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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李白挑眉:“竟还会有好消息,我以为都是坏消息。既然如此,那就先听好消息了。” “汉王已无危险,那群人不会再对他下手。” “哦,这是为何?”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了,”狄仁杰顿了下:“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你。” 李白一怔:“是我” 狄仁杰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蘸墨:“还记得那个女刺客死前说的话吗” “记得。” 狄仁杰一边在纸上落墨一边道:“十八子,李;一人点,太;斜日,白。李太白。” 狄仁杰收回笔,洁白的宣纸上赫然是李太白三字。 李白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目标是你?”狄仁杰缓缓道:“起初我同样很疑惑,但当我联系起一样东西时,似乎一切都有根可寻了。” “什么东西?” “往生忆。” 李白疑惑又添一层:“什么意思?” 狄仁杰不答反问:“我问你,如果一个神秘人或势力,身处长安,有财有势,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来告知要对你下手,你觉得他对你下手的动机会是什么?” 一瞬间,李白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为财为名为利,但自己只是江湖游荡的诗客,似乎这些理由都说不通。貌似除了往生忆没有别的理由了。 “他们……是为了往生忆” “不,是往生忆的持有者。你身上一定还有什么秘密,”狄仁杰沉吟片刻:“大概跟你的记忆有关。” 李白沉默一阵,心情有些复杂:“既然目标是我,为何还要行刺刘邦。” “幌子而已,他们根本没想要杀刘邦”狄仁杰淡淡道:“若是真想杀刘邦,当初行刺的武器便该淬上剧毒。此举不过误导众人,转移他们的目光罢了。当所有人都关注汉王一行人时,对你下手也便容易得多。” “长安城大街小巷的人都知汉王被行刺了,不少人也十分忧心大唐与汉王的联盟。毕竟这样的事出在如此重要的宫宴上,唐王朝少不了要负重大责任。事实上自刺杀一事出后,陛下向汉王陪了不少不是,就连出兵条件都重新商谈了。依陛下的性子,现在联盟、出兵、汉王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青莲剑仙会遭遇什么,”狄仁杰意味深长看李白一眼:“并不在陛下的考量之内。” 没有利益价值的东西,即使再好,也不会被放在权力的天平上。 她可以容忍你的放肆,包含你的无礼,即使你提剑闯大明宫,她也可以允你全身而退,是因为欣赏你的才华,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没有跟她产生利益上的冲突。 当冲突产生时,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 这才是帝王的称杆。 李白沉默一阵后,突然笑笑:“就是说,即便陛下知道那群人的目标是我,现下也不会管我是么?” “倒也不是不管,只是不会放在首位。刺客一事已然冒犯帝王之威,陛下自不会轻饶。但事有轻重缓急,现下首要是联盟之事。” 大明宫。 武则天桌上有两份奏表,一份是狄仁杰的,一份是刘邦的。 武则天抬眼看了看殿下稳坐喝茶的紫发君主,抬手打开了刘邦那一份奏表。 原是请求回楚汉的,大意为萧何发来急奏说汉地军情紧急请刘邦速归。 武则天皱眉,刺客一事未了,尽管大唐援军已备好,但此时返程怕是有诸多危险。 武则天沉吟片刻,打开另一份奏表。狄仁杰言简意赅,只说明汉王已无危险,刺客目标是李白,若汉王有意归汉,可请他放心离去。 狄仁杰办事武则天一向放心,见到此言自是如吃定心丸。不过目标是李白……罢了,现在也来不及管他。 武则天放下奏表对着刘邦微笑道:“既然汉王有此归意,朕自当准许。不过后续之事还需留一人处理,汉王以为留谁比较合适” 刘邦持茶盏的手一顿,韩信自是必须跟他回去的,那信得过的只有张良了。 留下张良么? 一想到要跟他分割一段时间,心里便蔓延起浓重的不舍。 可惜别无他法。 自从那晚疯狂无礼地强吻了张良以后,张良对刘邦便愈发疏离恭敬起来,似乎处处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 刘邦心中暗叹,果然还是自己太急了么,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些。 “那就张良罢。” 武则天点头:“然。大唐兵马也已备齐,将与汉王一同征伐楚汉。朕也指派一名唐将调遣兵马,与汉王协同作战。” “不知是哪位大将” “李靖。” “所以,究竟是何人想对我下手?” “不急,他们会自己出来的。” “怎么说” “故意抛出这个谜底,不就是为了引诱我等花了这等代价,若是只做到这一步便放弃,那也太不划算了。”狄仁杰看着纸上三字,眼中似有寒意:“若不出我所料,事发三日之内,定有变故。而今日,刚好是第三日。” 像是为了印证狄仁杰的话,门外衙役的声音突然传来:“狄大人,门外有个西洋人求见。” “让他进来。”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可波罗面带焦虑快步走了进来:“治安官阁下,不好了,小耗子不见了。” 狄仁杰显然没料到变故的代价是元芳,愣怔片刻后迅速反应过来:“你别急,先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马可波罗将元芳如何找自己玩,自己如何带他去摘星楼,他又是如何在摘星楼消失的,全部告诉了狄仁杰。 “你方才说,元芳是在你和那位老者交谈时,突然消失的” “是,当时我并没注意他,等说完时发现小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在了。” 狄仁杰沉吟片刻:“现在什么时辰” 李白看了眼窗外:“大约申时二刻。” 消失了一个半时辰,若非是正在刻意探查什么事,便是出了意外。 “再等等罢,”狄仁杰开口:“我有一个猜想,但还需要点时间来证明。” 皇宫。 夕阳斜照。 一派昏黄暗暖中,但见白发人坐于窗边桌旁,安静翻书。 刘邦进来时,便看到的是这场景。 那人似乎看的认真,连自己进来也未曾发觉。 刘邦也不忍打扰他,便放轻了脚步,悄悄站在他身后。 生涩艰晦的文字,在他眼中仿佛有了灵性,所过之处便是万物回春。 刘邦看不懂那文字,也不喜欢看那些文字,他只喜欢看眼前这个人。 一如当年。 当初自己还不是名震八方的汉王,只是一个街头小混混时,张良便也喜欢这般坐于自家破落的小屋中看书。 自己也常悄悄站在他身后,看他看书,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 张良看到他时起初很惊讶,继而一副了悟的神色,抬了单镜问:“你想学吗?” 感情这人误以为自己是想学,也好,那就误会下去吧,便点头说是。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张良天天教自己那些奇妙的文字,自己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