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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未免也太失职。 “找了家店打工,”周勋说,“我说要不让他继续读点儿书吧,他不肯。” “这小子最不爱去学校。”丁子乐笑着说,“让他多试试吧,这几年尽跟着我爹跑了,我看他还是适合做点生意。” “随他去吧,他机会还很多。”周勋耸耸肩,“走了啊。” “别忘了想你的礼物。” “要不你送点别的得了!”周勋头疼。 丁子乐冲他甩了个飞吻:“这是个考验你的大好机会啊!” 出门的时候,丁子乐忍不住脱了外套。天真的暖起来了。 这里的冬天如此短暂,跟兔子尾巴似的。不知怎么的丁子乐有些怀念那段日子,大概是因为,那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兜里的手机总是能挑他最想发呆的时候响起来。 是老妈打来的。 “嗯,”丁子乐眯眼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怎么了?” “你弟在你那边是吧。”老妈那边一听语气就挺疲惫,“今年十八了,还想给他过个像样点的生日。” “你们那不是忙着么,干嘛还专门抽时间出来,我们这边给他过一过就得了。”丁子乐笑了,“电话被屏蔽了?” “你们两个!”一提起这茬,老妈语气忍不住又上来了,但也没坚持多久,“周勋也是……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一块儿住着呢,挺好的,我看周勋最近都胖了。”丁子乐说,“阿跃也挺好的。” “那行吧……你要是有空,回来帮我带点东西过去给他。”老妈顿了一会儿,“有些他用惯了的,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添了没有。” “嗯,过两天不就是清明了么,我回来一趟吧。” “带不带人?”老妈问。 丁子乐犹豫了一下:“……看情况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春快乐!不会互动的作者搓衣角…… 第50章 你吓死我了! 丁子乐不知道自己怎么开这个口,对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拿着手机盯着都快出现重影,也没想好该做什么。 大龄男青年就是这么缺乏想象力。 照这样下去就是注孤生的节奏啊!丁子乐在内心默默反思。 手机亮了一下。丁子乐连忙坐直了身子。 “周六有空吗?”钱澄率先发来消息,“你侄子要去游乐园。” 上周丁子兴和他媳妇终于谈判了一次,经多方协商达成了历史性的共识。涛涛还是跟mama,白君丽高兴得不得了,连说周末要带儿子去游乐场。涛涛要求不少,非得带个拖油瓶,钱澄不去他就不去,白君丽只得找上钱澄了。 “我跟白姐一起去不合适啊,”钱澄说,“要不你也来?” 丁子乐打从小学三年级后就再没去过游乐场,可也还是手抖回了同意。 “我就转转,不玩。” 涛涛轻易不出来玩,主要是平时他爹妈太忙。白君丽掌政时期基本都是带着孩子奔走于各类培训班,好不容易改朝换代轮到他爹,这下可好,干脆散养。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现在突然回归正常模式,别说涛涛了,谁都没法一下接受。 “真不好意思,大周末的还得让你们出来。”白君丽摘下太阳镜,“今天倒是挺热的。” “都快四月了。”丁子乐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环视了一圈,“人怎么那么多。” “刚开没多久的。”钱澄手里攒着一打项目介绍,蹲了下来,对着小胖墩,“涛涛,想玩什么呀?” 小胖墩手一指,过山车。 “说好了,我可不上去啊。”丁子乐迅速把眼神从过山车那儿挪了回来,“你们去。” “你这毛病还没改啊。”白君丽笑他,“一大男人,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没说我怕啊。”丁子乐据理力争,“我记得恐高的是你吧。” 白君丽撇了下嘴,她跟这个小叔倒是常斗气。 “我倒是挺喜欢这个的,”钱澄捏了捏涛涛的小脸蛋,站了起来,“我们去买票。” “走吧走吧,”白君丽说,“我也得舍命陪我儿子了。” 人是真的多,热门项目排成长队,一眼看不到头。涛涛跟个橡皮糖似的往钱澄身上黏,白君丽三番五次想牵着儿子都以失败告终,被丁子乐暗暗嘲笑一番,最后只得放弃。 “我这妈当得,都比外人还陌生了。”白君丽叹了口气。 “那不会,你还惦记着他呢,涛涛知道。”钱澄回过头来安慰,“他只是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是不是?” 涛涛把头扭了过去,拿着钱澄收集来的项目介绍看得津津有味。 “回头还真得跟你好好请教了。”白君丽无奈地说。 “好,小朋友慢点……到这儿了。”管理员把牌往白君丽面前一挡,“人满了,下一拨吧。” “哎,能不能换一下啊……”白君丽往后看,都是一大家子的,谁都想跟自己家人在一起。 “我俩先玩吧,”钱澄冲她喊,“你不是怕高么,在下面等着就好。” “就是,有孩子爸爸在呢,担心什么。”管理员挥了挥手,“保持秩序啊。” 涛涛对这事儿压根不在乎,屁颠颠牵着钱澄往过山车那儿挤。 “你儿子好可爱啊。”旁边一姑娘冲钱澄说。 “啊,涛涛,jiejie夸你呢。”钱澄点了一下涛涛的鼻尖,“该说什么?” “谢谢。”惜字如金的小胖墩不情愿地吐出一句话。 “哎。”姑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过山车这玩意儿钱澄不陌生,小时候家里没什么钱让他去游乐场,回回看别的小朋友去都羡慕得很,倒是工作了之后,每年他都要去个一两回。 过山车是必玩项目。没想到小胖墩骨子里还是个挺冒险的家伙。 “准备好了啊。”管理员检查了一遍设施,随着一声哨响,过山车缓缓开动。 “出发了。”钱澄抓了抓涛涛的小手,涛涛冲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挺慢的,缓缓上升,过了最高点,再飞速下降。 就像他和丁子乐。 在最高点,会有短暂的犹豫和害怕,会想退缩,逃离到某个安全的地方去。可坠落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像爆炸了的气球,蓬蓬勃勃地扬了起来。 “啊——”尖叫声配合地响起,震耳欲聋。旁边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得嗓子都哑了,钱澄都想伸手一巴掌拍在他嘴上。 太他妈吵。 钱澄闭紧了嘴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慢慢地离开了椅子,他看了一眼涛涛,小家伙也抿着嘴,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俩忍不住冲着对方笑了笑。 真是两个怪人。 要不我们也叫一叫?钱澄笑着对涛涛比了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