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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红字。 短暂的沉默,温子玉将棋枰放回原处,静静看着冷霜成平静的睡颜,神情温柔而坚定。 大概真的是不舒服,惯于早起的冷霜成这天竟比平日晚了半个多时辰才出屋子。 “先生,您可算醒了!”灵枢幽怨地看了眼温子玉:“这个家伙,非要说等你醒了才能开饭,哎哟,可把我饿坏了。”说完,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先生还没动呢,你倒先吃上了?” “先生才不在乎呢。”灵枢埋头大吃,毫不理会:“哪像你,就会欺负我……” 冷霜成看看二人,莞尔一笑,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冷兄,”温子玉夹了一个rou龙给他:“这是我做的rou龙,味道还不错,尝一个吧。” 冷霜成接过,吃了一口,对温子玉道:“很好吃,谢谢。” “啪——” “啪——” 温子玉与灵枢手中的筷子双双落地。 “冷兄你……”温子玉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是惊喜半是激动:“你可以说话了?” 不错,那五个字是发自他的声音,而非唇语。 “怎么了?”冷霜成微笑而语:“你不希望我能说话?还是嫌我的声音难听?” “不……”温子玉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子玉做梦都希望听到冷兄的声音。而且,冷兄的声音,和子玉梦中一样好听。” “是么?” “嗯……” “可是先生,”灵枢忍不住打断了二人:“你怎么突然就能说话了?” “是啊,冷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记不记得昨晚在师父家找到的那只盒子?”冷霜成道:“是里面的药治好了我的失语之症。” “原来是义父。”温子玉听罢,又陷入了新的疑惑:“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还有绛雪丹的事……” “大概是来不及了吧。”冷霜成叹息一声:“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冷霜成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师父报仇雪恨。” “还有我。” 说罢,三人继续吃饭。没吃两口,便闻一阵敲门之声。三人不禁纳罕:是那个这么早便来拜访? 于是灵枢前去应门。问明来意,回来对冷霜成道:“先生,钱国舅派人过来,说是要请您过府一叙。” “这就奇了,我与钱国舅素昧平生,有什么好叙的?” “冷兄有所不知,”温子玉道:“这钱文虽贵为国舅,却不得志,这回啊,一定是见你为太后赏识,想让你替他在太后面前美言两句。” “我冷霜成不过是个大夫,只会给人看病,至于美言什么的,一概不会。灵枢,去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哪儿也不去。”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这……”灵枢一脸为难地望着温子玉。 “就这么说吧。”温子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进了房间。 灵枢无法,只得依言转述,刚一说完,便听一阵琴声自屋内传来,来人一听,立即变了脸色,讪讪而去。 先生啊先生!灵枢心中暗暗叫苦:你这般性情,是要遭忌的啊! 房间内,琴声悠悠,温子玉静立一旁,凝眸细听。一曲终了,温子玉击节而叹:“好,好!想不到冷兄不仅医术独步天下,连琴艺也是如此出众,对了,还有学得也不错……” “这与何干?” “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子玉太看得起霜成了。霜成岂敢效孔子?我是真的不舒服。你别忘了,我昨晚可被扎了三针;至于弹琴么,此乃五音疗疾之法……” “你叫我什么?” 冷霜成一愣,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叫了他“子玉”,而非“温捕头”。 “以后就这么叫我吧,霜成。”温子玉也改了称呼:“我是不懂什么五音疗疾之法,不过弹琴怪劳神的,冷兄若真不舒服,还是躺下休息会儿吧。” 正说着,又有人来敲门了。灵枢应过门,进来对二人道:“蒲王派人过来说,明日是先生的生辰,他会在王府设宴为先生贺寿。到时还请先生与温捕头赏光。”说罢,递上请柬两份。 冷霜成接过,对灵枢道:“灵枢,请来使为我禀上王爷,霜成不敢有负美意,明日我与子玉必将准时赴约。” ☆、赴宴 “原来他真的知道你的生日。”温子玉道:“看来,你们还真是老朋友呢。” “旧识不假,朋友可就不一定了。你别忘了,到目前为止,数他嫌疑最大。” 正在温冷二人讨论着“可疑”的蒲王时,听过回报的国舅正在府中大发雷霆。瓷器是砸了一个又一个,桌子是拍了一下又一下,嘴里还不住骂着:“气死我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老……老爷……”正发火呢,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什么事?”国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门外来了个道士,说要见您……” “不见!”钱文一听,怒火更甚,抄起一个瓶子就扔了过去。 “无量天尊——” 恰在此时,一名道士口称圣号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国舅刚扔出去的瓶子。 “臭道士,谁让你进来的!本国舅今天心情不好,识相的马上给我滚!” “国舅且莫发怒,”那道士并不生气,将瓶子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贫道云尘子,适才路过贵府,见府上人人丧气,个个垂头,想必多有不能称心遂意之事,故特来与你消灾解厄,国舅若听贫道一言,不仅可以出胸中恶气,还可行大运,富贵尊荣,享之无极。” “空口无凭,你叫本国舅如何相信你?” “国舅若不肯信,贫道可表演个小法术,聊发贵人一笑。”说着,对着那瓶子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咒,叫一声“走”!瓶中立即出现一束鲜花。 “嘿,有点意思啊。”钱文瞅了瞅瓶里的花,眼巴巴地望着云尘子:“道长,再来一个让本国舅开开眼。” 道士微微一笑,对小厮道:“去找块石头来。” 小厮找来石头,道士又如法炮制,伸手一点,那石头瞬间变成了金子。 “金子!”钱文一见立即两眼放光,拿过来放到嘴里一咬,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真的是金子!道长真乃神人也!” 道士摆摆手,一派云淡风轻:“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国舅这回可相信贫道了?” “信,信……”钱文急不可耐:“道长快说说,本国舅如何才能行大运,富贵尊荣,享之无极?” “这个嘛……”道士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钱文对下人们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众人退下,钱文满脸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