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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小姐想拍戏就是玩个票,哪会在乎这点小机遇,所以他还真就不能发牢sao,不然一不小心还得罪人。 聂时休抬了抬眼,没有对冯心儿和这件事进行过多评价,表现得就像一个毫不关心的路人。 他下午上班的时候没少琢磨木绥曾想进娱乐圈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不小心触到了木绥的隐秘往事,他下意识里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可重要在哪里,他又丝毫摸不着头脑。 这么久以来木绥从不会主动和他多谈她自己的事,聂时休也少有去自找没趣,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由来得一阵心慌,慌得他抓心挠肝都快喘不过气了,所以他决定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晚饭后木绥照常在往花瓶里插花,聂时休就坐到她旁边,磨蹭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才能显得不刻意。 木绥瞧着聂时休心不在焉的模样,又想着他平时这时候总是要唠嗑几句的,所以便主动开口了:“怎么了?” 聂时休一听木绥主动搭话,当即戏精附体,做出一副随口聊聊的样子,以俗套的‘我有一个朋友’开始:“阿绥我给你说,我有一朋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进娱乐圈混混。” 木绥瞟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说:“想就想呗,人家总有自己的想法。” “可我就是有点不能理解啊,你说他啥也不缺,干什么想进那圈子?又累又没好处的。” 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钱、权、势、色……想要什么没有?进圈子里抛头露面反而还不利于自己和家族的名声和隐私。 木绥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没把注意力从花枝上移下来:“你可以去采访采访他。” 聂时休假意切了一声:“我才懒得问呢。”顿了顿之后,他又戳戳木绥,装作是闲话家常:“诶,阿绥要是换你的话,你有没有想过?” 木绥听闻这话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不知想起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遥远的迷惘,久久没有答话。 聂时休一看有戏,赶紧换了话头兴致勃勃地问:“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那圈子有什么吸引人的?” 虽然他这话已经问得十分露骨了,但耐不住木昀和刘明宇找上聂时休的时候都是绕过木绥的,所以她并没发觉聂时休是在试探她,怔了怔轻轻回答:“出名。” 聂时休心里咯噔一声,他没想到木绥会回答,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这答案好像太……浅薄?因为木绥不像是如此看重名头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甘愿在京圈默默无闻,任由大家都只知木家木龄却不见木家木绥。 但木绥每每对他说起不愿提及的话时从来都是要么不说要么说一部分,却不会说假话。 他顺势而为:“出名有什么好的,不会觉得负累吗?” 这下木绥却明显不想再多加剖白了,她转头朝聂时休笑笑道:“又不是我要进娱乐圈玩票,你采访我做什么?” “呃……就随便聊聊嘛。” 木绥刚想跳过这个让她陷入光怪荒芜的回忆里的话题,正巧她自己手机响了。 聂时休下意识里瞄了一眼,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名字,看起来还像个男的,当下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心中警铃大作。 不是他听风就是雨,也不是他小心眼儿,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主要是因为这是木绥的私人号码,两人同居这么久以来他也少有见到木绥和什么他不知道的人打过电话。 木绥没注意聂时休默默竖起的刺猬毛,也没有避讳他直接就接了:“喂,你好。” 聂时休见木绥这么毫无防备的姿态和这么平淡的语气,心中舒服了一点。 来电话的人是李引玉,他问好之后就说明了自己这通电话的来意:“木绥,不知道你这两天方便不方便,我爸想和你探讨一下你那剧本的事。” 木绥微微皱眉:“我不是同意了你们可以随意添改吗,没什么需要我参与的吧。” “哦,是这样,他们最近拍摄进展不太顺利,主演总说找不到感觉,所以就想和你这个原作交流一下,找找感觉。” 木绥并不想接触到太多有关于她从前的一切,所以心底还是有点抵制,但她不怎么会拒绝人:“你们那里不是有好几个导演编剧吗,大家的意见综合起来肯定比我好啊。” “但毕竟你才是原创,你才最懂这剧本的核心,他们想听听你的意见也无可厚非,木绥,你可一定得帮帮我,不然我爸又该嘲笑我了。” 李引玉的爸爸就是那位李江导演,当初介绍木绥去拍戏的人就是他,虽然最后她还是临阵脱逃,但李江确实也算对她有引荐的恩情,如今自然是拒绝不了。 正巧刚才聂时休的问话让她想起了那段时光,她那时的心境既灰暗又压抑,仿佛生命和世界都看到了头一样,如今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下意识不想去深究,总之,她确实刚好有一点不一样的想法可以一说。 “好吧,什么时候?” 李引玉欣喜道:“你都可以吗?都可以的话那就早点吧,干脆就明天行不行?” “行。” 挂了电话之后木绥转过身,就见聂时休朝她走过来,一脸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刚才她说了两句之后意识到话题比较隐私,所以便走到了一边接电话。 木绥不觉得聂时休可以过问她的私事,所以她略有些疑惑地看着聂时休。 聂时休自认他近来已经很少暴走了,大概也是两人没碰到什么触碰彼此防线的问题的原因,所以最近两人的日子在聂时休看来是甜甜蜜蜜的,可如今木绥缄口不言的态度又让他有些着恼,他虽然反复告诫自己木绥不喜欢他,这种态度无可厚非,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委屈,就感觉他这么些日子以来做的努力都付诸了东流,却也丝毫没能撼动木绥的内心。 木绥看聂时休渐渐紧抿着唇,眼睫也颤抖着,十足十一副受伤的可怜表情,不知怎的她心里蓦然一紧,居然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过于冷漠防备了,不然这男人怎么会看起来这么伤心呢? 大概是最近两人相处的气氛太好,这时候的木绥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种情绪,只觉得聂时休腻歪矫情起来会很麻烦,她两步抢到聂时休面前,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半仰着头轻柔道:“怎么了?”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又道:“别不高兴。” 聂时休眨巴眨巴眼,看着木绥突变的态度,愣住了。 这这这……阿绥是不是在哄他? 木绥认错哄人都不稀奇,她从来不吝于让步,但这都是在那些事可有可无的基础上。 要是你一旦触犯到她的隐私和底线,就算不顾情面她也不会让步半点,虽然不知道她的隐私具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