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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失的时候,怀中的丈夫因为身上潮湿的感觉而不适地皱起了眉。 礼奈心疼地抚开尧烨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动作无比轻柔。 尧烨眨了眨迷蒙一片的眼睛,笑着亲吻了下妻子的眼睛。 他看懂了妻子的表情,一猜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我爱你,礼奈。” 尧烨蹭了蹭妻子的脸颊,声线柔软。 他知道妻子喜欢听他的告白。 黑发的厉鬼听力十分敏锐,它听到了丈夫的声音,呆立当场。 “尧君……” “在说……爱我?” 厉鬼怔愣地与怀中的爱人对视,惨白的脸颊上扑簌簌落了泪珠,看上去十分柔弱可怜,但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却满是燃起的爱欲之火。 它深爱着的丈夫,也同样爱着它。 这是厉鬼有记忆以来听到过的最美的话语了,仅次于丈夫当初的求婚。 “我也爱你哦~尧君~” 尧烨在说了句话后就累得睡着了。 厉鬼依偎在丈夫身侧,褪去了幻化出来的表象之后,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庞惨白到近乎透明,脸上的笑容里充满了病态的迷恋。 窗外的月光洒落,这厉鬼轻抚人类脸颊的一幕,暧昧而可怖。 所以,尧君要永远,永远留下来啊~对厉鬼许下了相爱的诺言的话,就永远没办法逃开了…… 尧烨被脸上烦人的吻扰了清梦,一直睡不安稳,要不是实在没力气抬手打人,他真的要发飙了。 “尧君……永远都不许离开我……永远……” 厉鬼冰凉的唇在脸颊处摩擦,尧烨无奈睁开眼,搂住了妻子的脖子。 “嗯,永远都不离开。” 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章完结的,但是还有一点想写,所以留到明天吧,抱歉今天又晚了qaq因为卡文嘤嘤嘤 7.13归来的亡妻(完) 又是一个灰蒙蒙的清晨。 尧烨坐在沙发上, 对面是秘书爱田美莎。 她是来递交一些文件的, 毕竟集团掌门人死后需要交接的事务很多, 即使有专门的经理人负责管理, 尧烨这个遗产继承人也还是需要处理很多东西。 爱田美莎看着正专心看文件的尧烨,又抬头看了看这座宽敞的扶桑式院落,目光中隐含着贪婪的色彩。 如果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那这一切, 就都会变成她的了。 “尧君, 最近一定很伤心吧,其实不用那么难过的,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美莎也可以帮忙……”说着,爱田美莎若有若无地挤了挤自己胸前的两块rou。 尧烨看了她一眼, 表情古怪。 爱田美莎突然觉得有点冷,她竭力保持着自己妩媚的姿势,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了起来。 “尧、尧君,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 有点害羞呢~”爱田美莎注意到了尧烨的目光, 一边冷得缩了缩脖子, 一边掩饰不住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尧烨面无表情地合起了文件:“爱田小姐请不要叫得那么亲密,有人会不高兴的。” 爱田美莎闻言, 愣了一下,还以为下面就会开始某些不可描述剧情的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重复道:“欸?不高兴?” “是啊, 真的超级生气了。” 尧烨倚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秘书,以及秘书身后,穿着一身血色和服的高个子女人。 对上尧烨的目光,爱田美莎莫名觉得有点恐惧,她的手指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挤出了一抹笑容,道:“哈哈哈,尧君,是、是在开什么玩笑嘛?” 尧烨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爱田美莎,不,应该说是,爱田美莎身后的东西。 “!” 爱田美莎有些惊悚地顿住了动作,她感觉自己肩头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她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自己的肩膀处。 一只泛着死气的惨白手掌扣在她肩头,吐着丹蔻的指甲慢慢陷入了她的血rou之中。 爱田美莎满脸恐惧地挪动视线,顺着手掌上移,经过深红色的和服振袖,看到自己视线平齐处的和服花纹。 那些花纹,像极了以前会长所喜爱的和服样式。 “啊啊啊啊!!!”爱田美莎看到了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惨白女人,一瞬间陷入了疯狂之中。 她尖叫着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连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缠绕上了无论如何都驱散不开的黑色雾气,那是亡者直到宿主死亡才会带走的怨念,会带给人无尽噩运,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迎来一场死亡。 而那死亡,往往会比较痛苦。 尧烨用手托着腮,无趣地看着这一幕。 “礼奈,当初雇佣她是因为比较好玩吗?” 这种奇葩的个性,是想出道当谐星吧。 神渡礼奈怨毒地视线从爱田美莎逃走的方向移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美丽温和。 “呵呵,尧君不要取笑我了,是因为她以前装的还挺像的,跟好几个下属有关系,所以就一时放松了警惕。” 神渡礼奈面不改色地继续给爱田美莎揭老底泼脏水,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情敌的家伙,这是神渡礼奈死后愈发膨胀的占有欲所带来的恶劣个性。 “尧君这个名字,只有我知道就好了啊,对吗?”皮肤白皙的和服女人笑容甜美,他拥抱着沙发上的丈夫,半掩下眸子中近乎狂热的爱意。 尧烨被搂的有点喘不过气,他无奈地回抱住妻子,安慰道:“好了,只有你能叫,我除了你,谁都不在乎,满意了吗?” 神渡礼奈爱极了丈夫这样的情话,他红着脸努力将自己高大的个头塞进丈夫怀里,假装自己是一个娇羞的小妇人。 就算那个爱田是个真正的女人又怎么样,尧君最爱的还是他! “哼~尧君就会这样哄我~” 尧烨:“……” 这和昨晚那个死都不肯停下来的狗东西差的有点远,尧烨有点接受不能。 他满脸不忍直视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