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书迷正在阅读:小兔子,今天你还没被吃么?、生死狙杀、玉枝骄、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炮灰的重生日子、从星开始、不二臣、风雪客、外科小清新的日常、奶奶也混娱乐圈
暗暗,尤喜仍能察觉出他眼底沁出的笑,肩膀耸动的幅度。她嚼只妙脆角,咯嘣咯嘣,很响:“拦别人五杀不好吧。” 无所谓的甩甩头,宴旸说:“他自己卡的机,又不是我拉屎堵上的,怎么就不能抢了。” 口中的酸梅汁有薄荷的香味,程未边笑边喷,歪着头看小丫头。正巧,男男女女站起来合唱,他的视线不算突兀和明朗。 她扎了半丸子,打扮随着发型转乖。原色系的粉T画着简单轮廓的天鹅,灰色的纱裙长到脚踝,很甜,像草莓、香草双球冰淇淋。 眼珠打转,刘小昭瞟了眼程未,低声笑:“没事没事,说不准是夏子威特地给咱旸旸面子。” 唔一声,尤喜白着张脸,淡淡地说:“呀,我手机闪退了,你们玩吧。”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们都退好了。” 程未本就陪打,见她们纷纷挂机,便自动退了出来。望着屏幕上闪花花的defeat,宴旸心疼日以继夜、不升反掉的段位。 迎着寝室长不服气地质疑,程未听见她嘟嘟囔囔:“糊了一周,要不然找个大神带飞吧。” 大神...一般都是男的吧。 指尖敲着膝盖,程未链接无线网,悄咪咪地遮住屏幕的光。不知是谁切了歌,耐不住寂静的刘碧伸头一探,强吹了声口哨。 王者荣耀正在加载百分之三十。曾经有多鄙夷,现在就有多打脸。 勾肩搭背,刘碧比个大拇哥:“兄弟,你这是真爱啊!这年头,小情书、石头心、狷狂邪魅都不好使了,女孩就吃默默付出这一套。”说完,他边笑边打嗝,像鬼畜版的唐老鸭。 斜他一眼,程未索性大方敞开,一副‘老子就下载了敢嘲笑试试看’的既视感。 “算我上次欠了你,程子,要不要助攻?” “说来听听。” 摇了摇小铃铛,刘碧站起来吆唤:“同志们,身为预备党员,干巴巴的唱歌无法歌颂我们美好的青春。不如男女对唱,一来增进感情,二来...” 寝室长一呼百应:“逼哥,别放屁啦,想拉拉小手亲亲脸蛋就直说,整什么幺蛾子。别逼我骂人啊!你...你他妈算什么小甜心,逼哥这么可爱,好懂人家的鬼心思。” “滚滚滚,恶心死了。”把他脑袋推回去,刘碧从书包掏出张A4纸,笑眯嘻嘻,“最传统的方法,抓阄。” 32张纸条揉成团状,刘碧随手一抓,展开,很有孟非的腔调:“恭喜程未、宴旸,配对成功!” 起哄声炸穿耳膜,宴旸被怂恿到包厢中央,半肩外,是挽着千鸟格宽袖、正在捣鼓话筒套的程未。 吊挂的灯球旋转刺眼,他递来一只话筒,低声问:“他们闹得太厉害,不唱怕是躲不过去。至于唱什么歌...你来选。” 攥紧话筒,宴旸纠结又难堪:“可我五音不全,音域特别窄...唱什么歌都是车祸现场。” 嗯了一阵,他将视线对焦在她雪白的颈:“小酒窝?今天你要嫁给我?不得不爱?” 咽着口水,宴旸拨着捕梦网样式的耳坠,轻轻慢慢:“怎么都是情歌啊...” 点歌的手指一顿,程未撑着手背想,因为我只想和你唱情歌。 忽然,暂停住的屏幕蹦出噪噪切切的古筝声,李玉刚一身旦妆,水袖舞扇。屏幕顶端飘过一句话——您的好友匿名赠送。 吃瓜观众放下酒瓶纸牌,齐齐活了回来:“这歌点的对胃口,唱完一首嗓子能哑三天。” 音箱里的萧声吹尽,宴旸心跳加速,久久张不开唇。程未从点歌台走来,眉头轻皱:“不知道是哪个孙子点的。宴旸,你跟着我唱,没事的。” 李玉刚的戏腔嗓子谁能拿捏住。也许程未活得光鲜,隐隐约约,宴旸不想见他为难。 “程未,要不我们换一首吧。” “我对唱歌还是有信心的。” 被宴旸睨一眼,程未咧起嘴角,借机望着小丫头。蒲公英的脸颊,蜜桃皮肤,比拍子更密集的,只能是从脚酥到指尖的心跳。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用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合着拍子,他仰着前颈,喉结滑动的悠扬。歌声不比原唱百转千回,却是一阵摇枝头的春意,宴旸干脆捧着话筒,看他唱。 副歌转快,二胡急急一划,程未吊高嗓子:“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思天...” 全场惊炸,男生打call爆灯的威力足矣比拟私生饭。杵在原地,宴旸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比女人还柔情小意、婉转纤细。 将他远远打量一番,细长腿,小泪痣,看起来真的好压。 一曲终了,在宴旸逃回座位前,程未喘着粗气悄声对她说:“收收你的眼神,我可比x轴y轴还要直。” *** 唱完歌,宴旸没去涮火锅,拎着行李箱直奔火车站。十一的票很难抢,一张29号傍晚的卧铺,足矣让她激动好久。 家乡卢川距江城很远,没有高铁和动车,省内来回的时间足够在日本上空捯饬两圈。将小皮箱塞进床底,宴旸用窗帘掩住站台隐晦的光,躺在下铺解耳线。 陆续上来两个男生,一高一矮,一寸板一长发披肩,穿着街头风的大背心、阔短裤。 瞧清隔壁床的女孩,他们互相递了神色,自来熟地敲着她的床杆,从学校名称问到微信号码。 早早塞上的耳机是最佳的屏障,宴旸刷着无聊透顶的头条,翻个身,假装听不见。 她不温不火,有种难以接近的冷致。两人退回下铺冲泡面,眼睛仍时不时睨一眼床头灯下,暗染焦糖色的肌肤。 “这女的是不是睡着了。”有人嘻嘻哈哈地问。 “睡着了才美呢。” 封闭的软卧包厢,六个小时的远路途,她的后颈被盯得像只毛桃,完全没有心思合眼休息。 上铺还空着位,宴旸祈祷这人从江城上车,可靠良善,单单存在就可以拯救她难明的现状。 火车鸣笛前一秒,闭合的门被拉开。程未戴着黑底红字的棒球帽,圆框眼镜,行李箱轮碾过劣质的地毯。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