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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可以肆无忌惮地摩挲严柏宗结实的胳膊,和修长的小腿,有时候篮球裤也会湿透,流到下面叫人遐想。 严家非常大,除了前面进了大门是个花园,后面还有个小型的运动场,可以打网球和篮球。那运动场旁边有个小型看台,上面爬满了他叫不上名字的藤蔓,开满了小而淡的花。他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其实祁良秦自己也会打篮球。他大概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会打篮球的基佬。他听人说过,基佬都爱去健身中心健身,远比直男更爱健身,注重身形保持,可是基佬却大都不爱运动,球类大概只会玩羽毛球,羽毛球和跑步是基佬最大众的两个常见运动,会打并热爱打篮球的基佬,十个里头也不会有一个。 祁良秦却很爱打球。他这样闷的脾性,居然也爱打篮球,打篮球的时候和别人较量抗衡,甚至跑步上篮都叫他兴奋。不过他的球技算不上好,一米七八的个头在爱打篮球的同学里不算矮,可也不算高,他又生的瘦弱,他享受的不是赢的喜悦,而是参与的兴奋。 可是里的祁良秦清清秀秀的一个人,是个清纯版的潘金莲,潘金莲只可以做一个妖艳贱货,怎么可以会打篮球呢。 因为不会打,所以作者对篮球这个元素描述的并不多。 早晨的阳光是金色的,带着春日清晨的潮气和香气。严松伟的球技明显不如严柏宗,他个头也要比严柏宗矮一点,祁良秦不过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就全神贯注热血沸腾了。 因为他发现严柏宗玩球的本事好牛逼!怪不得里说祁良秦看着严柏宗娴熟高超的球技,恨不得自己就是他手里的那个球,被他修长的手指抓着,拍打着,抛起来,又接在手掌里。汗水顺着他的掌心沾湿了自己。 第18章 祁良秦自己也是个行家,因此更能看出严柏宗的厉害之处。严柏宗明显让着严松伟,让两个人的抗衡看起来更势均力敌。可是严柏宗的步伐那么敏捷,利索,防守和攻击虽然收着,可也挡不住的勇猛气,这才是真正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啊。 因为已经打了很长时间,两个人都已经是湿漉漉的了,严松伟伸开双臂挡在前面,严柏宗拍打着篮球,身体弯曲着,两只眼睛盯着严松伟,汗滴随着他喘息的动作流淌下来。清晨的阳光给他带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祁良秦张大了嘴巴,看着严柏宗跳跃起来,修长的身体在空中伸展开来,篮球从他手里抛出来,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咣当一声落进了筐里面。 篮球从筐里面掉下来,落到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敲打着祁良秦的心。或许是赢了的喜悦,严柏宗忽然笑了出来,汗湿的脸庞泛着金色的阳光,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那么暖。 祁良秦终于明白了里的他为何会只看几次篮球便情难自己。 篮球场上的严柏宗那么矫健,年轻,充满活力,和他平日的严谨高冷截然不同,他隐藏的猛虎气在球场上肆意迸发,你可以因此意yin他在床上的勇猛和矫健。 怪不得严柏宗是汗湿湿了一片,看台上的祁良秦也是湿了一片了啊。 两兄弟打完球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了祁良秦,祁良秦站了起来,给他们两个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严松伟问。 “春姨说你们在这打球,我就过来看看。”祁良秦说着便顺着看台一阶一阶跳下来,最后落到了他们两个面前。严松伟好像是为了装恩爱给他大哥看,于是便一伸手搂住了祁良秦的脖子,汗湿的胳膊贴到了祁良秦的脸,祁良秦想要躲避,可还是忍住了,只笑了笑,然后抓住了严松伟的手,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挪开。 严松伟松开了他,说:“我一身汗。” “回去冲个澡去。”祁良秦说着扭头去看后面的严柏宗,然后抿了抿嘴角,说:“大哥球打的真好。” “我打的不好?” “还行。” “哎呦喂,胆子肥了,敢说老公打的不好。” 祁良秦一听立马臊的不行,眼睛偷瞄严柏宗:“什么……什么老公。” “我是你老公啊,怎么?”严松伟装的有点不高兴,又搂住了他的脖子:“喊一声老公来听听。” “你别胡闹了,”祁良秦脸都红了,就是不肯喊,他才不要在严柏宗的面前喊老公呢,太丢人了。 “你昨天晚上不是喊的挺欢的的,”严松伟嘴里还每个正经:“当着大哥的面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你是我媳妇,咱们光明正大地搞基。” 严柏宗笑了笑,就托着篮球走到前头去了,似乎有意要留给他们两口子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严柏宗一走到前头去,祁良秦就甩开了严松伟的胳膊,一脸警告地指了指他,面容严肃,带着臊气。 严松伟咧开嘴笑,出了汗的样子竟比平日里帅气了很多,露出一口大白牙,朝他挤眉弄眼,靠近了他,轻声说:“做个样子嘛,你也不配合配合。” 祁良秦说:“赶紧回去洗澡,一身汗味。” “你不爱闻么?”严松伟突然问。 祁良秦被他问的有几分羞耻,他知道基佬里头有很多都爱闻汗味,果然,严松伟也知道这些事:“我听说你们圈子里很多人都爱直男的汗味,内裤啦,袜子啦,还有人在网上卖。” 祁良秦扭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他都怀疑严松伟是不是直的了。 严松伟说:“我有兄弟玩过男的啊,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重口味。” “那也不是人人都这样的,”祁良秦望了严柏宗一眼,声音压低了说:“那都是个别人,不是整体,哪个群体没有有特殊爱好的。社会就是对我们这些人有偏见,还以为我们都是爱穿女装娘里娘气的人妖呢。” 严松伟笑:“这点还真是,你居然不娘,刚知道你是基佬的时候,我也很吃惊,真看不出来,就觉得你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但没往这方面想,那时候还吃过你跟青青的醋呢。” 祁良秦咧了咧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其实很忌讳跟别人谈论和他性取向有关的任何事情,他会觉得莫名地尴尬,即便是在这同性婚姻合法且常见的社会里,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他是个渴望被男人cao的男人,他为自己骨子里隐藏的爱欲而羞愧自卑,好像每一个同志在性的最开始,都会深陷这种莫名的羞耻里。生而为男人,却有一半雌雄不分的灵魂。 春姨把早饭也做好了,祁良秦帮着她摆上桌,就看见严媛和严老太太一起从楼上下来。严媛说:“你起的真早,我二哥呢?” “他刚跟柏宗打完球回来,都在洗澡呢,”春姨说:“今天早上炖的黑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