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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恐怕你还得问他自己了……” 李冼又看向墨问,墨问从粉蒸rou里夹了一块rou出来放进他碗里,瞟了李冶一眼,道:“你做梦。” “嘿你有病吧?”李冶怒,“我他妈问小冼呢,关你屁事?” “我的饭只做给小冼吃,今天让你来蹭一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他妈是……”李冶好像突然回过味儿来,愣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道,“不是,你是说……这些菜……你做的?” “不然是你做的?” 李冼看着自己三哥吃瘪的样子,十分不厚道地在一边偷笑,却看见对方突然把一整晚粉蒸rou都抢了过去。 “喂!你干嘛?” “既然只能吃一顿,那当然要多吃点!” “……” 李冶被墨问盯了半天,才一脸嫌弃把碗又推了回去,道:“得得得,看你抠的,给你家小冼吃吧。” 几个人终于安静吃完了这顿饭,李冶走了以后,李冼忍不住对墨问道:“你干嘛啊,我三哥又不是坏人,给他蹭顿饭怎么了,不就是他以前轻薄过你么,你这也太记仇了吧……” “小冼!” 李冼看着他瞪眼的样子,窃笑一声,正了神色,“啊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墨问又去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李冼面前,在他额头敲了一下,“就不应该给你吃。” “别……好小墨我错了!” “快吃,一会儿就凉了。” 李冼吃完了羹,又跟墨问到躺椅上坐着,窝在他怀里,道:“明天就是腊八了,你要不要做腊八粥给我喝?” “怎么?莲子羹喝腻了?” “啊……不是,就问问你做不做。” “你说呢?” “嘿嘿,”李冼傻笑两声,“过了腊八就是年……这日子过得还真快啊。诶,算算日子……我大嫂是不是快要生了?” “还有一个月吧。” 李冼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个月……她要是赶在除夕那天生就有趣了,逸尘侄儿岂不是要跟我同一天生辰?” “你希望他跟你同一天生辰?” “那倒不是,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要真是同一天……不也挺好的不是吗?” 墨问却不高兴了,严肃起来,“我不同意。” “啊?” “我不同意他跟你同一天生辰。” 李冼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道:“为什么?” 墨问一本正经:“你的生辰是独一无二的,你的生辰,就只能是你的生辰,我不允许别人跟你一起过。” “你这人真是……”李冼有些脸红,想了想,道,“我听我娘说,我是除夕那天半夜出生的,离大年初一,好像只有不到一个时辰。我娘本来想着再忍忍,到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有个好兆头,没想到我不争气,急着出来,就赶上了上一年的尾巴。” 墨问很少听他说母亲的事情,便没忍心打断,李冼接着道:“不过后来想想也释然了,全天下的人都给我守岁,好像也挺好的不是?墨问,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出生,就是个当皇帝的命呢?” “小冼……” “嗯?” “没什么。” “哦……” ☆、19 大胤历二百三十六年,建安三年冬,腊月三十,除夕。 “哎哎哎往这边来点儿!好了好了够了!哎你……偏了偏了!回去回去……哎我说你行不行啊?挂个灯笼这么费劲……” “你行你来!”林如轩瞪了李冶一眼,挂好那个灯笼,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指旁边,“喏,这几个你挂。” “切,看你那德性|吧,我挂就我挂……” 李冼捧着个手炉站在一边看,扭头对墨问道:“你要不要也去挂几个?” 墨问回望他一眼,笑道:“怎么,觉得我挂不好?” “没有啦……就是想看你挂……” “好,那我挂。”墨问笑了笑,伸手冲地上一只灯笼遥遥一点,那灯笼便缓缓漂浮到空中,一路飞去该去的地方,灯笼上的绳牢牢系在了那里。 李冼登时愣了,反应过来,用手指他,“……喂!你耍赖!” 墨问一挑眉,狡辩道:“我怎么耍赖了?你让我挂我挂了,反正,你又没说怎么挂,是不是?” “你……” 墨问拿过李冼的手炉,一把将他扛起来往室内走,惹得李冼挣扎大叫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死龙!怎么又来这套!快放开朕!放开朕!” 那边李冶挂完了最后一个灯笼,搓了搓快要被冻僵的手,自言自语道:“果然这种活儿还是得让下人来干……” 他和林如轩正收拾东西要往回搬,突然听见远处一阵喧闹,回头望去见李况和李凌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 “哟,奇了,我大哥二哥居然一起来了?”李冶快步上前向二人问了好,对李凌身后跟着的蔺若晴道:“二嫂,新年好啊!几天不见二嫂又漂亮了!” 蔺若晴笑道:“就你嘴贫!” “哎,二嫂,我大嫂呢?” “你大嫂身子不方便,今天就不来了,你大哥一会儿可能还要赶回去。” “也对哦,大嫂好像这几天就要生儿子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外面凉。” 一行人进了御龙殿,李凌没见着李冼,问道:“三儿,小冼呢?” “他?刚刚还在呢,现在应该被那蠢龙扛屋里去了吧。哎,今天可是小冼生辰,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当然。要说这礼物……三儿,你可是第一个过来的,你准备了礼物没有?” 李冶白他一眼,“废话,那可是我亲弟弟,我能不准备礼物吗?早就牵马厩里拴着了,不过我还没告诉小冼,就等着你们来一起送了。” “早就听说你要送马,看来是真的,”李凌拍了拍手里提着的东西,“这不,好马配好鞍!” 李冶简直目瞪口呆,“……不是我说二哥,你这也、这也太偷懒了吧?我送马你就送马鞍啊?” “知道什么呀你,我这马鞍可是订做的,专门给小冼用的,坐久了也不会磨大腿,懂什么你。” “得得得我不懂,那大哥呢?大哥准备了什么?” 李况打开携带的一个长条形包裹,道:“好马配好鞍,也要兵器趁手才行,我附上这三尺青锋,你看如何?” 李冶:“……”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他头痛道,“所以这一身行头配下来,是要干嘛?打仗?” “小冼也不小了,”李况道,“何况一国之君,不可能永远不沾血腥。我们送这些东西也绝不是胡闹的,总有他用到的时候,你说是吗?” 李冶做了个“停”的手势,“得,我不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