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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主动找他,所以他憋了几天还是主动回来了,还专门挑饭点儿的时候以便一进门就可以看见人。 结果人家饭都只准备一个人的,根本没有你随时可能会回家的觉悟,到头了连个菜也不愿意亲手炒一炒。 聂时休自己都觉得自己一天到晚计较这些,跟个唧唧歪歪的娘炮一样,他有些时候明明都不想计较,可到头来还是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上火,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都快变成炮仗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了。 就像现在,他脸色又变了,低声闷闷地甩出一句:“不吃了。” 木绥本来是觉得自己的厨艺不行,怕聂时休吃不惯,所以也没提自己下厨这茬儿,这会刚拿出手机想点几个菜,就冷不丁听到这硬邦邦的三个字。 得,这茬儿还没过去。 她这么不走心的一个人,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心累,不禁开始怀疑当初她为了逞一时之快和聂时休契约结婚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 木绥从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她的心防,她虽然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和看法,但那也只是对于自己行事是否周全的一个交代,她其实从不在乎任何人,也从没把谁真正看在眼里,所以对人少有产生她控制之外的情绪,可这会儿,她对聂时休有点儿无奈。 聂时休自从这次回家之后也就没有消失了,两人还是该上班上班,该点外卖点外卖,但就是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木绥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冷战,她又实在把握不好聂时休的情绪,找不准他的点在哪里,所以未免尴尬,她选择了尽量逃避,于是她又自发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早出晚归,两人一天基本上见不到面。 尽管知道对方和自己就是一楼之隔。 这一晃就到了九月底,木绥这边已经率先扛不住快要缴械投降,冥思苦想了好几天该怎么和聂时休开口说话。 因为木延要放国庆假了,但他不想回木家待这么多天,所以打算回去一趟以示尊重之后就来找她,木绥国庆没打算凑热闹去旅游挤人头,还是打算守花店,可她在家的话总不能叫木延去住酒店吧,木延心思重容易多想还容易受伤,更何况两人好歹姐弟一场,于情于理来她家住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这样的话,难免要和聂时休商量。 木绥想想聂时休那死人脸就觉得伤脑筋,内心里不住地叹气,这时她余光里似乎瞟到有人进来了,于是打起精神但依旧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来人似乎顿了一下,随后不确定地喊了声:“……嫂子?” 木绥听着声音惊了一下,一抬头果然看见了聂时迁正插兜站在门口,木绥现在看见聂时迁这种没什么表情的脸都觉得是十分和颜悦色的,比起最近一段时间的聂时休来说的话。 木绥赶紧从柜台后走出来:“小迁啊,你来买花吗?” “啊,对。”聂时迁显然没想到木绥会在这儿开了个花店,但他也没有多问。 “你要什么品种的花儿?” 大概是碰见了熟人,聂时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手背抵着唇咳了咳才说:“嫂子,帮我包一捧混色玫瑰吧,浅色系的。” 木绥弯着眼睛笑了笑,打趣道:“送给西斜的?” 聂时迁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唇角却忍不住勾了勾。 木绥一边挑花一边聊天:“怎么突然到这边来买花了?” “哦,西西最近被调到他们公司总部了,就对面那栋楼。” 木绥没有显出惊讶,依旧是温和平静的语气:“那以后岂不是可以经常和你俩打照面了。” “嗯。” 聂时迁不像聂时休那么多话,到此两人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木绥剪花枝包装的动作又快又好看,没多久就包好了一捧,递给聂时迁之后他便掏出钱包准备给钱,木绥却先一步阻止道:“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我这也不会让你心里过意不去,不过呢,西斜调到这边应该是升职了吧,这次就当是我祝贺他更上一层楼。”她说到这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笑说:“嗯……也祝你俩岁月长久,你以后要还送他花儿呢,那时候就纯是你自己的心意啦,不过你们可得来这儿照顾我生意啊。” 木绥这番话无可厚非,聂时迁也不扭捏,谢过之后就捧着花打算离开。 不过走了一半他又折了回来,难得多嘴了一句:“嫂子,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啦?”其实聂时迁对人对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除了有关林西斜的以及家里的大事之外他都不太关心,但好歹事关他哥,他又对新嫂子印象不错,林西斜也念叨过他哥他嫂人好,所以免不得多关心一下,到时候回去还可以在林西斜跟前邀功。 木绥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有点疑惑。 聂时迁主动解释:“前两天我哥自己回了趟家,张嫂备饭的时候聊天儿就问了一句你会不会做饭,我哥当时就掉脸子了,后来还生了半天的闷气。” 木绥一听他们俩的矛盾还扩大了战局,顿时更觉尴尬,此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好概说:“是吗?我没和他吵过架啊。” 但确实最近闹得有点僵就是了。 聂时迁察言观色能力一流,见状继续当调和小天使:“嫂子,我哥这人吧,其实有点,有点……龟毛?别看他平时脾气爆又傲得不行,但其实挺腻歪的,特喜欢搏关注,尤其是对身边在乎的人。” 这已经是木绥第二次听聂家人这么形容他,他们家人对聂时休的脾性倒是保持了惊人的一致态度,木绥最近也差不多琢磨清了聂时休这狗脾气,也想过拉下面子来粉饰太平,两人合计一下凑合过呗,至少面子上别太难看就行,可聂时休显然没这个意思,每每正眼都不带瞧木绥的,一瞧又总是幽怨愤怒的眼神,既然如此,那木绥总不见得非要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可现在非常时期,她也不得不低头,于是虚心向过来人请教:“我大概也知道我哪儿得罪了他,但我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 聂时迁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态度:“夫妻间不至于得不得罪,其实我哥这人也很好哄,也很容易满足,你稍微说两句软话撒个娇他就又屁颠……咳,又乐乎了。” 聂时迁说的简单,但木绥心里可不迭叫苦,撒娇?怎么可能。 她瞧聂时迁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起了点促狭的心思:“我见你也不怎么喜欢搭理他,他跟你生气了你就撒娇吗?” 聂时迁一脸怎么可能的样子,拧着眉思索道:“我从来不长久持续地敷衍他,也不会在大事儿上忽视他,所以他基本不怎么跟我生气。”真生气了也不会生闷气,一般是直接揍我,不过这话聂时迁没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