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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最终, 他捣开电视机的按钮,新闻主播正在用粤语跟大家说再见。 什么都听不懂, 他闷闷关掉电视,抱住宴旸光滑的肩膀:“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旅游博主的推荐。”她转过头, 亲了亲他湿润的头发, “从民宿左拐一百米, 街道对面有一家吃早茶的馆子, 老板有祖传手艺, 晚上兼卖三宝面和咖喱牛腩。” 不满足浅尝辄止的亲吻, 他笑着转动脸颊,让宴旸从眼窝亲到他脖颈上的痣:“是不是想吃夜宵了?” 宴旸趴在他的棉质睡裤上,委屈兮兮的点头:“今天走了太多的路, 油炸三明治的热量已经被劳累消灭掉, 所以, 我需要补充能量。” “小胖子, 想吃就是想吃,不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程未捏着她鼓起的小肚子,眉头紧蹙,“啧啧,三年前这里可不是长这样的,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多少斤?” 备考的那段日子,爷爷奶奶不光照顾宴旸的生活,还把一日三餐做的花样百出。从此,大吃特吃的宴旸失去了站上电子秤的勇气。 不好意思面对如此较真的男朋友,宴旸望着天花板,心虚的缩着脖子:“一百零五斤吧。” 程未不讲情义的揭穿她:“嗯,继续编。”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宴旸吸紧肚子,把下巴扬成完美的弧度:“也许是一百一。” “放屁,最低一百二。”程未双臂抄胸,冷冷地嗤笑,“我天天抱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从今天起晚饭减半,不许再吃夜宵、喝高热量的珍珠奶茶,至于咖喱牛腩,你今晚是不用再想了。” 如同被雷霹个正着,宴旸难以置信的指着他:“你居然嫌我胖?” “是有这个意思。”程未点点头,很爽快的承认了。说完,他还不忘把自己的小腿和她摆在一起作比较。 虽然真比他粗壮那么一点点,但是,这绝对不能成为被嘲笑的理由。宴旸披上针织衫,朝他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不稀罕你陪,我自己下楼去吃。” 他放下手机,抬眼望她:“哦,你确定?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独身出去不安全。” 得到对方无所畏惧的回应,程未悠闲的点点头,顺便翘着长腿,把双手垫在后脑勺下,“那你去吧,千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香港没有支付宝,港币和银行卡全在我身上。” 握住门把的指尖一颤,宴旸甩掉背包,三下两除爬到他身上:“我的男朋友呐!最最亲爱又俊美无双的男朋友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程未揉了揉她谄媚的脑袋,饶有兴致的问:“回来了?” “嗯嗯。”她学着风情万种的金发女郎,转着迷靡的眼波,用白皙的小脚一下接着一下,勾起他灰方格的裤腿,“带我去吧。” 也许电影里都是骗人的,程未抓起她的脚踝,淡淡扫了一眼:“在外面跑了一天,你洗脚了吗?”说完,他把她打横抱起,扔进装满温水的浴缸。 第一次发现洗脚等同全身SPA。 水面下的皮肤被泡成暧昧的粉红色,宴旸抬起湿漉的手臂,试图抓到放在小推车上的洗发露。消瘦的大手明显比她迅速,程未旋开瓶盖,把白色液体揉在她长到腰间的头发。 趁她用花洒冲掉多余的泡沫,他随意擦着被第二次打湿的身体,套上白绿相间的短袖衫,和黑色休闲裤。 宴旸望着被程未挂在衣架的睡衣,好奇的问:“你要出门?” 他点点头:“去超市买包烟。” “超市在出门右拐三百米处,对面有家银行,不要摸错了。”凝在肩膀的凉水让宴旸打个喷嚏,她补充,“早去早回。” 他笑着说好,并弯腰吻遍她的脸颊。 男生最不解的,就是女生的洗澡速度足矣比拟三局吃鸡的时间。这群洗澡只带硫磺皂的直男,永远无法想象泡牛奶浴和头发护理的乐趣。 当宴旸对着镜子,用干发帽包裹涂上发膜的头发,程未刷卡进门,诧异地把头伸进浴室:“草,你竟然洗澡洗了一个半小时。” 她不屑的说:“你懂什么,这叫精致。” 海鲜与咖喱的味道被吹风机吹到宴旸的鼻尖,她深吸一口气,在程未手中的塑料袋,确定了香味的源头。 宴旸吧唧着嘴巴,戳着被程未高高举起的餐盒:“给我给我,这是给我买的夜宵,凭什么不给我。” “脸真大,谁说是给你买的,是我饿了,买给自己垫肚子的。”他扬着下巴,被笑容渐渐阴沉的宴旸逗到在地板上跺脚,“你看看你的脸哟,皱得真他妈丑。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喏,好好吃吧。” 生怕他反悔,宴旸抱住饭盒,蹬蹬跑到沙发坐好。抖掉浮在便当盖上的水,她用筷子夹起一颗手掌大小的虾球,警告悄悄挪到身边的他:“这些都是我的,你别想截胡。” 程未无奈地啃一口苹果,示意她继续吃。 与三宝面的清香不同,黄澄澄的咖喱刺激味蕾,撞击牛腩藕断丝连的rou感。宴旸扒拉几口,善心大发的赏给他一口尝鲜。 打个脆生生的嗝,宴旸望着他永远吃不胖的体形,后知后觉的丧气:“诶,你不是嫌弃我么,为什么又买东西给我吃。好烦啊,其实你不应该出去的,我胖了这么多和你站在一起一定超级不搭。” 程未咀嚼快速,不过一秒,就吐出了拒绝品尝的青椒和大蒜。 他把饭咽下,摸了摸她耷拉到肚脐眼的脑瓜:“我宝贝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胖。我这样说,不过是你刚才一直不理我,我就变着法子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力。” “真的?”得到身边人诚恳的点头,宴旸面色稍和,却揪着裙子下的大腿不放手,“可我确实不瘦啊...不光大腿比原来粗了一圈,屁股也被我坐成了大面团。现在我不光不能穿短裤,还不能穿吊带紧身裙。好痛苦,丢死人了。” 他温声安慰:“短裤、吊带有什么好穿的,被别的男人看到,我又要不高兴了。” 说完,程未抬起明亮的眼睛,聚光吊灯下,皮肤像被分离的鸡蛋清,“我只会担心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欢我,从未担心我会不喜欢你。” “怎么会...”她急于袒露自己的心意,却被他温言打断。 “当年你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