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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我家这个火坑跳!”顾岩谦虚,美的脸上都皱成菊花纹了。 后大人瞥了他一眼,讥讽:“打小看大的,茂昌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你以为我看他?看他我姑娘在家里积肥,垫了猪圈我都不给他,我是看你,看嫂子。” 顾岩一愣:“呦,这话我不明白?” 后焕海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叹息道:“素娥自小聪慧,我也当她是男孩儿养,这一养就养出个高傲的脾性,眼里就只剩了诗词,书画,这天下间那家的公婆不是盼着儿媳妇给传宗接代,侍奉好他们家小子,琴棋书画这些东西,那都没用。” 顾岩大力摇头:“谁说没用,你瞅瞅我家,打你嫂子起到老六媳妇,都是那种粗鲁脾性,素日在一起,嗓门都大的吓死人,我就稀罕这小丫头,画个鸟雀啊,绣个小花朵什么的,那才是女人家做的事儿,你是不知道,老五家那个杜氏,哎……记得当年不,当年今上困在北六地的域县,大半夜他们喊,援兵来了,给我们美死了,跑出去一接人,老五家那个杜氏,提着两把钢刀,骑在马上朝我们乐呢,那也是女人!” “你可歇了吧,老四家的不是温言软语吗,当年人家给老四绣的袄子,纳的鞋底,那女工没的说。她也是你们兄弟媳妇里最好的,也没见你稀罕啊?” “快莫提那个丧门星,一提准倒霉……”顾岩话音未落,陶若从外面跑进来禀报:“老爷,老爷不好了,有几个秀才,在城外老庙,给咱家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青天白日顾小七忠肝义胆推寡妇墙。下联是:朗朗乾坤高氏女包羞含辱吊家庙粱。这群酸丁,这不是讥讽七爷吗!” 顾岩气的跺脚,指着后老爷骂:“我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你这张臭嘴啊,瞧瞧好的不灵,坏的灵,倒霉了,倒霉了!” 后焕海后大人也是惊得不清,捂着嘴巴呆愣了一下立刻道:“这帮瘟生,无法无天,赶紧命人去剥了,快点,传到上京可是什么好名声!” 陶若应了往外跑,顾岩喊住他:“回来,去什么去!” 陶若只好跑回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家老爷,顾岩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吩咐陶若:“去将你家七老爷请来。” 吩咐完坐回去,端着茶盏一边喝一边想事情,后焕海倒是惊讶了,这顾岩向来我行我素,脾气刚烈,如今到学会与人商议了? 片刻,顾昭塔拉着木屐,从后院坐着腰轿过来,下了轿子进屋,他原没见过后大人,顾岩便帮他介绍,倒是后大人有些急道:“那里顾得上这个,你快点跟老七说了,赶紧商议个章程出来。” 顾岩点点头,便把事情说了一遍,顾昭听了,倒也愕然,这古人还是很会利用舆论的吗,这件事背后是谁,不用说了,高家,这是在争取同情,给高家的姑娘找条活路呢。 “小七,你有什么,赶紧说,这都要急死了。”后大人在一边催。 顾昭款款的坐下,笑了一声道:“这事儿吧,也没多大,不就是点名声吗。若是哥哥不在意,便随他去,这几天弟弟我也不舒服,好歹也是三条人命,这莫名其妙的我就背上了。若是哥哥不愿意,那却也简单,他们怎么玩的,咱们怎么还回去便是,只是这样一来,却是再不给那些无辜的女孩儿一点点退路了。” 顾岩瞪眼:“你先说说怎么还回去?” 顾昭一笑:“不过是在那对联后面,添加几字儿而已,上联最后加三字‘推得好’下联加三字‘谁之过’” 后焕海大人猛的自座椅上站起,在屋子里转圈,嘴巴里念叨:“青天白日顾小七忠肝义胆推寡妇墙推得好。下联是:朗朗乾坤高氏女包羞含辱吊家庙粱谁之过……着,大妙,虽衔接的生涩,可要说的意思都有了,就该推!也不是咱们的过错。快去,去写来,找那陌生的面孔加上去才是更好。” 顾岩忙拦住他:“写什么写,算了,再逼事儿就闹大了,哎……只是委屈了小七要抗这份恶名声了。” 顾昭看着自己哥哥,点点头,老哥哥虽是粗人,到底是,心地良善,愿意给高家一条活路,他不在意的笑笑说:“我能有什么名声,再恶能恶过混吃等死?也就那样了,男人活得是一份事业,女人靠着那点子名声,算了,随他们。” 后焕海大人又坐了一会,看顾家兄弟都不高兴,便忙拐了话题说起素娥跟茂昌的婚事,顾昭一听到是来劲了,那八卦因子顿时很膨胀,在一边连连说:“哎,这事儿好,咱家最近倒霉,冲冲也好。” 屋外传来一声训斥,卢氏扶着红丹的手进了屋子,嘴巴里一连串的抱怨:“小七又乱说话,把人家素娥当成什么,冲喜的新娘?你哥哥也是个蠢的,这事儿你们爷们能说出个啥来,这事还是我去找素娥娘商议才是。哎,亏了焕海知道咱家都是一帮子粗鲁的,换了旁人,一定转身就走了。不会说话呀,你们就别说,省的结亲不成,成了冤家,哎呀,我是少cao一会心都不成。” 顾昭眨巴一下眼睛,自己又不合时宜了?他什么话说错了? 卢氏很是稀罕后大人家的素娥,就恨不得这会子扑到人家去,几人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些儿女婚事后,她急车车的又去后面挑新院子,给儿子整新房去了。 见卢氏离去,后大人再次端起茶盏与顾岩扯起了闲话,他说了一宗事儿,这不是这几日,陛下钱紧,又四下捞不到钱,这自然的就打起了乱拳,说起来,也是皇后想讨好陛下,就略查了一下内庭来回的用度。 后大人放下茶盏,叹息了一下:“乖乖,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以往查账都是举重就轻,就怕牵扯出老亲。 那后面本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上面那两位是不准备忍了,这大大小小的,拽起一个牵连出一串的,昨儿我去瞅了一眼,陛下这次是面子也不要了,那关起来的,都是经了两朝的老宫女儿,老太监。老宫女还算了,你说,那些老太监,无儿无女的,搂吧那么多钱财做什么?光后庭一个管冰炭的郭太监,一年能捞吧这个数。” 后大人比了个手势。 顾岩吧嗒下嘴巴,这事儿就是明事儿,上面下面都是心照不宣的,谁能想到呢,一个二等太监,能捞吧这么多,这陛下也是穷的疯了,如今谁想从他那里捞钱,那可真是吃饱了没事儿,自己个儿寻思没地儿呢。 顾昭在一边不插话,只是笑着陪着,那后大人颇有八婆潜质,那个太监在上京置办了大庄子,那里一处三进的大宅子是那位老嫲的,他是如数家珍。 听着听着,顾昭忽就动气了心思,这些日子,他也常想,如今石头做好了,书也开始写了,待这些事儿办齐全了,这些东西如何妥妥当当的呈上去?如何能令陛下自然而然的发现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