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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张小晖都压制着,这回将心底的那些情绪一股脑的全翻了出来,暴露在她和季时面前。 “为什么要打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用武力解决问题。”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你打架,都心惊胆战?” “季时,你已经是一个丈夫,孩子的父亲,能不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那么鲁莽?” 季时耸拉着脑袋,委屈的说,“我错了。” 他想说,我也不是回回都这样,只有遇到你的事,我才冲动。 但他没说出来,怕又刺激到张小晖。 季时叹口气,脸上涌出些许挫败,他瞥一眼结婚证,眼皮跳了跳,过去拿走,准备放回抽屉的动作一顿,他站在衣柜前,打开最上面那排,将结婚证放进去。 张小晖,“……” 她瞪着明目张胆依仗身高优势的男人,至于把结婚证放那么高吗? 季时的掌心贴着张小晖的眼睛,抹去那些湿意。 “以后我一定改。” 张小晖把他的手拿下来,“那我就等着看。” 季时抚额,他后悔应该多读点书,不然也不会说不过张小晖。 “你这张嘴,怎么就那么厉害……”季时摩|挲张小晖的两片嘴唇,张小晖拍掉他的手,他又去摸。 “张小晖,我怀疑我以后会变成我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季时说完,没等来张小晖配合的甩出一句“哪种人”,他低头去咬张小晖。 张小晖不得不配合他。 季时说,摇头叹息,“妻管严。” 张小晖翻了个白眼。 妻管严?她脑补不出来那种匪夷所思的画面。 季时去拽张小晖,“好了,不气了。” “你中午吃东西了吗?我去给你煮面条。”他皱着剑眉,“我快饿死了。” 妈的,他生平第一次不喜欢a市,街道太多了,找个人那么难。 “算了吧。”张小晖撇嘴,“你连老抽都不知道是什么。” 季时的唇角一抽,他抱住张小晖的头,弯着腰抵着她,“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我会学。”就像你那时候给宋明修讲解课题一样。 “好不好?” “……好。”半响,张小晖望着他眼角的青紫,“去把伤处理一下吧。” 老实了一会儿,季时赖皮的性子又原形毕露,“你帮我弄。” 张小晖幽幽的说,“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有一个说法,跟这个同一个意思,你知道是怎么说……” 季时吻住了她。 一肚子闷气都在厮磨的深|吻里发泄完了。 煮面条的时候,张小晖打下手,季时掌厨,像模像样,味道还不确定,发号施令的架势是出来了。 季时说,“青菜。” 张小晖把盆里的青菜扔锅里。 季时说,“要放盐了。” 张小晖挖了盐丟锅里。 拿勺子在锅里搅动,季时说,“葱呢?” 张小晖把小碗里备好的葱放锅里。 她把碗一放,抱着胳膊问,“季时,到底是我煮面条还是你煮?” “有你在,我有动力。”季时捂的严实,拿筷子夹了几根面条,举起来看看熟没熟,他最终还是想到了靠谱的法子,自己吃了一口。 然后眉头打结,快速拿纸巾吐进去,揉成团,丢到垃圾篓里。 张小晖满脸黑线。 她看不下去,又克制着不插手。 都说一个男人以后是懒惰还是勤快,好与坏,全看他背后的女人。 季时说的对,两个人做事,有动力。 婚姻太复杂了,一个家的大小事更是多到恐怖。 有些事她应该教这个男人做,一次不会,两次不会,那就多几次,总会有学成的那天。 “小晖,面熟了。” 耳边的惊喜声让张小晖回过神,“熟了就好。” 她也不指望别的了。 季时拿了俩个弄好调料的汤碗,往里面装面条,他把两个蛋都给张小晖了。 张小晖在一旁说,“给我弄两片火腿肠。” 季时还真给她夹了两片,多一片都没有。 张小晖一脸无语,她端着自己的那碗出去。 季时脱掉身上的一次性衣服手套,在厨房洗了几遍手,去客厅找张小晖。 大厅里弥漫着面香。 吃什么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 季时捞着面条,他现在将那个念头体会的淋漓尽致。 张小晖边吃边问,“你去警局是怎么说的?” “方伟死的那晚,我在医院陪你。”季时声音模糊,他嘲讽,“这脏水泼不到我身上。” 张小晖顿了顿,“你为什么觉得是他做的?” 季时猝然撩起眼皮,看了张小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觉得不是他做的?” 隐隐又要吵起来。 没有继续争论无意义的东西,张小晖咽下嘴里的食物,草草收尾,“看警方那边的结果吧。” 季时低头哗啦吃面,那段视频是谁弄的? 分明是想对他栽赃陷害。 假如不是宋明修,会是谁? 季时的脑子里快速运转,没找出宋明修以外的怀疑对象。 “我中午碰到那个少年了。”张小晖去夹季时碗里的青菜吃,“就是那之前查过的,楚司。” 筷子一顿,季时抬头,“在哪儿碰到的?” “西离公园那边。”张小晖说,“他跟老师同学一起,好像是上什么课。” 季时皱眉,“找你了?” “没什么事,他说很快就要去英国。”张小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她没想起来。 季时厉声道,“下次他出现,你给我打电话。” 张小晖点头,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她感觉少年是在跟她告别。 “万一警方找你,你不要过于紧张。”季时认真叮嘱,“记住,只要他一联系你,你就立刻通知我。” 张小晖一愣,“为什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