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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掰着手指算了半天,摇头,“不知道。”又看了看他白发,吸了口鼻涕,“比你小些。” 楚晔脸色不太好,不耐烦了,直接问:“你爹成亲了么?媳妇是谁?” “早成了,我爹的媳妇是圣女。” “胡说!” “哇……”小狗子吓哭了,只见那人一掌拍碎了桌子,红着眼瞪他,像要吃人。 众人围上来,见他欺负个三岁娃娃,很是鄙视,不知道谁说了句,“这像是个外乡人!” 大家如打了鸡血,摩拳擦掌要来抓他。 楚晔沉着脸,懒得理,撩袍便要走。 大家哪里肯让,气势汹汹地团团将他围住。 这儿的动静,惊动了巡视的卫队,为首的那个,参与了月和城一役,认得楚晔,替他向众人解释:“这位是今日大战的功臣,是他打败了轩辕宏。” “他来方丈做什么?” 卫队首领抓耳挠腮地想半天才道:“许是圣女见他俊俏,请来当夫侍的吧!” “噢……” 众人顿悟,敢情是一家人,也不为小狗子讨公道了,一哄而散。 楚晔憋屈得心里钝痛,“她人呢?” 卫队首领,指了指,东边一座山峰,“圣殿在上面。” 楚晔往圣殿走, “这位大人,不可啊,圣殿除了圣女和大夫侍,他人不得入内。”卫队首领急了,抬头看到楚晔,瞪得通红的眸子,又怯怯补了一句,“无……无诏不得入内。” “大夫侍是谁?” “顾随安。” 不会的,阿媛说过,只爱他一个人的,所以只会嫁给他,她是个好姑娘,不像自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所以她定会遵守承诺,爱他,嫁他,与他一人白首偕老的。 他压下心头痛楚,不敢再多想。 这时绿衣来了,见了两人,温柔一笑,道:“圣女命我带这位大人回屋歇息。” 楚晔便跟着她来到半山腰一处僻静的小院。 院子不大,五脏俱全。 外屋有一桌热菜热饭,里面卧房床上己换上干净的新褥子,桌子上放了一叠新衣,内衣外衫裤袜无一不全,内衫柔软,外衫是玄色的,绣着金丝云纹,且大小正合适。后面净室清爽干净,浴桶里己放满热水。 看到这一切,楚晔原本还疼着的心,不免有些雀跃起来。 吃过晚饭,漱洗好。熄灯,躺在床上,眼前反反复复是今日阿媛的样子。抱着她时,好像瘦了些,呵呵,但还是又香又软。若能摘了面具,看看她脸,亲一亲便更好了…… 深夜辗转反侧之时,感到院外有人影晃动。 悄悄起身,从窗户向外看去。 顿时心中狂跳,喜上眉梢,是阿媛,深更半夜地,阿媛独自一人来找他了。 院外的人,来来去去在门口走了数回,就是不推门。 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不要吓坏阿媛,屏住呼吸,目不转晴地看着她。 只见她走了几步,停下,踌躇了一下,终于伸手推院门。 ☆、无恨 “阿媛!” 才推开院门,阿媛吓了一跳,见楚晔穿着寝衣,打开房门,目光灼灼地朝自己走来。 一动不动看着他走到跟前,借着月光,他两鬓的霜色清晰可见,刺得她闭上了眼。 楚晔伸手去摘她的面具,她警觉地跃开一步。楚晔蜷了蜷手,背到了身后。 两人沉默许久。 “阿媛……”楚晔出声唤她。 阿媛看着院中的篱笆,道:“我……我想请你帮忙去替顾大哥治下伤。他中了玄冰掌,伤势很重,需用的你的赤阳内力替他疗伤才能好。” 阿媛不见楚晔答话,不敢看他,语速颇快地道:“只耗你三成功力,我们有秘药,你服下后,你放心,半月后便可如常了……” “好生客气!” “顾大哥伤势真的很重,你,你愿意帮忙么?” 楚晔直觉上自己已紧闭嘴巴,可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替我生个娃娃,我便去。” 阿媛掉头便走,“顾大哥宁愿死也定不愿我这样子帮他。” 楚晔心里刺痛,望着渐远去的人,口中急着道:“我去,我去……愿意,愿意。” …… 楚晔跟着阿媛上了东山。 走到山顶,见一座巍峨的宫殿,座落在眼前。 大门,台阶,扶手,全都用玉石制成,在月色下,泛着冷清光芒。 宫内无一丝光亮,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阿媛身后,绕过几个大殿,才见到一抹灯光。 走近灯光,扣门,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怎么样了?”阿媛入内,问出来开门的紫桐。 “人倒醒了,可情况不太秒。”紫桐皱眉。 楚晔随阿媛入了内室,见顾随安躺在床上,裹了厚厚的三层被,不瑟瑟发抖,鬓角,眉毛全结了霜,唇色发紫。 见了他,缓了缓眉道:“算是有救了。”又强撑着精神,细细讲了,该如替他疗伤,说完后,郑重地道:“楚兄,你可得记清楚,千万别弄错了!” 楚晔哼了哼。一想到他身份恨不得一掌拍死才好。 屋内只留他二人,楚晔开始为他运功疗伤。 顾随安伤势确实很重,伤他的轩辕宏功力深不可测。若自已与他对上,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难怪轩辕睿会被重创,最后死于心悸。 天色渐明时,楚晔终于替顾随安打开了,被玄冰掌封住的脉xue,身上的寒气退去。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见他已性命无碍,楚晔起身要走。顾随安伸手拦住他,伸手间手臂上竟全是一道道刀痕。 “这是?” “放血用的。”顾随安苦笑,“阿媛比我更多。” 楚晔瞪大了眼,“你们怎么了?” 顾随安不答道:“她……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是全不在意了。”他恨恨地看着楚晔,哽咽道:“是你一手把她推下去的,你就得负责再把她拉上来!” 徒然清醒,整个人撕心裂肺地疼起来,楚晔多年来故意不去想不敢想的事情,全都清晰涌上来。做了那么多伤她的事,一次次地把她逼上绝境,害她如斯。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自己最在意她的,最想护好她的,可为什么到头来自己却是伤她最重的一个。 推开门出去。 守在门外的紫桐见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你还好吧。” 恍若未闻。胡乱地走在道上,两也巨木参天,遮天蔽日,树下枝藤蔓生,杂乱无章。 走入一处殿宇,大门敝开,院内无一树一草一花,清冷冷地玉石铺地。 楚晔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穿过空旷的院子,迈过石阶,推开屋门。 正屋打扫地干干净净,纤生不染,空荡荡无一物。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