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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讲规矩。” 魏瑶还想拿靖国“不敢应战”来激将,却被宁右这句话堵回去,明里暗里都在说她不懂规矩。 魏瑶将目光移到宁右身上,手指轻扣,雪狼似乎受到命令,猛地向灰狼扑过去。灰狼被雪狼咬掉一撮毛,颈间瞬间裸了一片毛,灰狼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张嘴就反咬回去。 两只狼就在殿中央撕咬起来! 魏瑶说:“看来,一山容不下二虎,必得要斗上一斗了!” 何湛见这场争斗是跑不了了,见缝插针道:“这是狼,不是虎。” 魏瑶闻言脸色僵了僵。 何湛盯着战局:“靖国对待使节向来是倒屣相迎,宾至如归。如今却是…”何湛啧叹一声,往宁晋方向侧了侧,问道:“睿王,引…引什么来着?” 宁晋答:“引狼入室。” 何湛拍手叫道:“可不是么!应情应景。” 宁祈的那只小灰狼果然开始扛不住了,渐现颓势。 魏瑶从没想过靖国皇室中还有何湛这么号人物,简直不像王族,倒像市井流氓小混混,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将一套流氓的花招玩出场面来。 雪狼不知发了什么疯,咬掉小灰狼,就往何湛这边冲,小灰狼多次将它拦下,上去就翻腾虎咬,追逐着厮杀。 等小灰狼没了攻势,雪狼掉转头就往何湛身上扑去! 何湛记起被熏得辣眼睛的恐惧,本能地向后躲。 小灰狼再救已来不及! 宁晋剑出鞘! 这时突然从顶上跃下来一只黑影,“喵”得一声嘶叫,锋利的爪子似乎要撕裂长空似的,冲着雪狼的眼睛就来了一记。 雪狼嗷得跳回去,一只右眼上全是血痕,已经睁不开了。 魏瑶惊着大喊道:“雪!” 何湛吓一大跳,黑猫矫健的身子落在他面前,何湛万没想到这个祖宗还敢跑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 黑猫竖着尾巴在案上来回走,绿幽幽的眼睛盯着雪狼,似乎在说:“喵你祖宗的!朕的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前世的这一场宫宴,凤鸣王的狼与魏瑶的狼对战,渐渐败下阵来,雪狼中途发狂,对宁晋袭击,何湛不知道宁晋是没能躲过,还是不愿躲,生生叫雪狼抓出血痕来。因此,靖国终于找到理由抓起这只雪狼,这场闹剧才算彻底结束。 何湛怕宁晋再受伤,故多番撩起姜国使者的怒火,希望他们能将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生中途救场的居然是一只猫! 喵得太厉害了! 何湛早就看出来这家伙是个猫王,整个皇宫都是它的地盘,跟宫中的狗打架,那就是在四方征战扩张领土。姜国人来皇宫,就是侵占了它的领地,猫王能放过他们? 绝对不能! 何湛赶紧道:“咦?这只御猫,前来‘救驾’了?” 景昭帝简直被这滑稽的反转惊到,开怀地笑出声来:“好!好!好一个‘御猫’!” 雪狼被挠了一下,陷入癫狂当中,痛吼就要再反扑回去。倏然,剑背狠狠打到雪狼身上,雪狼“呜”得倒地,流着明霜的剑指到雪狼身上,只要它再动,宁晋能立刻在雪狼身上戳穿一个洞。 魏瑶惊着起身:“睿王手下留情!” 宁晋:“杀了它,脏我靖国大殿。四公主年幼,皇上宅心仁厚任你胡来,可姜国的使者都没有脑子么?还是改不了蛮族人的劣根性,一点礼节都学不会!?” 魏瑶对景昭帝俯身行礼:“还请皇上宽宥,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它的。” 景昭帝抿着笑:“看来四公主训得不怎么好。” 宁右闻言,挥了挥手。魏瑶眼睛只眨了一下,殿中凭空出现四个人,手中暗箭一射,三角齐刷刷钉在雪狼身侧,箭连着的网将雪狼套得老老实实,另一记迷针让雪狼毫无招架之力。 魏瑶惊着要再求情,四个侍卫将雪狼抬出大殿,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瑶:“景昭皇帝!” 宁右沉声说:“那就让靖国的驯兽师好好教教它。” 魏瑶知道救不下雪狼。面对景昭帝的命令,她无可奈何。凭空出现的侍卫也让她知道,这场宫宴,靖国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倘若她再得寸进尺,那不仅仅是杀一头狼那么简单了。 她背负着王族使命而来,定不能意气用事。 宁晋收剑,坐回原位。宫人再召了舞仕女,歌舞再起,一场闹剧在静静的乐声中收场。 魏瑶不敢再造次,同景昭帝和太子谈了谈姜靖两国来往的事宜。魏瑶似乎在王族中很受看重,对国事竟也颇有见地,言语中带着柔韧的刀,直指靖国软肋。面对魏瑶的指问,宁右从容作答,切中肯綮,听得景昭帝脸上全是满意的笑。 一言一语,不分上下。 何湛听着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姜靖两国之间翻来覆去的几个问题,故在中途以醒酒之由请示离席。 黑猫跟着何湛一起出去。 何湛走到一片僻静幽深的地方停下脚,蹲下来想摸摸黑猫的头,黑猫伸手挠了他一下,挠到袖口上,袖上的祥云金线都被挠出半截。 何湛苦笑道:“就算我没带鱼来,你也不要翻脸这么快啊?” 黑猫不悦地叫几声,又气愤得挠了几爪子何湛的鞋,嗖得窜到黑夜中,找也找不见了。 得。一个没有甜头,脾气比谁都要大的小祖宗。真是像极了宁晋。 宫宴一直从傍晚持续到深夜,何湛沿着小径踱步,天空下起零星小雪来,他未披衣就出来,身上生了几分凉意。 何湛正打算顺着道走回去,路过一片襄黄竹林时听到有人喊到:“你怎么在这儿?” 何湛回身,就见拿着一截竹竿的宁恪,带着个小锦帽,不说话的时候很招人喜欢,头疼得是他开口说话:“何湛?你还活着呢?” 何湛恭敬地回道:“四皇子。臣活得还不错。” 宁恪走过来,用竹竿敲了敲何湛的小腿,说:“皇陵怎么没收了你?下次,我让父皇将你再送过去,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宁家的子孙。” 他敲得不重,何湛也没有躲,笑道:“除了欺负你之外,臣没有欺负过其他人。” 宁恪气呼呼地说:“你凭什么?!” 何湛说:“臣看您讨厌,讨厌至极。” 宁恪哼声说:“满宫的人,除了我母妃,谁都讨厌我,不缺你一个。”说着他要拿竹竿再打何湛。 何湛眼疾手快地捉住一头,顺势将竹竿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