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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夭折,即使活下来,也有不少族人会死于各种意外病症,堪称诅咒。以至于到了神渡礼奈这一代,竟只有神渡礼奈这一个直系血脉。 神渡礼奈一死,所有家产都由尧烨继承。 面对这样一笔巨额资产,尧烨也很奇怪,自己心里竟然没有多少波澜。 不,或许说是麻木更恰当些,这两年的婚姻已经把他折磨得情感淡漠了,连金钱都没有多少吸引力。 “呼!”尧烨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沉,做了个不太美的梦。 梦里,是神渡礼奈死亡的那天中午。 餐桌发出吱嘎的声音,饭菜洒落一地,油腻得污染了地板,尧烨看到自己瘦削的手掌抓着桌布,用力到青筋凸起,细汗蒙蒙。 睡梦中的尧烨皱紧了眉头,发出不适的呻、吟,两颊发烫。 之后,礼奈穿好了和服,送他上了汽车。 他们要去采青,这是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要做的事情。 车里,浑身狼狈的尧烨面无表情地避开了妻子礼奈的吻。 礼奈无奈而宠溺地笑了,眉眼弯弯,一双猫眼熠熠闪光。 “尧君,在撒娇吗?好可爱~” 妻子身上淡淡的花香萦绕在尧烨鼻间,带着凉凉的气息,很好闻。 尧烨不愿承认自己在对妻子心动,刻意缩到了副驾驶座的角落里。 礼奈凑上来,迷恋地吻着丈夫的耳垂和脸颊,有力的手掌钳制着丈夫反抗的手,细细研磨。 然后,美丽的和服女人低下头,虔诚而狂热地吻着俊美丈夫的手背和指节,鲜红的唇和苍白的手掌,对比鲜明。 “好爱你,尧君~” 礼奈总是会这样说,像是一段不断重复的谎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听的人当真。 尧烨不信妻子爱着自己,不然,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和他结婚呢? 又怎么会在床上显得那么恶劣残暴? 尧烨觉得,这一切都只是神渡礼奈的占有欲在作祟,即使换一个人,结局也不会有改变。 神渡礼奈,就是那么随便的家伙,又变态又不忠。 尧烨一直怀疑神渡礼奈出轨了,但他没有找到证据,不过他相信,早晚会找到的。 因为礼奈那个对床事如此热衷的家伙,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伴侣呢?一定还有吧。 忠实于这种**的家伙,一定都会不忠于感情。 尧烨一直都是这个看法。 “我累了,不想去。” 车里,皮肤苍白的丈夫冷脸说着,对待身旁的妻子十分冷淡。 美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妻子泫然若泣。 这是一副在世人看来很过分的场景,美丽温婉的妻子,和冷淡的渣男丈夫。 “尧君……难道想在车里吗?呵呵……尧君,果然兴奋了……” 黑色长发垂落胸前,礼奈的笑容显得美丽而病态。 “你……放手!我没有!放开!唔!” 尧烨满脸不堪地被桎梏住了双手,他愤怒而又带着惧意,看着妻子,苍白俊美的容颜上泛起愤怒的红晕,车窗上摇,让人再看不清车内的一切。 车子良久后才开出了大宅。 这座位于京都郊外的古宅到处散发着古老腐朽的味道,长长的树林小道外是宽阔的公路,礼奈专心开着汽车,尧烨坐在副驾驶上,颤抖着手整理衣服。 “……”尧烨瞥了一眼身侧的妻子,那张刚才还满脸红晕的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白色,唇角还带着丝餍足的笑意。 尧烨摸了摸自己尚且guntang的脸颊,愤愤地移开了视线。 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巨大的轰鸣声回荡在耳侧,尧烨再次眨眼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血色了。 礼奈白皙的手掌按在他耳侧,为他挡住了一片飞刺而来的玻璃碎片,鲜血淋漓。 “尧君……别怕……会得救的……” 礼奈红色的唇瓣更红了,嘴角溢出的鲜血如同虚假的红色染料,染红了礼奈的白色衣领,折断的车门铁片刺穿了淡色的和服,晕染开的艳红色,像极了礼奈平时最爱摆弄的红色月季插花。 尧烨颤了颤眼睫,手指触及了一片温热的血液。 妻子漆黑的猫眼中流露的爱意和不甘是尧烨最后看到的事物。 再次醒来,他手臂上缠绕着纱布,坐在病床上,接受警察署的调查和致哀。 礼奈,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就死了,肇事司机已经自首,一切尘埃落定。 只是一场意外。 尧烨面无表情地听着警察的话语,像是听得很仔细,又像是什么也没听进去。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尧烨拆掉了手臂上的绷带,在一次次不对劲的时候刻下一道道痕迹——在原先的伤口之上。 真可笑,一场死了人的车祸,他居然只受了这点伤。 一不留神就会自己长好的伤口,连被包扎的价值都没有。 现在,就有价值了。 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坐在空荡房间里的尧烨在出院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哒哒—— 木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而睡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还没有睡醒,他沉沉地睡着,脸上满是泪痕,好看的唇瓣微张,喃喃自语。 ——“礼奈……礼奈……” 惨白的人形凑近,听到了男人唇齿间的呢喃。 ——我在哦~尧君~真的好想你~ 呼—— 夜色降临,未关紧的纸拉门外窜进丝丝凉意,门外回廊屋檐处的风铃叮铃作响。 尧烨皱紧眉头,他睁开眼,被冻醒了。 “啧!” 尧烨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恹恹地啧了一声。 最近老是没好事,肯定是神渡礼奈的葬礼把晦气都传染给了他。 尧烨感觉脸上有点难受,触手一抹,发现脸上有些刺痛的感觉,很干燥。 尧烨不解地起身走到隔壁房间的落地镜处,发现脸上很干净,没什么不对劲,就是眼睛有些发红。 尧烨去洗了洗脸,顿觉好了些,大概是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