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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如今这汉地早已是我们囊中之物!” 项羽也怒了,站起身来:“既然看不惯我的作风何必在我身边呆这么多年,您忍我很久了,我难道不是吗?话就扔在这里了,亚父您若是想走我绝不拦!” 项羽拂袖而去,只留范增气的发抖。 “竖子,竖子!” “哗啦——”一声,范增将茶杯尽数拂落于地。 第27章 【二十六】 渺渺竹林,悠悠青叶。 飘荡的清风中交织着刀剑碰撞声。 “出招太慢。” “力度不够。” “记得闪避。” “啧,又错了。” “锵——”的一声。伴随着一人收剑回鞘,另一人被击倒在地。 露娜挑眉:“一年不见,倒是还有点长进。”言罢向地上的人伸出手:“起来吧。” 李白也不客气,笑笑拉上露娜的手站起来:“能得你夸奖一句,还真是不容易。” 两人找了棵竹子靠着坐下。 “这一年多来,你都去了哪?” “很多地方吧。”露娜似有感慨,偏过头看向李白。自启贤大会后,三年已过,这人眉眼已经长开,气质也胜过当年,弯唇浅笑间,一不小心便让人迷了心神。 当年初见时的青涩,早已不见。 见露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李白不由勾唇,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唇齿间缓缓飘出:“姑娘,李某有这般好看” 若是寻常女子,定被李白这声音迷去了三魂七魄。 露娜叹口气,深沉地拍了拍李白肩膀:“不知为何,你这张脸,越看越让我想到我家以前那只吃的特别多的宠物大白。” 李白:“……” 三年前两人在启贤大会认识,后来一段时间,露娜不时会在这片竹林指点李白几招。这地方是露娜在戡宗外的居所,林子深处有几间房屋,虽是简单,却清幽无比。 大概是一年半前,露娜突然告别了狄仁杰和李白,说是去寻人。一走就是一年多,前几天才回来。 “露娜,你要找的人,找到没” 露娜垂了双眸,声音也低了几分:“没有。这次我也只是回来几天看看你们,然后又走。” 李白一愣,正欲出言,却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发现是狄仁杰。 “宗主来了,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今晚大概就不回来了,后屋里有酒,自取随意,回见。”露娜说完也不待两人反应,起身便离开。 狄仁杰知晓露娜一向便是这性子,也没说什么,只对李白道:“去后屋吧。” 浅色酒液从坛中倾出,酒香瞬间四溢。 李白端起碗一饮而尽,砸咂嘴:“还真是好酒,她什么时候背着我藏了这等好东西,道长,你要不要也来……”说着突然顿住:“忘了你不能喝酒。” 狄仁杰莞尔:“喝一点倒也无妨。” 李白起身在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只碗,给狄仁杰倒上了酒。 狄仁杰饮尽,像是有些费力地咽下,而后微微皱眉:“我实在感觉不到,这酒哪里好。” 李白闻言一笑:“你不懂酒,自是感觉不到。” 青年长相实在太过耀眼,即使是沉静如狄仁杰,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刚刚那一笑,微恍了心神。 李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因目光被他唇边残留的酒液吸引了过去。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拭去酒液,触碰到他唇角的一刹,李白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酥了一下。 狄仁杰微惊。 下一秒,青年吻上自己的指尖,舌尖舔去酒液。 狄仁杰心跳蓦然快了几拍,颇有几分慌张地移开眼光,不敢与抬眼看来的李白对视。 “你这是做什么” 李白勾唇,心情颇好地看着狄仁杰:“好酒不当浪费,道长以为呢?” 越是闪躲,李白越是想靠近。 酒精在体内燃烧,三年前戡宗后山的夜晚突然被回忆翻醒,那个人唇上的温度依旧guntang。恍如昨日。 李白撑起身子,隔着石桌凑近狄仁杰,与他呼吸交错。 狄仁杰一惊,还未来得及拉开距离,李白便已吻上他唇角。 好熟悉的温度。 “这酒……真香。”李白贴着狄仁杰的唇角,低低道。 狄仁杰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僵硬着身体不知作何举动。 “道长,你心跳好快,”像是故意诱惑般,李白凑近狄仁杰耳旁,微哑着嗓音发问:“为什么?” 狄仁杰猛地推开李白。 李白低笑一声,就着狄仁杰推拒的力道坐回原位。虽是敛了眉目,却依旧藏不住眼底的戏谑和得色。 狡猾的狐狸。 狄仁杰如是想。 这种小动作李白对他做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却一次比一次露骨暧昧。起先狄仁杰只当他孩子心性好玩,但时间一久,狄仁杰也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偶尔接触到他别有深意的炽热目光时。 阴阳师难得被烫的心悸。 “你都二十了,这种玩笑,以后莫再开了。” 李白无辜地一挑眉:“哪有二十,明明还差三天。” 狄仁杰:“……” 李白笑吟吟地饮酒。 酒过三巡,天色已暗,李白也染了几分醉意。 站起身来,微晃。 狄仁杰站起来伸手扶住他:“我要回戡宗了。” 李白一愣,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大好心情瞬间全无,怔怔看着他:“你可知,这些年来,我最讨厌你说这句话。” 狄仁杰沉默。 “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离开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运气好,十天半个月,运气差,就是大半年。” “想一个人有多煎熬,你知道吗?” 青年眼神带了些哀伤。 狄仁杰暗叹口气,伸手理了理他耳边鬓发,温声道:“我有事,你……” 李白不听他言,抓过他的手,盯紧他的眼睛:“别走。” “不行,我……” 李白突然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感受到怀中人明显一颤:“别走。” 狄仁杰伸手便想推开他,李白却越抱越紧,那人指间灼烫的温度印在自己身体上。 “李白,别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胸膛相贴,李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闭眼在那人耳旁叹道:“我怕想你太久,我会疯。” 狄仁杰神情复杂的挣扎片刻,终是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这孩子,为何还像小时候一样依赖我。” 孩子依赖 李白苦笑一声:“我的心意,你当真不知吗?” 一次次触碰,一遍遍回头,一场场分离。 你在无意间救起我的时候, 你在一笔一划给我写戡字的时候, 你在花架下给我解读典籍的时候, 你等在人间村落递给我桂花糕的时候, 你在大雨天给我送伞的时候, 你为我关闭戡宗机关的时候, 你在启贤大会上对我遥遥一望的时候, 你在夜深人静的后山无意间吻上我的时候…… 我在不经意的时候,沦陷在你清冷温和的眉眼中。 我不再是三年前青稚的少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