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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几次往复,谭昊明已经不想劝了,只想要句痛快话。 “你说她会不会更讨厌我?” 谭昊明:“难道还会比现在更讨厌?你已经沉到谷底了。” 话一出口,谭昊明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的蒋易秋根本不是常态,他一想到平时那个说一不二的蒋总,悔得马上去看蒋易秋的反应。 蒋易秋没在意他的冒犯,思来想去,竟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通知一下,收购小组明早开会。” 已经被遗忘的团队从别的工作中暂时抽身,得以在更具挑战性的项目发光发热。他们个个脸上都跃跃欲试,让人最怕的不是累和艰辛,而是能力没有用 武之地,以及曾经熬无数夜劳动出的成果付之一炬。 蒋易秋坐在上方,他首先就自己先前对这一项目的反复无常表达歉意,随后说道:“这一次,我们都要拼尽全力,一举把它夺下来,如果成功了,这就 是一个可以被津津乐道、名垂青史的困境翻盘案例……” “啪!”会议室的门被暴力推开,谭昊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门口。被打断的蒋易秋面色不虞,“不要冒冒失失的,进来坐好。” “蒋总,”谭昊明哭丧着脸走进来,“晚了,许璟已经向法院申请破产了。” 第三十二章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有种攒了好大劲无处释放的憋屈感。但在蒋易秋面前,他们的憋闷又算不得什么了。 “她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谭昊明都要不忍直视了,“她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地这么做了,态度还非常坚决。” 许璟过了一段繁忙艰难的日子,不是在办公室里工作,就是把脸皮揣进荷包,满世界跑去求人,吃尽了闭门羹。短短几个月学到的专业知识和人情世故 比过去二十年还多。 她努力争取而来的几次商务会面,去了才发现都变成了声色局,人多而油滑,处处打太极,她渐渐冷着眼站在旁边,看着诡谲跳跃的灯光把人群照得忽 明忽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一次,许璟与周永约好在会所见面,她没有钱先进去,只能坐在大堂等,从中午等到深夜,直到腿脚发酸、饥肠辘辘。 许璟有些麻木地站起来往外走,她一点也不在意被放鸽子,这些早就习惯了。 真正恼火的是浪费了一天时间,还错过了末班公交车,需要花一笔巨资打车回家。 许璟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边,看着被扣掉的57块钱,心都在滴血。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翻来覆去一整夜都睡不着,最后索性翻起来对着窗外的明月枯坐几个小时。 在太阳刚冒出头时,磅礴的光源往更宽更广的世界攀仰挥洒。窗外的栏杆不算高,许璟没费太大力气地翻了出去,她站在连接两栋姊妹楼的平台中间, 颇有兴致地看了场日出。 就是在这里,她没与任何人商量,很平静地做出了决定。 * 一天,睡眼惺忪的唐曼华看见正在厨房里乒里乓啷准备午饭的许璟,她打了个哈欠:“你不用去上班?” 许璟切菜本就切得磕磕绊绊,这一下更是差点切到手。 许璟放下菜刀,跟着来到卫生间外面,说出了那句话:“正准备告诉你,我已经申请破产了。” 后来发生的事显而易见,唐曼华歇斯底里地要打她,许璟满屋子跑,唐曼华打不着就开始骂。 “那是你爸爸几十年来的心血,是他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东西,你就这么撂挑子了!”唐曼华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知不知道有多 少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干脆出去当乞丐讨口算了。” “我已经努力试过了,我想找到一个出口!别人要看笑话就看,反正我现在特别轻松,就好像重新出生了一次。”许璟站得很高,“我受够了这些桎梏 和牢笼!我不想再被捆绑压迫,没有什么事是我必须要做的,除了迈过心里的那个坎。” 唐曼华抄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就狠砸过去,许璟头一偏,坚硬的边角擦过她的额头。”你给我滚出去!“ 许璟捂着头,顺着墙角跑到外面,准备等唐曼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再回家。 好在还有另一个免费的避难场所,许璟回到已经恢复热闹的学校宿舍,往镜子前一站,发现自己太阳xue上面果然起了一团乌青的包。 严思敏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观察,然后递上一个刚从食堂带回来的鸡蛋,“揉揉吧。” 许璟接过鸡蛋,全身摇来摇去:“我太开心了!我现在要做的事就算工作养家糊口,这次春招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你能帮我参考怎么写简历吗?” “行啊,”严思敏手上转着笔,嗫喏开口:“其实有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你能教我化妆吗?” 许璟:“没问题。” 相比起许璟的卸下重担,蒋易秋心神不宁了好几天,已经到了食不知味、萎靡不振的地步。他既担心许璟的状况,思念又疯长般蔓延,哪怕只是远远见 见也好,蒋易秋联系不上许璟,只能在她楼下徘徊了几次,可就是一次也没碰上。 一听说包凡亮要出院,蒋易秋二话不说就要来接他,不仅人来了,还鞍前马后地帮忙cao持收拾。 包凡亮行走还是有些不便,但床却是躺够了,他拄着拐杖,看着忙前忙后的蒋易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就是觉得你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很可怜。”蒋易秋顺势闲聊上,“许璟家里破产了,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啊,刚开始觉得有点可惜,后来一想,只要她想好了不后悔,这也是好事。” “她告诉你的?” “嗯,刚破产就给我说了,看得出心情不错。” 蒋易秋再次颓了下去,一言不发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杨琳进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她正想吼,没想到蒋易秋也在,怒火顿时消损大半,她好歹憋出个笑,打完招呼才冲包凡亮低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好 了要给我过生日,我朋友都叫好了,结果你现在说要回家陪你爸妈吃饭?” 包凡亮扭过头,不想看她兴师问罪,“我爸让我回家吃饭,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琳本想说你人不来钱到位也行,可包凡亮就是不主动开口,把她急得不行。 杨琳咬着唇,眼泪说来就来:“你这样让我好没面子!” 蒋易秋盖上行李箱,对杨琳说:“今天是你生日?那你可以带朋友去我的酒吧玩,费用我全包。” 杨琳的心情大起大落,听了这话简直要蹦起来,蒋易秋开了口,就意味着消费水平不降反升,还能比先前计划的更肆无忌惮。 包凡亮使劲给蒋易秋使眼色,蒋易秋不仅没接收到,反而越来越往无法挽回的局面发展,“今天小包都出院了,正好顺便庆祝,给你接风。包叔叔那边 包在我身上,我来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