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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被照得明亮。 入目之处皆是清冷的白色,却似漫上了阴影,令人心头沉滞。 陆宗霆声音沉沉:“今晚刺杀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戴士南。” 陆淮和叶楚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说话。 空气缓慢流动,僵滞了起来。 陆宗霆:“一开始,我以为那群人是冲我来的,他替我挡了一枪。” 陆淮和叶楚沉思,戴士南竟是为了保护陆宗霆,所以才受了伤。 这有两种可能性。 如果他们先前的猜忌是错误的,戴士南始终站在他们这一方。 但若是戴士南已经被董鸿昌掉包,他此番行事只是苦rou计,目的是为了取信陆宗霆…… 真相是什么? 陆宗霆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在枪战中,我也有所察觉,那些人的枪似乎一直对准了他。” “因为我在他旁边,所以受到了一些波及。” 陆宗霆的神色愈加沉了:“他也清楚这群人的目标是他。” 陆淮敏锐地听到,立即开口:“这句话是戴伯父说的?” 陆宗霆点头。 陆淮眸色暗沉下来。 虽说戴士南此举略微减轻了他的嫌疑,但是陆淮还有一个疑问。 今晚是陆宗霆的生日宴会,他们本就极为小心,提防一些有心人士的动手。 宴会开始前,他们已经层层排查。按理来说,不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寿宴防守极为严密,那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除非是内部人士所为。 叶楚垂着头,也在想方才的事情。 宴会发生枪战,戴士南遇袭,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人心最是难测,谁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以生命为赌注的一场赌局? 世事难料,秘密重重,当迷雾散开后,下面是否隐藏着更加残酷的真相? 陆淮和叶楚把这些思绪尽数敛下,没有显露半分。 陆淮看向陆宗霆,安慰道:“戴伯父不会有事的。” 戴士南是陆宗霆的好友,他此时定是十分担忧。 此时医生没有出来,谁也不知道,戴士南能否脱离危险。 陆宗霆沉默。 众人心思各异,不发一言。 走廊愈加静了,灯光也仿佛黯淡了下来。 急救室的门依旧紧闭着,里面的消息未知。 门内是紧张的抢救,门外是焦急的等待。 过了很久,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开了口:“病人暂时没有大碍。” 几人心下一松。 医生:“病人还没有醒,你们如果要去探望他,尽早离开,让病人好好休息。” 陆淮他们走进了病房。 陆淮的视线落在病床上,戴士南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虽已脱离危险,但他的脸色极为苍白。 空气安静流动,戴士南神情平静。 陆淮轻声说了一句:“戴伯父,您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您。” 他是从前的戴士南吗? 还是已经被人掉包了? 几人转身,离开了病房,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上恢复了寂静。 幽暗的夜色入内,冰凉寂寥,笼着整个房间。 云层散开了些,月亮轮廓逐渐清晰,雪白光线落下。 寂静黑暗中,戴士南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清明,思绪清晰异常。 今晚的一切是他设计好的,他安排人刺杀自己,就是为了让陆宗霆更加信任他。 没人会猜到,他以自己的性命为饵,精心设计了一场局。 枪恰好打在他的心脏偏右几分。 他在胸口处做了准备,能挡住枪的来势。 如今,他心口还有着隐隐的疼痛。 戴士南眸色沉了下来。 他中枪是真的,他掩护陆宗霆也是真的。 而他的真实想法被尽数掩盖,无人会猜到。 如今看来,计划十分成功。 月光倾泻而下,光线寂寂,明明灭灭。 春寒料峭,微凉的风吹了过来,寒意蔓延。 迷雾渐深,秘密交织在一起,丝丝缕缕,都指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越往里探寻,那些纠葛越来越深。 所有人都被缚在了一起,走向那个幽暗深渊。 谁都不清楚,这场硝烟四起的战争,谁才是背后的cao纵者? 但终有一日,迷雾会消散,真相会展现人前,暗藏的秘密也将浮出水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情人节快乐!新年快乐! 到2月15日14点前,这章底下所有的2分评发红包! ☆、第243章 第243章 戴士南刺杀案的前几日, 在汉阳曾发生过一件事情。 汉阳。 时至早春, 树木抽了新芽,街道两旁皆是清冷的绿意。 阳光落了下来,却仿佛覆上了阴影,漫着若有似无的冰冷。 一辆车停了下来, 里面下来一个男人, 那人正是董鸿昌。 董鸿昌抬头看了一眼, 前面是地牢,厚重深黑的大门紧闭,萧瑟气息弥漫。 行至前面, 看守地牢的人认出了董鸿昌,打开了大门。 大门打开, 里头黯沉一片, 仿若是最幽深的小巷, 无边的黑暗重重压下,望不到尽头。 尘埃浮浮沉沉, 在空气中弥漫,很快就散开了。 董鸿昌径直走进了地牢。 大门合上,阳光被隔绝在外, 四下光线愈加暗了。 一路走来,阴寒之气涌了上来,仿若置身于冰冷冬日,凛冽万分。 董鸿昌继续走着,今日他来这里, 是来见一个人的。 他在一个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真正的戴士南被关在那里。 里面坐着一个人,他背对着大门,身形笔直,极为静默。 听见声响,他也没有回头。 董鸿昌走了进去。 董鸿昌已经折磨过戴士南了,现在却安排了一间牢房软禁他。 他嘴风很严,董鸿昌便决定换一种方式来审问。 今日,董鸿昌带了一瓶洋酒,他缓缓落座,把酒搁在桌上。 桌上放着两个酒杯。 董鸿昌拿起酒瓶,酒瓶倾斜,暗沉酒水注入杯子。 空气中漫着清冽的酒香。 待到酒水漫到杯口,董鸿昌放下了酒瓶。 他拿起一个杯子,仰头喝尽。 然后,董鸿昌看向戴士南。 他把其中一个酒杯推到戴士南面前,仿若两人仍是昔日合作伙伴,在进行一场最为寻常的会面。 戴士南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未落到他身上。 他没有任何动作。 董鸿昌语气如常,却暗藏冷意:“怕我下毒?” 过了一会儿,戴士南拿起酒杯,酒水流进喉咙。 戴士南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