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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样貌,所以……马上就会有个天仙似的美人儿来勾引他,等他动心并且重拾希望,这个美人就会当着他的面和穆涸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下谢知微也重拾希望了。 这么重要的桥段,可是正儿八经的剧情需要,再不可能跑偏了吧? 谢知微脑子里蹦出一连串“开车、和谐、酱酱酿酿”等字眼,这在原著不过是报仇 男主重口味py的一碟开胃小菜,可在如今已经歪到外太空的剧情里,简直是历史性的时刻!无论如何,他都要围观一下,否则对不起他轰轰烈烈的死那一回。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更待何时! 红莲有个作用,就是能够划破虚空,可以让宿主去到所有想去的地方。这如同任意门一般的存在,简直开挂,拿来当男主现场直播的入场券。 而此时,谢知微觉得有必要尾随穆涸走一趟,这次把路摸熟了,下一回直接开红莲就能来。也就是说,以后他就能时时刻刻监(偷)督(窥)男主的一言一行了。 地牢正门是一片陡峭的山岭,穆涸直接抽出青萍剑御剑下山。谢知微不敢立刻用灵力,只好等穆涸走远了,这才拿了把随手在魔宗小兵那里抢来的铁剑,向着那个方向跟去。 一连追出数百里,山势渐渐低了,一片竹林绕着清溪,溪水旁是几座普普通通的青堂瓦舍,依稀能看出岁寒居的影子。 有一辆马车停在院落前,车盖上绘制盘龙纹,装饰极为奢华,就差在车轮上镶金了。车里的人正掀帘子下来,此时天正破晓,穆涸一身白衣飘然落在车前,将青萍剑最后一缕微光收在袖中,看来就好像从天而降的谪仙。 他看着车上下来的人,颔首叫了声:“父王。” 九州王身材颀长,四年前还比穆涸高半头,此时两人对面而立,穆涸还比九州王高了些许。不得不说,穆涸越发像他爹了,只是他爹偏贵气,他更胜一筹偏仙气。 谢知微一拍自己脑门,什么贵气仙气,专心点,这一趟是来记路线的好么! 九州王看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穆涸,叹了口气:“原来你每次出府,就是来这里住了。” 穆涸答道:“是。” 九州王环顾四周一片清幽的竹林,微微摇头:“你还是忘不了那个人,不过两个月而已,竟让你记到现在。” 第65章 谋面 语气酸溜溜的,让谢知微有点汗颜。 如果他没记错,九州王对穆涸疼爱有加,怎么会这么不自信,自甘下贱和一个死人比? 原著里男主也每每追思谢知微的恩情惹得九州王各种感慨,然后男主会说点好听的,诸如“谢真人虽好,父王恩情更重”,“天地间谁也比不得父王”,把他爹哄得心花怒放,金钱皇权大把往他手里塞。 眼下又是男主邀宠的大好机会,一定要使出看家本领去说甜言蜜语。 穆涸也侧目去看竹林,几缕晨光刺破夜幕,从林间透出来,黑暗中晕染出一片带着雾气的鸦青色。他的眼睛仿佛被照亮了一瞬,继而化作一潭死水,再不见半点波澜。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谢知微躲在山石后面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少年你解释呀,去哄你爹呀,怎么在这里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呢!你又不是何峥,旁边没有镜头好嘛! 但他心中无论如何咆哮,穆涸也听不见,几乎站成了一幅充斥着忧伤的写真。 最终,还是九州王叹了口气,“也是为父明知故问,不然为何你的手总是好不了,全因那个谢……也罢,不提了。” 穆涸总算回过头,低低的道:“谢父王体恤。” 谢知微不禁暗怼:是你九州王作死要砍我手的,他手断跟我有关系还说得过去。可治不好这个锅我可不背!人都死了还怎么祸害你儿砸! 不过,男主竟然不去讨他爹的欢心?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九州王既然不高兴,还怎么肯把大权给他? 他刚生出这点疑惑,就见九州王冲一个随从招招手,那随从毕恭毕敬走过来,还双手捧着个四四方方的锦缎盒子。九州王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冲穆涸抬抬下巴。那随从立即会意,把盒子捧到穆涸面前。 然后那随从跪下,将盒子打开,口中道:“恭贺世子。” 谢知微眯缝着眼往那里看,下一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可是京城禁卫的兵符。 尼玛什么情况,男主居然比原著里的主角光环还牛掰。还有没有天理,这一句软话都没有,就给他爹摆个忧郁的poss,他爹就把兵权让出来了! 穆涸垂眼看了一下那盒子,然后微微勾了下嘴角,看起来竟有些无奈之意。“父王,我说过对这些并无兴致,还是留着给更适合它的人吧。” 谢知微张口结舌。 没听错吧?男主说他不爱权利? 呵呵,听听就算了,马云还说不喜欢钱呢。 由此可见,男主的套路更上一层楼。比起阿谀谄媚的奉承人,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得来的东西更有面子。好像在这扭曲的剧情里,男主的白莲花形象更加……有逼格了? 九州王坚持道:“王儿,为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只能给你我仅有的东西了……希望你能开心些,别再……” 他说着,看见穆涸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而这张脸上无欲无求的表情,却和他大不相同。那是一种不经俗世污染的纯净气质,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充满了父爱,不禁抬手去摸穆涸的头。 可那只手才刚触碰到他的头发,穆涸就蓦然抬起眼睑,往后退了一步。 九州王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还挺尴尬。不过他好像习以为常似的,极为利落的收回来,直接放到嘴边干咳了一下。 穆涸恭敬的施了一礼:“暑气未退,此时天未亮,父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九州王瞧着自己疏离又客气的儿子,长叹一声,又叮嘱了一句:“那这兵符,你必须手下,否则为父过意不去。” 穆涸道:“谢过父王。” 谢知微暗暗翻了个白眼:千里送兵符,礼轻情意重——毛线! 马车沿着山路颠簸而下,穆涸手捧锦盒站在四面清风的竹林里,一直目送其远去。他脸上表情一直是淡泊的,直到那马车消失不见,他才低下头,取出盒子里的东西,将盒子随手扔在溪水里。 他在那枚光洁的玉制兵符上扫了一眼,再抬起头时,嘴边的弧度已经深了。同一个人,同一抹笑,可原本圣洁如仙的气质消失无踪,阴森到像是穿着白衣的修罗。 谢知微不由打了个寒颤,终于领教了他变脸如翻书的功夫。 忽然一抹青光飒然而来,谢知微一愣,本能的闪过去,那青光将原地的几棵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