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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肩膀,不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动作么。 程未很不满地皱着眉,把搭在肩膀上的手重新揣进自己的臂弯:“不是,你想多了。” 当然不是,他喜欢上她的时候远在盛夏的末尾,石榴花开了满树正与她的一字肩红裙比赛,谁更加诡丽。 宴旸撇着嘴,把左手揣进他的口袋取暖。 孤清的路灯照着生了旧苔的楼梯,她咦了一声,突然想起学校旁边新开了家私人点播电影院。 *** 中等包厢环境不错,昏暗的灯光比公共电影院更有意境。 宴旸本想褪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她睨一眼啃着汉堡、伸手搅动可乐的程未,没多犹豫便乖觉地把双脚并在地上。 即使她的形象早就荡然无存,也要在男朋友面前勉强抢救一下。 屏幕上的电影五花八门,宴旸点开‘新片’那栏,没翻多久遥控器就滑到了。 二十块钱的爆米花、他沾上蓝油漆的衬衫、腕间凝着冷光的菩提,宴旸怔愣了一会儿,默默把箭头从这页划过。 “盯了这么久为什么又不看了?”程未嚼着鸡米花,唇间都是油炸的香气。 大屏幕刺眼的强光虚化住她的面孔,宴旸淡淡地说:“看过了,觉得很难看,所以不会再看了。” 程未不明所以地嗯了声:“那我们看其他的好啦。” 最终,他们选定了一部欧美文艺片。 小提琴的乐声脉脉深情,在色彩强烈冲撞的画面下宴旸冷不丁地叫住他的名字。 “嗯?”程未放下蘸着番茄酱的薯条。 电影中的男女主角金发碧眼、两小无猜,宴旸没有万分之一的观影心思,也许她知道,这些都是梁斯楼最美好的幻影。 “我们发条朋友圈吧。”她笑着说。 第27章 27 电影刚刚放映二十分钟, 私人包厢灭着灯火。 唯一的色彩是画面里的红木房子、蓝宝石色矢车菊,程未斜斜靠在沙发,屏幕的微光把眉眼照地明亮。 “你是要宣誓主权吗?”他笑的爽朗,三下两除就把解锁的手机交给她。 “当然。” 茶几上摆着残着烟头的玻璃缸,劣质的尼古丁让密封的空气更加浑浊,程未用冰水漫过缸底,伸头看宴旸的指尖被屏幕染上幽幽的蓝光。 他用陈述句说:“你屏蔽了很多人。” 其实程未最想问的是她有没有屏蔽梁斯楼。 这条充斥无数目光的朋友圈, 也许就是宴旸为了刺激梁斯楼而大费周章的准备。 “这些都是家里的亲戚, 不能让他们看见的。”许久不再有人接腔, 宴旸用余光小心瞥他微冷的脸,“我爸妈比较传统, 不许我在工作之前谈恋爱, 所以....” 见她柔软的头发层层卷在奶白色的毛衣, 过分大的眼睛掺着焦急, 程未把嫣紫的车厘子塞进她的嘴唇, 笑容清淡:“我不急, 毕竟你十八岁生日还没到呢。山楂太酸,我们的故事就叫车厘子之恋好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这人没有生气。宴旸重新敛起眼睛, 在编辑好的朋友圈下配上两张她最满意的自拍。 “艾特账号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发照片。”程未皱着眉头, 看起来不算开心。 朋友圈里都是一帮贼帅、贼高、贼没下限的孙子,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他可不想让别人惦记。 “你懂个鬼。”宴旸瞪他一眼, “不发几张女朋友的真容,那些老女人不会懂得知难而退。” “你还在计较校队队长?”程未褪下方格呢子,单穿的米色毛衣看上去舒适又昂贵,“下午打完比赛,她还特地找我说了话。” 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收缩,宴旸切了切,不屑一顾地说:“年纪大的女人果真分外饥渴。” 程未接过她刚拨开口的橙子,一点一点熟稔地把皮拨开。金灿灿的果水沾满了指尖,他伸手掰下一瓣,把剩下的果rou全部塞给宴旸:“她问我你去哪了,我说,我女朋友回宿舍去了。” “然后呢?”宴旸嚼着橙子,一键把两人的自拍照同步发送到朋友圈和空间。 “然后她提醒我不要忘记周日训练,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她从鼻尖哼出一声怪腔:“你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还和她随随便便地说话?正好周日没事我也要去球馆练球。” 记起瑜伽课上她极其不协调的肢体,程未忍不住笑意:“是你打球,还是球被你追着跑。” 宴旸把圆形的沙发靠垫扔给他,用肢体行动告诉程未嘲笑女朋友的后果。 填充棉花没有丝毫的杀伤力,程未没有还手,故意躲在角落大声嚷着疼。等宴旸得寸进尺地追过来,他拽开软塌塌的靠枕,把不安分的人带在怀里。 程未用下巴抵住她的颈窝,扎脸的碎发是幽若的山茶香。 第二次的拥抱还不算熟练,宴旸半跪在沙发垫,僵硬的手臂渐渐触到他毛衣上的纤维。静电突然在指尖炸开,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却被电流从手掌迅速窜进了心底。 电影被程未调成了静音,在哑剧片的背景下,宴旸用力环住了他。 她每一次的主动都是他愈加深信不疑的迷恋,程未合上眼睛,嗓子沙沙哑哑像是含着酒:“你是真的喜欢我,对吧?” “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声音带着质疑。 脑子敲着不安的警报,宴旸把手掌抵在坚固的胸膛企图能看清程未的神情,却被他反手禁锢在身后,想要动弹也只是回天乏术。 宴旸总算认识到男女在力量上的惊人悬殊,他用左手捏着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右手则用更大的力量揽住她的背脊。太过紧贴的距离,让宴旸能感受到他衣料下细腻的皮rou,和竭尽疯狂跳动的心率。 “不要看我的脸。”他浑身带着侵略的气味,把圈在手臂下的肋骨硌得更重,“回答我的问题。” 被闷得喘不过气,她一边咳一边说着喜欢。 “大声。”程未冷静地发布命令。 抑制不住浓重的窒息感,宴旸像被海草束住尾巴的人鱼,只能死死拽住他的领子:“我,我喜欢你。” 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