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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者有差别吗……没出轨,也没外遇。”钱澄觉得有些好笑,扯了扯嘴角又觉得不太合适,“我还是觉得……我们俩还是……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丁子乐慢慢地收了笑容,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听着,你是个很好的人,长相,工作,人也有趣,会疼人……你没必要找个我这样的。”钱澄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这样的是什么样的啊?”丁子乐有些疑惑,“我说你最近怎么老……老说自己这不好那不好的?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钱澄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水,“我就是觉得,我再像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我挺对不住你的。” 钱澄把聊天的界面点开,把手机推到丁子乐面前:“你看了就知道了。” 丁子乐疑惑地拿过手机,钱澄把手机保护得挺好,用的是之前失而复得的那台,不过看上去跟新的一样。他用东西挺省的,只要这手机还能发短信打电话他就回坚持不懈地用下去。 是和丁子跃聊天的界面,钱澄把消息调到最前面,虽然只存了一小半,但以丁子乐的智商,不会看不懂。 丁子乐翻了两页,有些迷惑地看了钱澄一眼。 钱澄低头抠了抠手指。 “这是怎么个意思?”过了一小会儿,丁子乐问。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钱澄说,“简而言之,我拍你的照片,给你的家人,他们给我酬劳……一直到……” “我知道了。”丁子乐把手机推还给他,“我……我先想想。” “好。” 钱澄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至少也会大声质问他,可是都没有。毕竟这是个挺高雅的场所,不适合用这么劲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丁子乐很冷静地给自己续了杯茶,挺淡定地喝完,又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他有些焦虑的时候就会这样,喝水,擦手,拿东西的时候手指用力得过分以至于指节有些泛白。 沉默得可怕。钱澄盯着所剩无几的饭菜,头脑中一片空白……果然只吃草根本无法帮助人思考。 “你为什么……”丁子乐开了口,“为什么这样做?” “什么?”钱澄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给钱啊。” 给得还不少,动动手的事儿就有钱拿,哪里还会有犹豫和挣扎的余地。 “嗯,”丁子乐点点头,“那为什么后来又不弄了?” “嫌麻烦吧。”钱澄往后靠了靠,他抓了抓身下的坐垫,手掌心已经沁出了一片冷汗。 “嗯……”丁子乐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所以……”钱澄往后靠实了,“我们……” 丁子乐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啊! “怎么了?”丁子乐看了眼来电显示,“你儿子不是找你去了吗?” “没跟你们在一起吗?”丁子兴难得因为儿子而焦急起来,“按理说应该半小时前就到了。” “今天堵车吧,”丁子乐说,“他不是有个小手机吗,你打过没有?” “打过,关机了!”丁子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也要二十四小时后才立案。”丁子乐皱了皱眉,“你先别急,我去幼儿园问问……有情况跟你联系,关机也可能是因为没电了。” “怎么了?”钱澄紧张地盯着他。 “涛涛没到他爸爸那儿。”丁子乐脸色挺难看,“先去幼儿园问问吧……今天应该送他过去的。” “哎。”钱澄忙拎着包站起来,“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嗯。”丁子乐看了他一眼,拿着外套往楼下走去。 出门的时候钱澄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多。天早早地黑了下来,但一出门撞见满眼包装得亮闪闪的一排树,钱澄心里还是忍不住暖了一下。出了门一阵冷风热情地迎面扑来,钱澄拉了拉衣领,破费三百大洋附赠一句分手,丁子乐家的小朋友疑似失踪,无论哪一件,都显得这风简直是无比温柔了。 幼儿园就在这附近,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关门了,丁子乐死马当作活马医,拐到幼儿园的时候居然还看见里面亮着灯。 丁子乐敲了敲门:“有人吗?” “谁啊?”有人在里屋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冒着风哆哆嗦嗦穿过院子,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隔着园区的铁闸门打量了一下丁子乐,“您找谁?” “我是……丁小涛的家长。”丁子乐说,“咱们见过的吧,之前我来接过涛涛……我们家涛涛还没回家。” “哎哟。”阿姨有些吃惊,“我们这可是四点多就放学了啊。” “是啊,”丁子乐说,“今天有人来接涛涛吗?” “没有吧,那会儿我不在,”阿姨裹着大花披风,“涛涛不是一直都自己走的嘛……哎我说你们这些当爹当妈的,这孩子才多大,就舍得让他一个人回家啊?现在拐卖小孩很多的!” “阿姨,”钱澄抓住铁闸门,“涛涛是几点走的?” “我想想啊……”阿姨顿了顿,“哎,要不你们先进来吧,我得翻翻记录本……” “进去吧。”钱澄拽了一下丁子乐的衣角,丁子乐看了他一眼,钱澄把手收了回来,指了指里面,“风挺大的。” 屋里确实很暖和,一进屋风声瞬间就小了。阿姨去拿登记本,钱澄看了看四周,真是个挺不错的幼儿园。明黄暖橙的色调,各种玩具都有,收拾得也挺干净,钱澄即便是脱了鞋子都不好意思乱踩。 “我看看啊。”阿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老花镜戴上了,手里还拿着个厚厚的本子。这本子丁子乐见过,毕竟他也在上面签过他的大名。 “每天人那么多,我这记性也不好……”阿姨把本子放在个小桌上,自己拿了个垫子坐下了,“我看看今天,丁小涛……五点整走的,哎,他mama来接了。” “他mama?”丁子乐拿过本子一看,可不是么,上面白君丽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的,如假包换。 “哎快给你媳妇儿打个电话,没准儿娘儿俩去哪玩了忘跟你说了。”阿姨乐呵呵的,“虚惊一场。” “哎。”丁子乐吊了半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但还是拨了白君丽的电话。 “你把儿子接走也不提前说一声。”白君丽刚“喂”了一声,丁子乐劈头盖脸就把话泼过去了。 “我是他妈,见我儿子还得跟你们打报告?”白君丽笑了,“别告诉我,他爹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发现了,都急疯了。”丁子乐觉得好笑,“你好歹跟他说一声,要不是我拦着,都快去报警了。” “行吧,那你帮我转达一下……我实在懒得跟他说。这个周末,涛涛跟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