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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好几次,车子离墙面仅仅只隔着几寸,很快就要撞上了。 但是下一秒,他们又立即脱离了困境。 陆淮呼吸平稳,丝毫没被眼前的情形所影响。 叶楚相信陆淮,同样没有任何惊慌,她看向陆淮:“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陆淮声音低沉:“留住莫清寒的命,继续和董鸿昌周旋。” 即便少了莫清寒,董鸿昌也会派其他的棋子过来。 他们不如留下莫清寒的命,至少他是他们曾经最了解的敌人。 叶楚立即明白了陆淮的心思:“所以方才你没有开枪?” 陆淮点头。 叶楚又道:“现在这场追击只是为了让莫清寒不要起疑。” 陆淮低声笑了笑:“对。” 巷子不长,很快就驶到了尽头处。 罂粟的车子重新开到了马路中央,陆淮迅速拐出巷子,跟了上去。 这时,陆淮转头看了一眼叶楚,叶楚晓得他的意思,做好了准备。 陆淮脚踩油门,忽的加快速度。 叶楚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倾。 黑色汽车一个急刹车,倏地减速,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车子停在了罂粟的车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罂粟的车子被迫停下,她立即踩下了刹车。 黑夜沉寂,偶有沁凉的夜风吹起。 陆淮坐在车中,看向莫清寒的方向。 四人对峙着,没有一个人下车。 过了一会,他们同时打开车门。 无人拿枪。 叶楚下车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罂粟,但很快就移开了,仿佛两人只是陌生人罢了。 罂粟同样没将目光落在叶楚身上。 莫清寒瞥了一眼旁边的咖啡馆。 他们的车子恰好停在了咖啡馆的附近,他立即明白了陆淮的意图。 莫清寒看向陆淮,开了口:“进去谈谈?” 过了片刻,陆淮才点了点头。 他们四个人一同进了咖啡馆。 …… 夜色深沉,天色愈加暗淡。时至春日,夜晚仍带着一丝冷意。 柔和的灯光落下,照亮了桌子。 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让人的心静了下来。 四个人坐在咖啡馆中。 陆淮和叶楚坐在同一侧,对面坐着莫清寒和罂粟。 空气有些寂静。 陆淮和罂粟先前已经商议过,他们会让莫清寒平安回到上海,然后才能进行后续计划。 所以,这次会面的目的是解开莫清寒的疑惑。 方才,陆淮并没有开枪杀莫清寒,必须要让他对此事放下疑心。 还有另一件事,罂粟要取得莫清寒的信任。 陆淮先开了口:“莫委员认识苏处长?” 听上去他仿佛并不清楚莫清寒与罂粟之间的关系。 罂粟回答:“我们同在公董局工作,认识也在所难免。” 她和莫清寒在工作上有交集,所以才会碰面。 罂粟的答案在情理之中。 莫清寒瞥了罂粟一眼,眸色微动。 从莫清寒的角度来看,她和陆淮并无接触的机会。 莫清寒思忖,罂粟分明是戴士南的特工,戴士南与陆淮关系不错,那为何罂粟和陆淮不曾认识。 难道说她只是单方面效忠戴士南吗? 因为罂粟是戴士南派来监视他的,他曾经怀疑过罂粟与陆淮的关系。 现在看来,他的疑心倒是散了几分。 陆淮沉眸:“若是我没记错,你们进公董局的时间相近……” 言下之意,他怀疑两人的关系。 罂粟来公董局,是否是为了帮莫清寒做事? 既然陆淮一直对莫清寒心存警惕,那么,他提防罂粟,也无可厚非。 陆淮这样说,莫清寒的疑心又散去了大半。 莫清寒抬眼看陆淮,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那三少有何见解?” 他神色未变,声线极为阴冷。 空气僵滞了起来,似一根绷紧的弦,压抑万分。 周围寂静得厉害,压迫感沉沉落下。 这时,服务生上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服务生开口:“咖啡做好了。” 两杯黑咖啡放在陆淮和叶楚面前。 浅白的雾气袅袅上升,散在寂静空气中,两人的面容有些看不分明。 莫清寒和罂粟点的是蓝山咖啡。 陆淮和叶楚同时伸出手,拿起杯子,杯子移到嘴边,他们低头喝了一口。 他们的动作默契十足,映在了莫清寒的眼底。 莫清寒扫了一眼,眸色微暗,随即他收回了视线。 服务生离开了,因为方才的打断,空气缓了下来,仿佛恢复了平静。 但这平静只是假象,实则暗藏锋芒,暗潮涌动。 叶楚搁下杯子,看向罂粟:“这样看来,莫委员提到来接我们的人就是苏言处长了。” 与罂粟说话的时候,叶楚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只当她是一个陌生人。 叶楚唇边的笑意渐冷:“先前苏处长因公事来过苏家的公司,我倒是不清楚,原来你同莫委员这样熟。” 叶楚已经知道陆淮和罂粟的计划,现下故意提起此事。 他们此次是为了消除莫清寒的疑心,让陆淮的计划顺利进行。 罂粟来过苏明哲的公司,但她并未和莫清寒讲过此事。 若是莫清寒日后调查到这件事,认为罂粟刻意隐瞒,是别有居心,他定会怀疑上罂粟。 叶楚干脆就把这件事摊开来讲,明明白白地摆在莫清寒的面前。 让莫清寒彻底放下戒心。 叶楚抬眼看向罂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心思。 罂粟开口:“叶二小姐独身一人深夜到北平……” 她顿了一下:“这些事传出去,想必会引来不必要的流言。” 罂粟是在提醒叶楚,下次要避免这样的危险。 她继续说:“莫委员也是为你考虑,对吗?” 罂粟话锋一转,把话引到莫清寒身上,转移了话题,听上去没有半点异常。 叶楚:“多谢苏处长提醒。” 夜空愈加幽邃,月光落下,地面被照得雪白。 夜色渐深,咖啡馆里已经没多少人。外头是沉寂夜色,咖啡馆内更是静谧无声。 咖啡有些冷了,白气渐渐散了。 几人坐在桌前,心思各异,未再伸手去碰触咖啡。 陆淮:“叶楚只是去北平,不知莫委员是何时遇见她的?” 暂且消除了莫清寒对罂粟的怀疑,接下来就是陆淮的质问了。 莫清寒话里暗藏深意:“我还没有谢过三少的救命之恩。” 方才救他一命的人,竟是陆淮。 陆淮与他纠葛颇深,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今日分明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