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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绝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怎么?你身患绝症要死了?” 姜蔑低着头,丧气说道:“老大,我背叛了你。你交给我的那只鸟我给少主了。”他欠了洛琅的情至今未还,反而在之前的继位大典上帮着老大对付洛琅,这次洛琅来求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求他帮忙,他拼了命也得帮啊。 “洛琅要九吱鸟干什么?他要去寒台吗?” 除了还要再等三个月才能写回信给严大哥的遗憾外,顾绝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九吱鸟是能随意进出寒台,可鸟能飞的路,人不一定能走。他不觉得洛琅能靠九吱鸟进入寒台。 “洛琅去寒台做什么?”楚玄墨问道。 “听说在寒台有起死回生的法子。老大,这是真的吗?” “……”顾绝的思绪一下飘到了梁翊身上,洛琅是要复活梁翊吗? 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就要先让那个人有感情上的弱点。其实那时候他是故意想让洛琅以为自己爱上了梁翊,却再也不可能找回梁翊,那自责内疚又后悔的感情或许能冲垮洛琅。但那天看到的洛琅一如当初,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没想到洛琅是想着要用寒台的禁术复活梁翊? “不可能的。”顾绝摇手说道,“起死回生是寒台的禁术,那只存在于古籍上,我从未见过有人使用。而且,那禁术只能用在族长身上。族长是天选之子,负责守护司空一族。在下一任族长还未诞生时,现任族长因故去世了,才可用起死回生之术。” 姜蔑黑亮的眼珠转了转,说道:“老大,既然那种秘术真的存在,我信少主是能复活梁公子的。” “可笑,起死回生是逆天改命,违反自然规律。我们族长是天之子,为了司空一族才违反天命,但起死回生也会让他身负重罪。族长尚且如此,我们普通人又哪来的资格与天抢命?好好迎接生与死有那么难吗?” “老大,你说的倒轻松,如果有机会能复活我死去的爹娘,我也是要去做的。” “那你去啊。”他气道。 “可我连我爹娘的尸体都找不到啊。”姜蔑差点就被急哭了。 “人的生死是天命,不必为身边的人死去而感到难过。这一世的他们是死了,但还有下一世。”顾绝拍了拍姜蔑的肩膀,安慰道。 楚玄墨瞥了眼那只手:“顾绝,寒台人的感情都如同你这般吗?” 争吵过后,楚玄墨主动跟他搭话。顾绝的心多跳了几拍,有些紧张地回道:“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也差不多吧。” “那真是可悲。” “喂,你说什么?”他就听不得别人说寒台的不好,拉下了脸,正准备与楚玄墨争论一顿,却被他阻止了。 “如果是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这个……” 顾绝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今天的楚玄墨实在难缠,老是问他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他纠结是说实话好,还是骗人好,但最后还是决定对楚玄墨坦诚相待:“虽然会很伤心,但我会接受。”就像他接受了jiejie的死亡一样。 楚玄墨轻笑了一声:“在这点上我能理解洛琅。如果是你死了,又知道有办法能复活你。无论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去做。但你不会,这就是我们感情上的区别。”他伸出手,想摸摸顾绝的脸,但还是放下了,“人的欲望是会越变越大的。你凭着半吊子的感情接受了我,但那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我,你回应不了我的期待,我们还是回到以前的关系吧。” 重归于好 顾绝觉得自己在楚玄墨面前什么自尊啊骄傲啊这种东西全都没有了 从姜蔑房间回来后,他就在自己房里洗了半个时辰的澡,也想了半个时辰的东西。 他真是后悔死了当初的嘴贱,怎么就说是半吊子的感情了?现在楚玄墨用这理由不要他了,他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从浴桶里出来,顾绝抖了抖身体,只裹了件披风,便顶着冷风径直去了楚玄墨的院子。 刚抬起脚准备踢门,立马被冷风冻得缩了回去。想来此次是来服软的,踢门这种粗鲁的事还是以后生气的时候再干吧。 敲了敲门,得到了回声才敢推门进去。 屋子正中间摆了个火盆,顾绝赶紧凑过去暖了暖手,再用余光去找楚玄墨的所在。 房间灯光幽暗,但顾绝凭着那几点光亮还是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 隔壁床上的摆设与早上离开时一样凌乱,昨晚打的那地铺也没有及时收起来。楚玄墨也不像是喜欢邋里邋遢的人,莫非是在等他过来? 顾绝挑了挑眉毛,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一路上被冻得厉害,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他赶紧扑到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包住全身。 “你过来做什么?”楚玄墨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顾绝看不清他的表情,从他的声音也听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我那儿冷,快冻死我了。”他蜷缩着身子,颤抖着声音说道。 “怎么不去找那个女人帮你暖床?”楚玄墨边说话边朝着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那冰冷的触感吓了一跳,皱了皱眉,用双手去捂热他的脸,“怎么那么冷?” “阿墨,你太狡猾了。”顾绝哭丧着张脸,伸出手,像个孩子一样埋在楚玄墨怀里,“既然你说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何时说过不要你了?”他把顾绝两只光溜溜的手塞回被子里,还帮着他掖了掖被角,“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你好。” “你来帮我暖床好不好?” 顾绝抬头望着楚玄墨,半掀起被子把他也拉了进来。 “你……”只是一眼,楚玄墨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只觉得那是白白的一片,“你的衣服呢?” 顾绝朝着那被冷落在一旁的披风努了努嘴:“喏,在那呢。”冰凉的身体碰上冰冷触感的外衣,顾绝打了个哆嗦,催促着楚玄墨也把衣服脱了帮他取暖。 “你这是要干什么?”楚玄墨直视着前方,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顾绝,双脚碰到地面后,还不稳地往后趔趄了几步。 来之前已经把作为人的羞耻心给抛弃了,顾绝心里把自己的人格单拎了出去,不去思考自己的意愿,一切都是为了挽回楚玄墨。 赤身裸体地从床上站起,对着楚玄墨张开了手:“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来做之前没做下去的那件事吧。” 楚玄墨脸色阴暗,他强硬地把顾绝按了回去,用被子把他身体连带脑袋一起盖在下面,苦笑道:“顾绝,你是在看不起我,还是在看不起你自己?” 顾绝在被窝里挣扎着,好不容易探出脑袋,却来不及看到楚玄墨那张失意的脸。 “那你要怎样才能收回那句话。” 楚玄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