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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他说对卜卦也略通一二,算出来的。” 说着,他忍不住冷嗤。 他之前是被贺元圳的死讯冲昏了头脑才没多加思索,如今看来陈家此计真是拙劣至极。 且不说那陈家家主到底在卜卦上有几分真本事,他又为何不算自己的亲眷,反而花力气给贺家不相关的长老算了这一卦?要知道,再精通玄术的人卜算卦也是极为耗费心血精气的,等闲绝不会动用这些手段。 陈家此举,简直是掩耳盗铃,愚蠢之极。 楼常安闻言,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 贺家两位长老看向他,楼常安笑了下,道:“这位陈家主与陈家十七房长老面和心不和。我听师父说过,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对陈家深有成算,怕是等不及要将陈家内力的坏血都换上一换。” 陈志章的心思几位老谋深算的家主只要多多揣摩便能见一二。 他将这条线索放给贺家,除非贺家元老怒火攻心理智全无,才可能依照他设计的那样站在陈家的一边,将封傲定罪并祸及华夏一区的郑家上下。 但这线索根本经不起考据,只要封傲说出真相…… 傻子都能看出来,贺元圳真正的死因,定和陈三脱不了干系。 段恒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位陈家主,其实是想借两位元老之手,将陈三一房打压下去。” 贺大元老阴沉着脸,“这位陈家主还真是好算计啊。” 就算是便宜了陈家家主,对方想必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吃这一亏。 他们绝对不会坐视贺大长老死于非命! 第二日,二十九家隐世家族的元老齐聚陈家宗门大堂。 以往,元老会出现在上呈裁决人的家中只是宣判结果,而这一次则是古往今来第一次,由他们出面,让受裁人和上呈者当庭对质。 陈三与封傲打了个照面,眼看对方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陈三怒血翻腾,抖得出手,一击死招打向封傲。 他高居长老之位武学造诣也不是浪得虚名,这必杀一击如此突兀场内竟无一人可以阻止。 眼看封傲就要受此一掌连躲避都做不到,几人不由纷纷站起来—— 封傲抬手,那速度似乎很慢,一双白玉无瑕修长优美的手指轻飘飘地握住陈三的手掌,轻轻一下用劲。 “啊!” 陈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堂,那般惨烈竟叫闻者都不由背后一抖,无端仿佛也感受到哪钻心的疼痛。 封傲放开他,陈三跌在地上抱住自己筋脉寸断的手臂,满面扭曲,竟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惶恐地退后,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封傲,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碎尸万段。 封傲扬唇笑起来,“陈三长老,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热情不减呢。真是让封某人受宠若惊。” “你,你……” 陈三狼狈地退回陈家长老的坐席上,封住了自己手臂的xue位,那疼痛感才稍稍减弱了一些,但……这只手臂从今以后就废了。 “他的武功精进如此之多,师兄师弟,黑,黑玉绝对在他手上!”陈三忍住心中剧痛,狠声道。 几位长老看向封傲的目光立刻不一样了。 陈志章作为一家之主,此时则低下了头,好似对封傲重伤陈三一事毫无所觉一般。 场内五十八位元老纷纷落座,看待封傲更对一分思量。此人年纪轻轻,修为竟如臻化境,在场若是单打独斗,他们这些元老恐怕都不是这一位的对手。 不论这些元老心中有何计较,陈三出手,不管他落得什么样的下场,终究是陈家落了下乘。 陈大长老起身道:“郑晋峰谋害陈家子弟,又涉嫌盗取我陈家秘宝,还请元老公断。” 楼家元老向来主持大局,此时闻言道:“今日本就是让这位郑先生当面与你陈家对质,陈贤侄不必心急,且听听他怎么说。是非曲直,我们这些老不死还是看得明白的,自然不会委屈了陈家。” “可是——” 段家元老截断了陈大长老的话,“这些话还是留着同这位郑先生说吧。” 他看了眼封傲,示意他可以为自己辩白了。 封傲起身,慢声道:“不知陈长老所说我谋害陈家子弟,所指何人?” “郑晋峰,你莫要企图装糊涂。你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谋害我陈家三房亲传弟子周凯,不仅□□于他,更是切断他的男/根,丧尽天良。此事证据确凿,你敢说不是你所为?” 陈大长老言辞凿凿。 这本应是陈三出面说的话,奈何他刚才受封傲一击,要在这里坐稳已经是难事,更不说是为徒弟伸冤了。 封傲笑起来:“我怎么记得,他是和他的小情.人玩得太过火,才受了伤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状告】 面对陈大长老咄咄逼人的质问,封傲笑若桃花,一点都不将此放在眼里。 “你们颠倒是非,巧了,我正苦于无处为自己讨回公道呢。” 封傲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周凯不知是自作主张还是受命于人,竟绑架我手无缚鸡之力的meimei。我见我meimei幸免于难,才想着好好问问他意欲何为,怎知,他还有闲情和他那个小情人缠绵。我见到他时,见他与那孩子弄成那副鬼样子,没本事挽救,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将他送回陈家。心想着,陈家毕竟是隐世大家族,总比我多几分本事,想必也能将这位周先生救治妥当。” “不知他现在可痊愈了?几位长老若对他的伤情由来有疑问,不如将他叫出来,我当面同他说个明白,如何?” 陈家人听他这轻慢的语气,皆是气得二佛升天。 陈大长老还深明此时景况,冷笑一声道:“郑晋峰,你别惺惺作态,周凯师侄被送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更受此侮辱,一时想不开便自尽而亡。你做下如此罪孽,还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抹消掉吗?” “就是!” 陈五怒声道:“就算我周凯师侄行为失当,但你也说了他并没有伤害到你的meimei,为何你还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封傲哎呀一声,“两位可能有所不知。” “那周先生在外界玩得很开,最喜欢的便是青涩稚嫩的小男孩。和他玩得过活的那孩子,也有幸被周先生看中,不到十岁就开始服药,到如今十五岁,还是十岁模样。周先生也果真对他喜爱非常,不仅收他为义子,这些年更是对那孩子宠爱不断。两人闺房之中失控了些,也只是周先生情不自禁。两位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以我看来,周先生可是享受得紧呢。” “你血口喷人!” 陈三忍痛怒骂:“我那可怜的徒弟已经被你害死了,你竟还如此诋毁他的声誉!简直罪无可恕!” “三长老急什么呢。” 封傲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