的怨怼。 你凭什么,想对我好就对我好?想整垮我的公司,就整垮我的公司? 你对我好又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领你的情? 换成夏氏倒闭,然后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接受吗? “仔仔,怎么啊,头又痛啦?”简妈温和地问我。 “没事。”我闭上眼,深呼吸将心口的憋闷和这些孩子气的想法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忽然听到简妈噗嗤一笑的声音。 我诧异地睁开眼,问:“妈咪,你偷笑?” “你老母我要笑就笑,哪里用得着偷笑?”简妈掖掖我的被角,笑呵呵地说:“我是看你头先(刚刚)表情丰富,好像小朋友一样一阵气恼一阵不忿气,好精灵……” “妈子,”我满头黑线,说:“我那是在思考好不好,而且你个仔已经成年了,不适合精灵这种词。” “你都不知道做阿妈的心思,”简妈拿过一个苹果,慢慢开始削皮,微笑着说:“你细细个就好乖,好听话,点知(怎么知道)越大个表情越少,你出车祸前那两年,简直跟从雪柜里直接拖出来一样,还是冷冻室结霜那只。” 我知道她说的是正牌简逸,不禁有些心酸,夸张了表情说:“啊,原来我这么酷过啊,妈子,哪这是你不对了,现在流行酷你知不知道,对了,讲真的,我那不是没有表情,是被妈子你镇压到面无人色吧?” “死仔!”简妈一巴掌拍到我胳膊上,我大叫一声:“好痛,女王又暴政了,我要去社工处投诉你。” “老娘就是暴政你又怎样?”简妈一把削下苹果一块塞我嘴里,骂骂咧咧说:“老母打仔,天公地道,没得你申诉。” 我啃着苹果,忙不迭地点头示弱,简妈偏头看我,忽然笑了起来,说:“这才对嘛。” “恩?”我一边吃,一边抬头哼了一声。 “以前是个冰柜,现在多数像个老先生,还是刚刚这样活泼点好,妈咪看着也开心。”她转身拿了湿手绢替我擦手,微微叹了口气说:“现在好了,多了这么多人疼你,个个争着对你好,妈咪的心总算安乐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