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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厅怕他们拘束,加上家里正好也有几个小孩子,并奶嬷嬷和一堆婢女看着,还有老太太和大嫂,必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 “是这个理。”陆质道:“我瞎cao心,姑父安排的是极妥当的。” 刘晟道:“哪里,殿下也是一片兄长关爱之情。几个小皇子与小公主定也感念的。” 这头正说着话,那头下人就来找刘晟,说是宗亲家的世子来了,正在前厅呢。 刘晟便告忙,陆质和陆宣连声叫他赶紧自去,不必理会他们两个。 刘晟去后,陆质便说要跟三皇子说话,将屋里伺候的丫鬟并小厮都打发了出去。 之前紫容一直在陆质身后站着,呆呆的不知想着什么,陆质拉他的手才反应过来。跟着陆质的力气往他跟前挪过去,饶椅子半圈,停在了陆质面前。 “累不累?” 这才多久,紫容道:“不累。” 陆质坐着,紫容站着,却也没比陆质高出多少,两人几乎平视。看紫容笑盈盈的,陆质便在袖子低下轻轻摩挲他的手,“我寻个暖阁洗手换衣服,你也去歇歇,好不好?” 紫容点头,说:“好。” 陆质便起身,跟陆宣交代一声:“我去收拾一下,你也别在这儿挺着了,到东屋靠靠,等会儿还有的应付。” 陆宣应了一声,陆质已经领着紫容出了花厅,叫门外守着的小厮领他们去找间客房。 路上陆质发现紫容一直偷偷盯着人家手中持的纱灯看,他才费心打量了下。 应该是这府里特地请人画了样子去制的,给客人带路的家奴手中持的皆是同一样式的纱灯。 纱灯常见,这府里的却明显用的是好料子:嫩嫩的烟霞红又轻又薄,裹着的灯身圆润小巧,灯柄是油光水滑的墨竹材质,下坠着同样嫩红色的流苏。烛光从里透出来,带着格外的情意,比寻常见的精致数倍。 不多一会儿,下人便将陆质就近引到了一处宽敞的套间。推门一看,厅里摆着多宝阁,隔出后头一处小榻,里面还带有一个可容三人的暖阁。 地方找的好,陆质刚要赏他,就想起自己“囊中羞涩”的现状,不免有些发笑,对那下人道了声“有劳”。 下人哪里受的住,忙跪下道不敢不敢。陆质也不再令他为难,迈步踏了进去,没多理会。 可没想到等进了屋以后,紫容还挂念着,一面拽着陆质的袖子往里走,一面还悄悄回头看向门外。 陆质停下,伸手将他揽到身前,问:“喜欢那灯?” 紫容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说:“就是、就是挺好看的。” “嗯。”陆质揉揉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垂,道:“是好看。明儿回去,我叫人开库房找几种料子出来,也照样做给你玩。” 紫容被揉的一哆嗦,心里又实在喜欢的很,顾不上躲避,抿着嘴在右边颊上笑出一个酒窝来。 陆质看得好玩儿,拿食指随意地戳一戳,带着一点点笑意道:“这边有。”再戳戳左边:“这边没有。” 紫容不知道他说什么,问:“有什么?没有什么?” 陆质转身,歇下沉重的大氅扔在床上,道:“你自己想。” 紫容不管,从后面过去抱着陆质的腰,还惦记着他的灯:“明天回去就做吗?” “回去就做。” “那要多久才能做好?” 陆质走到屏风后面去洗手,背后拖着一个不撒手的小包袱,依依不饶地问问题,只好边走边道:“料子不难得,要做也容易,只是得先去内务府找人画个样子。通报过去,再到画出成品,大概要一日。” 他洗好手,自己拿帕子擦干,道:“这样算算,后日便可得了。” “啊……”紫容有些失望,但又很快振奋起来:“可以做两个吗?” 陆质笑着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谁家费这么大功夫,最后只做两个的?多画几种样式出来,照不同颜色,给你做几十个。” 听到做几十个,紫容没有陆质想象中那么开心,不过两只眼里倒也喜气洋洋的,抱着陆质的腰仰头看他:“做两个,殿下一下,我一个。” “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可不新奇。”陆质道。 “你要嘛!”紫容紧搂住陆质,踮脚把脸埋进他颈窝胡乱磨蹭:“我们提着,也像他们一样,一人一个,从小路走,好不好?” “说得乱七八糟。”陆质惩罚地在紫容屁股上轻拍一下,“这几日怎么教你的?” 紫容得了教训,脸微微红了,心里好好组织了一下,才一字一字认真地说:“我们像他们一样,一人提着一个纱灯走小路,好不好?” “好。” 陆质突然想到什么,面对面把紫容抱到身上往暖阁走,边道:“不用别的画样子了,我来画。灯骨外覆藤紫曳,上描紫玉兰,花枝做柄,花瓣为坠,才最为别致。”他低头碰了碰紫容的额头,问:“是不是?” 紫容脸红红的,小声说:“我都听殿下的……” 第15章 第一个副本 两个人进到暖阁坐下,紫容被陆质抱在腿上,便很自然地把下巴抵在陆质肩头。 他那块地方没有多少rou,有些尖的部位戳着陆质皮肤,引起些微鲜明的痛感。 暖阁的火盆礼燃着的是无烟的细碳,热气烤的人筋骨松软。陆质将紫容往怀里紧紧,两手虚搭在他后腰处。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坐了片刻。 刚才刘晟对陆质的诸多关照,让他有些出神,看看怀里的紫容,再想到众人心照不宣了十几年的婚事,陆质头一回对此感到烦躁。 “殿下。”紫容歪着头,突然开口:“咱们明天什么时候回家?” 陆质愣了愣,纠正他:“回宫。早的话,便是申时,晚些也不会超过酉时。怎么了?” 紫容调整一下坐姿,与陆质贴得更近:“嗯,回宫。那回去晚了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开库房了?” 哦,他还惦记着他的灯。 陆质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单薄的眼皮略微下撇,遮住一些眼神,叫人辩不清他的神色,轻声道:“可以。自己宫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要都行。” 紫容就轻快地嗯了一声,放下心来。 他歪着头蹭了蹭了陆质的耳朵,对陆质唧唧咕咕地说些小话:这里好大,比宫里大得多——来自以为皇宫与景福殿等同的小花妖的认知。人也好多,不过穿的衣服不如宫里的人好看……明日做的灯会像这里的那么亮吗? 紫容双手越过陆质的肩膀直直地伸出去,握在一起做出捏着灯柄的模样,在陆质怀里晃来晃去,假装自己正在走路。 陆质不接他的话也没事,他就是能絮絮叨叨的把心里想的全说给陆质听。 这样子,对陆质来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