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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是娇生娇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 “给jiejie请安,祝jiejie生辰快乐!”夏嫔笑嘻嘻地过来,按份位结结实实地给李轻雪行了宫礼,又命人献上一尊玉佛作为贺礼。后宫之中自然也会有拜高之人。 李轻雪回身端坐在椅子上,受了她的礼,才道,“平身。” 接着在柳妃扫视下,低份位的妃嫔们如约好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给jiejie请安,祝jiejie生辰快乐!寿比南山!”一个个拿出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二十暗暗叫苦,姑娘虽为未来的皇后,但毕竟还不是么,婚期也未定。严格来说她现在确实只是一介民女,比不得这后宫有品阶的妃子。这也太打脸了。 “二十。”阿媛道。 “奴才在!” “有碎银子么?” “有。”二十捧出几颗碎银子。 “嗯,给这位李妃娘娘送去,就说是皇上打赏的,祝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刚面上才起些得色的李轻雪听到这番话,气愣住了,直到听到银子丢在桌子上骨碌碌的声响,才醒过来,“呜呜呜”地委屈地哭了。 看到人被气哭了,阿媛才扬着头,蹬蹬蹬下楼扬长而去。 下了阁,阿媛冷冷地看着二十,道:“说,为什么我不知道,皇上还有这些个人?” 二十和众人吓得跪了一地,谁有胆子到你面前讲这些事啊,皇上不光有妃子还成过亲,有过个炮灰先皇后。可这话哪个不要命的敢对您说啊。 想了想二十才说:“奴才不是有意要瞒着姑姑您的,只是姑娘从未问过。” “好,那你说,皇上有多少妃嫔?” 二十为自己默哀, “一品妃三位,二品嫔五位,美人八位,还有才人。。。。” 不等他报完,姑娘已是风雨满楼的架式了,红了眼眶。敢情这位主什么都不知道啊,他默默为皇上擦了把汗。祈祷姑娘千万妒忍住,别现在就哭,等回屋见了皇上再哭。 他的祈求得到了老天爷的首肯,姑娘没有哭,只含着泪,问了各娘娘的身家背景后,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出来了,这样子似乎更糟糕了? 御书房。 大臣们刚走,楚晔便问, “姑娘在做什么?” “在屋里。”刘顺答。 半个时辰后。 “姑娘在做什么?” “在屋里。” 一个时辰后。 “姑娘在做什么?” “在屋里。” …… 二个时辰后。 “姑娘在做什么?” “还在屋里。” “身子不舒服么?” “没有吧。”刘顺答。 “下去吧。去把十七叫来。” 刘顺出了屋子,让人去传十七,十七还没到,李妃宫里的大太监小得子捧着一盒糕点来了,“刘公公,皇上可在?” “在。东西放下即可。” “刘公公。”小得子掐媚地笑道,“今儿是李妃娘娘生辰,娘娘想请皇上共进晚膳。还得有劳公公向皇上禀一声。” 刘顺面上带笑不语,心道,这皇上从没往后头去过吧。这李妃是什么心思?仗着自家爷爷现升为当朝第一人,准备让皇上开个先例?皇上不是明说了么,要为先皇上守孝一年,暂且不入后宫。这打的什么主意? “肯请公公通传。”小得子作了个揖道,“主子吩咐的事,咱做奴才的总得把话传到不是么?” 刘顺斜睨了他一眼,道:“你等着。” 不一会儿,人出来了,对着小得子道,“皇上让你进去。” 小得子一脸感激之色,整了整仪容,捧着糕点入了内。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有什么事?”楚晔批着折子问。 “今日是李妃娘娘生辰,娘娘想请皇上共进晚膳。” “朕没空。无其它事,便下去吧。” 小得子奉上糕点盒子,道:“这是李妃娘娘为答谢皇上送的贺礼,亲手做的糕点。” 刘顺接过糕点,呵呵,重点来了。宫的女人呵。 “贺礼?”楚晔放下笔,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刘顺,刘顺赶紧摇头,我没干。再看向小得子。 小得子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子,吞了吞口水道:“回皇上,这便是皇上托云姑娘送来的贺礼。” “嗯,退下去吧。”楚晔瞟了眼银子。 这姑娘打人脸面打得狠啊,即使是宫里的奴才,也不是这么个赏法,这是打发要饭的吧。 怪不得要告状告到御书房来了。刘顺看着皇上平静的颜色,唔,一点也没有怀疑小得子的话,看来是深知,这确实像是姑娘能干出来的事。 原以为这么个动不动便哭鼻子的病弱姑娘,定是个性子娇柔的,可谁知相处下来却是个坐不住娇纵的。唉,一字之差哪,差之千里。这怎么又跟后面的人扯上了。 “姑娘今日又往哪里去了?”语气有些不悦。 今天一直跟着皇上您呀,姑娘去了哪些地方,我哪知道这么清楚。刘顺泪奔。这时救他的十七正好来了。“十七。快和皇上禀稟,姑娘今儿都去了哪儿?” 十七刚见到一手攥着碎银子的小得子,心里已是咯噔一下,见这架势,慌忙道:“今儿姑娘,在马厩待了一会儿,便往后宫去了……” 见皇上的脸沉了下来,忙道,“小的们拦不住啊,姑娘向来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的。” “嗯。” “上了腾飞阁,姑娘见到这么多人开始还是很高兴的,可后来几句话不对付,众娘娘突然给李妃娘娘贺起寿来。姑娘便向二十要碎银子……奴才们本应劝着,不该给的。可二十说……”十七咽了下口水,哥别怪我把你卖了,这不得实话实说么,“二十说不给太憋趣了。” 皇上己一脸山雨来了,雷霆万均的架势了,十七叩俯在地,“皇上,娘娘们无不当言语,亦无不当行为,合规合矩。可她们言行就是让人感觉在折辱姑娘。” ☆、嫡女与妾 “折辱!?” 见龙椅上的人,语气虽还算平静,但额上青筋冒起已处在暴怒边缘,最后一撩袍子,风风火火地回了蓁蓁院。 屋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楚晔挑开床帐,见人已伏在床上皱着眉睡着了。来时的又气又急的心情此刻全都转为不知名的酸涩。 四五月间的天气已微热,他的小姑娘却一直很怕冷,如今薄被未盖,团着身子,紧抱着枕头。扯过被子替她盖上,却惊醒了睡着人。 “晔哥哥,你回来了呀。” “嗯。” “什么时辰了,要用晚膳了么。” “嗯。” “晔哥哥。”见到楚晔不算好的脸色,阿媛扯住他袖子,不安地问,“你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