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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章仿佛没有感受到,泰然自若地与陈老谈论起该如何制服封傲,又多番猜测他背后的人,末了,两人又将出图郾城古画的墓地里拓回的墓志铭拿出来再次品读,看是否还有未竟的玄机。 穷不过三代,陈家屡屡落于楼家和段家之后,几次演武比试过后,陈家氏族内呼吁革新的呼声越来越高,这才有了陈志章的上位。 陈志章,非陈家嫡系却是大长老的首徒,天资过人,小小年纪便展露出非凡的天分而被大长老从旁系中选中。后来原来的掌门老了,有意传掌门之位给自己的儿子,这原本是陈家一贯的礼制,传嫡传长。没想到这一次不仅是几位长老,就是底下小辈都有第二种声音出现。 陈家太多东西需要变。年轻一辈不认为他们的资质比其他家的子弟差在哪里,是资源分配的不公平,繁冗刻板的上下尊卑,使得陈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步,让楼家人和段家人压制到了这样苟且的地步。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绝对不是像掌门之子这样守成的人,而是有足够的锐气和能力带领他们突破的人。 年轻人的呼声,代表着一种趋势。 陈家痛定思痛,摆在眼前的局势不容质疑。 不破不立,这才断了立嫡立长的规矩,而是能者居之。 当时几个长老都有人选推荐,唯有大长老力荐的首徒陈志章则因为接连三次在演武比试中表现突出,几番为陈家挽回掉出三甲的险境,在几个人选中最受年轻子弟的拥戴,踏上了陈家的掌门之位。年轻一辈对这个掌门推崇备至,但像陈老这样的长老对他则看重有余尊重不足。哪怕陈志章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快十年,他对掌门依然是对晚辈的态度。 不是因为他对陈志章这个师侄看不上眼抑或是对掌门之位有所觊觎,而是像陈家这样的古武世家多少年的经营沉淀,陈老作为族里十个长老之一,且不说功夫和资历,手中的产业万千,个人资产堪比俗世一个顶级世家。吃穿住行,典籍资源哪一样都不用掌门支持,当然有恃无恐。 陈志章也不是个心高气傲的清醒人,当然不拘泥于这种小节,惹得族老反感——毕竟是旁系出身,对于这些嫡系,他虽不承认,但骨子里还是下意思地屈从敬畏。 这二人密谈之时,白家家主也秘密抵达华夏一区。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正是陈家最忌惮的,绝不愿分享这个秘密武器的楼家和段家。 ☆、第七十九章 【五行】 楼常安和段恒都是两家掌门首徒,派这二人前来,可见两家人对白家传递来的信息的重视。 见了五爷,白家家主当即老泪纵横。 想当年,他是五爷最照顾的小师弟,如今转眼经年,再没有当时年少飞扬,他们都已垂垂老矣。 “活着就好,比什么都好。”白九戈连连说道,当年五爷救治无望,悲愤之下私自离了宗门下山寻仇,之后杳无音信,他们找遍整个华夏甚至是境外,都没打探到他的行踪。所有人都以为重伤未愈的五爷已经遭遇不测,如今故人重逢,一番激动之情自不赘述。 听闻五爷的经脉已经修复,修为已经恢复五层,而后更有望完全复原,白九戈喜不自胜,要不是段恒提醒,都忘了问是谁妙手回春。 五爷笑起来:“今时今日,我求助家里,也正是为这位恩公。” “便是那位封先生?”白九戈讶然,他在五哥信中可大概知道那人年岁不大,竟然有如此医术,不由得他不问上一问。 “待三位见到本人,一看便知。”五爷露出迷之笑容。 待五爷将三人带入封傲安排的地方,见到人,他们便明白五爷何出此言。 他们三人,竟都摸不透此人修为,就可见厉害。还有他身边那个骨龄还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竟也已经有了足够与两位首徒一敌之力的功力,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三人纷纷上前行礼,“见过前辈。” 封傲坦然受礼,仿佛面前这一位古武世家家族,两位家主首徒有什么了不起之处,开口让他们坐下,姿态之高,不仅让五爷嘴角抽了又抽,就连郑宥廷也是抖了抖睫毛,瞥了封傲一眼。 封傲坐的随意,主位空悬,三人不敢造次,纷纷选了下座,若是被旁人看见,非得把舌头吃下去不可。 楼常安先开口道:“前辈武功高强,按理来说就是陈家找上门来也奈何不了前辈,不过恕晚辈无礼,前辈若有任何需要用到我楼家的地方,但凡开口,我楼家必定在所不辞。” 刚张嘴的段恒一噎,恨恨地瞪了眼抢了他台词占了头好的楼常安,继而对封傲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脸道:“前辈,晚辈的心意也是如此,被的不敢说,在古武世家里,我段家还是说得上话的。” 他二人都是而立之年,能在楼段两家天资辈出的年轻子弟里夺得掌门首徒之位,不说自身武力如何,一双眼力也是非凡。接触这么多人里,除了几个老祖,几乎没有人让他们连修为如何都摸不到边角了,封傲身上的气势也未曾掩饰,如此卓卓风华,便是古武世家也不敢说能培养出如此风流人物来。 一个人的气质往往说明了很多,因此二人第一时间就起意拉拢封傲,就算不能为家族所用,也要结下善缘,决不能像陈家那样的白痴一样,平白将人得罪狠了还沾沾自得。 白九戈见这二人又一次争锋,笑道:“快别急着表明心迹了,这位可是我白家的大恩人,怎么也得先让我敬前辈三杯酒,表达我白家的谢意才行。” 白家家主亲自斟酒,当然也没落下郑宥廷,斟满酒杯,他直起身,郑重地执酒在身前,诚挚说道:“前辈,你对我五哥的大恩大德,小弟铭记于心。日后前辈有任何事,白家义不容辞,请前辈千万不要与我等见外。”说着,自干了三杯。 封傲很久不曾遇到这样喝酒的人了,稍一怔,笑着饮下这三杯,又将郑宥廷还未喝下的两杯酒一同饮下。 三人不由多看了眼郑宥廷,听五爷爽朗笑道:“封先生平生就好一个酒字,老九,这可和你有缘了,日后提上一壶好酒,你们这位前辈啊,保准什么事都能答应。” “五爷,这么快就抄我老底可不仗义啊,该罚。” 封傲笑着给他道了一杯,见五爷喝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封先生,别的话不说,你对我老五恩同再造,你有事我老五绝不推辞,这话虚不了。” 三人见这位前辈和五爷相处随意,这位据说嗜酒如命的前辈生性洒脱,便也慢慢放下心防,说话时候不再咬文嚼字。 白九戈也不知是不是烈酒辣了眼,红着眼眶说:“五哥还是这般浪荡模样,若是师父见了……定逃不了一顿好打。”五爷已知师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