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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饿了好几天了。”白衣女子用生涩的大魏话告诉苏锦绣,她们躲在西市这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 苏锦绣给她倒了一杯水:“我叫苏锦绣。” “塔娜。”女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腮帮子满满的小丫头,“宝音。” 刚说完名字,宝音不满的叫了声达达,苏锦绣大概猜到她是在介意自己的名字被别人知道,便故意叫了声塔娜,看她瞪自己,笑着指明她们的身份:“你们是驱兽族人。” 虽然听不懂大魏话,但宝音对驱兽族人这四个字很深刻,她紧盯着苏锦绣,提防着她下一刻会做什么。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苏锦绣看向塔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她们眼下的处境摆清楚,“你们从榕庄里逃出来,定北王一定会派人找你们,你们不是大魏人,又没有通行令,城门也出不去,就只能呆在上都城里,你受着伤,她听不懂大魏话,你们两个躲在西市里,就算是没有被定北王的人找到,这样子也熬不过半月。” 躲藏在西市将会面临什么,不用苏锦绣描述,她们也已经体验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或者一两天都没有东西池,就算是像乞丐一样走在路上乞讨,还会被别的乞丐欺负,这边西市的乞丐都是有组织的,对于任何新闯入的都抱有敌意,还有可能像今天这样被当做小偷,如果真的扭送去了官府,她们的身份就会暴露。 塔娜身上是有值钱的东西的,但她不敢拿出来让宝音去换,怕被那王爷知道,又会被抓回去。 选择哪边才可能有活路,其实很清楚,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的身份,但有一点塔娜能够肯定,那天他们偷偷潜入到石室内,还和那些人打起来,她和那个定北王不是一伙的。 半响,塔娜紧握着手问:“你会帮我们离开这里。” 苏锦绣坦然看着她:“你们没有别的选择。” “达达。”宝音拉住塔娜的手,讲了一通苏锦绣听不同的话,说话间还时不时朝苏锦绣这儿看,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眼中的敌意她是感受到了,苏锦绣给了她一个笑容,耐心的等着。 塔娜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了几句,宝音显得很不情愿,很久过去后才勉强点了点头,塔娜这才抬起头:“姑娘,你想知道什么。” 都是明白人,直来直往更省时间,苏锦绣指了指后院这儿的几间屋子:“你们可以住下,我找人给你看病,只要你们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乱晃,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苏锦绣顿了顿:“那么,先告诉我你是如何控制榕庄那头哧兽的。” 在石室时苏锦绣没看仔细,可出来之后她再回过头细想,哧兽最后挣脱链子时,这个塔娜似乎朝坛子靠近过,再着她们一个病一个弱,又是如何从榕庄逃出来,最后还能躲到上都城里。 “我无法控制哧兽。”塔娜摇摇头,“我们族里,只有男子可以控制它们。” “但你的血可以令它狂躁。” “是,你们逃走后它把石室里的人都杀了,冲出了密道,我和宝音趁机逃出庄子,连夜走到城外,遇上赶集的人,第二天跟着别人一起进城。” “榕庄这么大,你们从哪里逃出去的?” “哧兽把墙撞破了,我们趁机逃出来的。” “塔娜。”苏锦绣搁下杯子,敛了笑意淡淡的看着她,“我说过,你们没有别的选择。” 塔娜一怔,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显苍白,她眼神微闪,似乎是在想自己的话哪里出了纰漏。 “据我所知,驱兽族并非是用男女来区别能否控制哧兽。”苏锦绣蓦地起身,“如果你没有诚意,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这些包子就当我请你们的,吃完之后你们自行离开。” 苏锦绣起身朝门口走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苏锦绣转过头,看到了一双倔强无比的眼睛,宝音拉住了她。 苏锦绣有些意外,刚刚似乎是这个小丫头最敌视自己,怎么反而是她来拦。 宝音回过头去对塔娜说了好一场串话,语气里似有命令,说到激动之处还想把袖子都拉起来露出胳膊,塔娜急忙起身说了几句,苏锦绣听的一头雾水,最后,宝音拉着苏锦绣回桌旁桌下,拿起一个包子小口吃了起来。 “苏姑娘,对不起。”塔娜向苏锦绣道歉。 苏锦绣一怔,倒是她眼拙了,没看出她们之间的主仆关系。 “我不是诚心要骗你,而是驱兽是我们族里的秘密,不能告诉外人。” “定北王的密室里养了一只哧兽,还有驱动哧兽的图腾,你觉得你们还有什么秘密。”在抓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苏锦绣就检查过她耳朵下的纹身,和这女子的不一样,但是与她之前在关北门看到的那些驱兽族人的纹身是一样的。 “他只知道怎么催动,却没法控制哧兽,苏姑娘,我可以告诉你那只哧兽从何而来。” 塔娜看起来好说话,却一直在和她周旋,要从她嘴里套出想知道的事很难,再看这个只知道吃包子的小丫头,苏锦绣心中有了主意:“这个容后再说,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定北王所抓。” …… 从十里铺离开时天已经黑了,苏锦绣交代了风掌柜几句话后,离开西市回苏府。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这两个驱兽族人的身份出乎她的预料,接下来的事也超出了她能够解决的范畴,虽然已经暗示给了外祖父塔坨人会来突袭的消息,但她还是不放心,除非能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所以现在摆在她眼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她需要一个合作对象。 一个比她知道的多,信息来源更广的人。 第53章 053 书桌上的烛台有些暗了, 清竹过来换了一盏,苏锦绣看着窗外, 面前的书卷已经摊开很久,还没翻页。 于是清竹劝道:“小姐,已经很晚了, 早些休息明日起来再看也不迟。” “还不想睡。”苏锦绣起身,从架子上拿起剑,走出屋子后站在院子中央, 拔了剑鞘放在台阶上, 干脆练起了剑。 过去有什么想不通时,苏锦绣总喜欢练剑, 酣畅淋漓后痛快洗个澡, 思路也会清晰。 只是今晚略有不同,她清楚知道办法,知道该去找谁,却无法鼓动自己去找他。 上辈子太子顺利登基为皇, 定北王一系最后也被铲除了,深得太子信任的施正霖, 知道的事远比她要多, 找他一定能够让她省去不少麻烦。 可苏锦绣不想再添牵扯。 人就这一辈子, 若一直苦哈哈恨着他,也过不顺畅,既然都各过各的了,苏锦绣自然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利落了收了剑, 苏锦绣喘着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不过是多几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