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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也不会是云清。我会查清楚的。” “还是谨慎点吧,刚云清可是跟着陈如玉走的。为什么他不跟着你这师叔去查温弼的房间,反而跟着陈如玉走?” 比起活人他更愿意相信死人。虽然对纪云清有好感,但难说他就不会做恶事。以前他对魔教前教主洛渊也有好感,不还是被卖了么。可又一想,管这闲事干什么?他是来找顾临之的,江湖恩怨跟他无关。 趁着这时候人群密集,他想起了要找顾临之的事,就又开始掀人头发了。路过一个小厮身边,惊觉这人长得有点像顾大婶,问他你是不是顾临之,那小厮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转身就要跑。 顾绝把他抓了回来,看了他脖子后的三颗痣,咦了一声:“你果然是顾临之。可你不是娶了某大侠的千金吗?怎么那么落魄的样子?” “你是谁?”原本弯着腰,唯唯诺诺的小厮面对着顾绝挣扎起来,不断叫着“放开我”。 “我是顾大婶派来找你回家的。” “我不回去!”他用脚踢着顾绝,顾绝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忍痛挨揍。 但顾临之突然被人提了起来,飞了出来摔在了一块巨石上。顾绝看了眼楚玄墨,道了声谢。 “我不回去。”顾临之蔫蔫地说着,“我哪还有脸回去啊。在京城我穷困潦倒,考不取功名,连吃穿都成问题。为了活下去,我成了江湖草莽的奴仆。” “可别人说你娶了某大侠的女儿。被金钱迷惑了眼,连娘都不要了。” 顾临之苦笑几声:“骗你们的,我能说我成了奴仆吗?我宁愿变成你们口中的不孝子,也不想当一个废物。” 叹了口气,顾绝说道:“好吧,你怎样我无所谓,可你娘快死了,临死前就想见你一面,你不见吗?” 顾临之瞪大了眼,他“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揪住顾绝大声问道:“我娘怎么了?” “被你气的,郁结成疾,快死了。” “我回去,我回去,我马上回去。”他的手在衣服上来回擦着,眼神乱飘,似乎在找人。 “可我已经签了卖身契,怎么离开。”他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自从离开家乡,他没有一天过得是不憋屈的。可他想着他的娘,这些委屈都忍下来了。 顾绝掏了掏身上的东西,有点后悔刚才没有顺手捞点那箱子里的收藏品。他也身无分文,哪有多余的钱替顾临之赎身。 有点讨好似的笑了一下,顾绝期盼地看着楚玄墨:“能借点钱吗?” “多少?” “十两。”顾临之说道。 楚玄墨给了十五两。顾绝惊喜地收了多余的五两,这是大善人呢。 前途未卜 那边,金陵陈氏弟子与温文卫吵做一团。一个要让对方给个说法,这回就他和小师弟来拜寿,小师弟被污蔑,还死在了温家庄,金陵陈氏是不会善摆干休的。一个说自己儿子被你家小师弟杀了,他也不会善摆干休的。那个又说哪有证据证明你儿子是我师弟杀的?另一个又回不是你师弟杀的为什么他不敢承认认识我儿子?最后还是陈氏弟子骂温文卫你儿子不要脸偷人家中衣,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 最后由嘴上打架变成了拳脚相向,不过温文卫碍于身份,没有亲自动手,给了身边侍卫一个眼神,那侍卫就和金陵弟子打起来了。 趁着混乱,顾绝想把顾临之带走。楚玄墨却把手横在了他胸前。 顾绝用眼神问他干什么?现在温文卫没空理他,可保不齐之后想明白了,要杀他这个类似帮凶的存在为儿子泄愤。就得趁这时候走。 “你别捣乱。”顾绝低声吼道。他就害怕“正义的伙伴”楚玄墨要把他留下来做人证。 “温文卫不会放过你,我护送你离开。”他抓了顾临之,又问顾绝,“会轻功吗?” “看不起我呀。”他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趁着夜深人不静,“噔噔噔”点住了几个站在墙上护卫的侍卫。脚尖点地,就在那几个侍卫中间飞了出去。 楚玄墨先点了顾临之的哑xue,带上他一同走了。 可见,楚玄墨虽然在某点上很是坚持,却也不是不懂变通。比他老爹强多了。在不知不觉中,顾绝总是会把洛渊拉出来与楚玄墨比一比,有了理由再鄙视洛渊一通。 吹了声口哨,两匹马从巷尾飞奔出来。顾绝先跳上马,给了那两人一个眼神。顾临之心领神会,跳上了另一匹,别看顾临之文弱书生模样,上了马也同样威风凛凛。不过楚玄墨却在马下犹豫了。 顾绝催促道:“别嫌弃了,随便选一匹,快点上马。” “我不会骑马。” “你不会骑马?”音调猛地增高。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也很大,然后他冲着楚玄墨抱了抱拳,“楚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有缘江湖再见。您就回去吧,啊。” 心说你唬我吧,身为江湖人士你不会骑马? 楚玄墨没理他,一下跳到了顾绝身后。 “你带我。” “行吧,抱紧我。”他驱马往城外去,“你不管你师侄了?” “云清有朝华剑派庇护,温文卫不敢对他怎样。解决完温家庄的事后他会来找我。” “诶?不是怀疑他才把他支开吗?风海珠啊风海珠,你们朝华剑派拿这东西干什么?”他笑了下,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可转念又一想,陈如玉之死会不会也有楚玄墨的一份“功劳”?毕竟都是朝华剑派的,或许朝华剑派正在策划什么大事。 楚玄墨双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顾绝扭头看到了,笑得更欢了。他猜平时围在楚玄墨身边的都是一群小辈,自己本身是个严于律己的人,看谁品行不端就可以随便出口教训谁。可对他这个外人,楚玄墨就没法说什么了。 活得认真,和他爹一点都不像。 “楚兄,冒昧问一句,你以后打算干什么?”碍于顾临之在场,他不能问得太清楚,不过楚玄墨应该能听懂。你是要继续做正派弟子,还是要回去继承家业? “安于现状。” 马跑得飞快,冬天夜晚的风吹得脸生疼。顾绝摸了把干巴巴的脸,心想着要不要去偷些顾大婶的东西抹脸。突然颠簸了一下,楚玄墨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腰,却还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绝对不贴上来,全身变得紧绷。 像个姑娘一样。顾绝又笑了笑,故意驱马往不平整的地方跑。抖一下,腰间的手抓得就更紧,就这么点小动作却让顾绝像恶作剧得逞似的洋洋得意。看似冰冷的楚玄墨只要表现出一点和他模样不符的事,他就觉得有意思。而这个有意思的男人,还是洛渊的亲生儿子,就更有意思了。 “那如果有天楚兄想做那什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