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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不解道:“那你为什么当着清玉公子的面催,要是有心思私底下说,毅风会明白的。而且小弟看,大哥对清玉公子印象不错。” 回身看着在视线中渐渐消失的东齐众人,顾征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清玉公子是人中君子,那孩子也是苦命,本是赵家对不起他,因为那场荒唐什么都没有了。可风儿是皇家人,皇家人啊……”皇家人,命不由己。仰天一声叹,无可奈何:“我那妹夫以文治国,迂腐的很,毅风就算对清玉公子有心思,那也只能是心思。再说清玉公子那么傲然一人,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你在敲打清玉公子?” 顾征双眼紧眯看向远方:“毅风认死理,我们干涉太多,只怕他心里记恨。既如此,也只能从清玉公子下手。” “二弟!”顾征面色凝重。“依风儿的势头,加之清玉公子相助,你觉得这天下还能太平多久?” 凤飞一战,声名大绽,东齐变法,傲世双雄,睥睨天下! 顾文成一把撩了车帘,面有惊恐:“你说……你是说……” “你猜的不错。这江山还是会姓赵,只是要不了几年,那座上的人会是……”顾征一记扬鞭,马儿嘶鸣:“毅风非池中之物!” 顾文成大惊失色:“你说毅风……会起兵?” 顾征看了一眼顾文成,目光炯炯看向远方,沉声道:“祸国妖星者,清玉公子也!” 他!清玉公子,怎么会是他,他明明只是在东齐逍遥。 “大哥何来此话?清玉公子只是在东齐城协助毅风?” “协助?”顾征反声一问。“天地之大,他为何要选择东齐城逍遥,还是和毅风一起,竭力助他,护他,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 心下一口凉气倒抽。“那大哥怎么看?” 一声冷哼,“希望毅风早点清醒!” “我等静观其变,如果真有那一天,西境二十万大军都给他!” 顾文成心下冷汗直冒,默默轻拭额头汗水,不说话。 烟尘迭起中,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再。 (六、娶妻冷战) 对于顾征,顾文成的提醒,赵毅风仿佛没有听到,也仿佛听到了,对此他没有说一句话。 看似平淡的娶妻话题,实则充满了提醒的味道。 他们,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你也认为本王应该娶女子为妻?”赵毅风牵手玉箫转过身来,眼眸深沉一动不动注视他。 江玉树紧握玉箫,温和清雅。 阳光照耀下,颇有剔透易碎之感。 他水润薄唇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如沐春风。 可也是坚毅,清寒。让人觉得那笑背后仿佛存在另一个他。 赵毅风知道,江玉树决定的事不后悔,无法更改,也无力更改。 他一直不懂,江玉树心里究竟到底在想什么? 陪着自己夺嫡争霸的是他,九死一生傲世天下的是他。 用尽全力护自己周全的也是他,那夜主动求自己留下汲取温暖的也是他。 为什么明明感觉有一丝回应的时候,他仿佛又要飘忽离去…… 赵毅风身为皇家人,从娶江玉树开始没有强迫江玉树,而是希望他可以明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一是因为当时江玉树是被‘迫’嫁给自己,心里不愿屈从,二是因为两人知音相伴,三是他说会一直在身边…… 可是,他人在身边,那颗心飘飘忽忽,让人看不真切。 赵毅风松手玉箫,在江玉树面前沉着脸来回踱步。 突然停下身,语气阴沉:“你真的这么想?” 江玉树静立翩然,眼眸轻眨,微微颔首,一派云淡风轻:“殿下年纪渐增,身为皇家人,成家立业不可废。殿下还是早些留心。” “你!……”赵毅风咬牙皱眉。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玉树温和剔透的声音打断。 “赵毅风……曾经的事都过去了。你又何苦执着?就这样君子之交,知音相伴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赵毅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只想知音相伴……他只想知音相伴…… 知音相伴,仅仅是红尘相惜之情。 “你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知音相伴!”他利落脱口,语气里有着他拒人千里的愤怒和气急败坏。“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要的是你光明正大在我身边! 光、明、正、大! “五年了,你还放不下。人生短暂,何苦执着?”温和剔透的声音,可是字字将人拒之千里。“我只想助你君临高位,看你娶妻生子,护你成为盛世明君。” 那语气中带着平静淡然,像极了阳光照耀下他如玉的侧脸。 可那心却像阳光下的尘埃,跳跃模糊。 疏离、淡漠、清寒、遥远的不可触碰…… 赵毅风紧紧盯着他那如玉的脸,咬牙隐忍,压抑怒气! 五年了,我守了你五年,就换来你让我娶女子为妻的话! 谁都可以说让我娶妻,唯独你不可以,唯独你不行!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顾虑什么? 一声惨笑:江玉树啊江玉树,你到底有没有心? “殿下还是尽快校选世家女子,成家立业,绵延后嗣,这才是皇家大业!”温和清雅的人静立春光和煦中,眼眸对视上赵毅风隐忍怒气的眼,带着清寒冷淡,看透人事的淡漠。 一双手不受控制的握上白衣男子的右手,水袖轻翻间,赵毅风浑厚冷漠的质疑声传来:“那这是什么?移花接木,以骨换骨,你我都已经——”骨血相连。 “成大事者何拘小节?江某既答应会一直陪着殿下,又怎么忍心殿下肢体有损?”淡淡语气,如冰般寒冷人心。 赵毅风双眸大睁,不可置信,话里颤抖:“你就仅仅是为了君子一诺?你对我就没有……就没有——”动一点心? “殿下是江某知音!” 知音——是知己,是朋友,是懂彼此落寞的人,却唯独不能动心。 “那这又是什么?”玄衣男子略带粗暴的伸手扯过白衣男子胸前衣襟,带着野蛮与霸道撕开那如雪白缎,摸着那白皙肤上留下的箭痕,眼有痛惜:“这箭伤,银丝线,还有移花接木都不能证明你的心?!” 让你承认自己的心为何这么难? 江玉树目光空洞的看向远方,旋即轻阖双眸,任由他粗糙带着剑茧的手指划过肌肤。平静无波:“江某既然认定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