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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现在在楼上的除了Leif,还有仇绍? 他们是正在一起工作吗? 她这样贸贸然上去,会不会尴尬,该怎么介绍,仇绍一定会惊讶吧,他明明说了他会分心,还不肯给她地址,但她却这样跑来了。 可是她人都来了,难道要装作没来过,转身就走? 咖啡都被她喝掉了,人家还给她留了门。 哎,要不上去打个招呼,再退场? …… 心思一定,周垚跳下高脚凳,步子很轻的踩上木制楼梯。 那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心上。 她心里扑通跳着,咬着嘴唇,走到一半时就有点后悔了。 想就这么转身算了,可是又克制不住想上去看看他们的画…… 世界真的很小呢,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 男神的朋友是她男朋友。 哦,不,现在还是炮|友。 见了面,她该说什么开场白? “嗨,Leif,我是Iris,你的粉丝!” 还是…… 胡思乱想间,已经踩上了最后几节台阶。 周垚呼了口气,抬起眼,透过门框能见到半间屋子。 午后的阳光洒进来,一室的金色。 但这房子空调大概不太好使,声音有点吵,也不够制冷。 木质地板上站着很多油彩,摊着几幅画,还有很多被攒成一团的纸。 周垚接着往上走,视线越过门框,看到一副挂在墙上的底稿,线条粗粝,黑色炭笔痕迹扭曲交织。 她一下子站住脚,人就立在楼梯口。 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副底稿吸引。 刹那间,她仿佛看到了男人女人最旖旎的纠缠。 周垚一下子屏住呼吸,脚下很轻,双腿很软,她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朝着那副画走去。 但在她的视野中,她没有看到任何人。 直到她整个人置身于画室中间,就离那幅画几步远时,她身后响起动静。 周垚一惊,突然想起为什么来。 她倏地转过身,与此同时还在想,身后站的会是谁…… 下一秒,她迎上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 心口像是一下子被揪住了,又仿佛松了一口气。 是仇绍。 仇绍靠墙而立,他刚刚放下手边的咖啡杯,惊动了她。 一身休闲装,光着脚。 沾满油彩的牛仔裤,和白色体恤。 头发蓬松凌乱,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原本闲适的站姿突然一变,离开那堵墙,向她走过来。 …… 周垚瞪着眼,目光中他缓慢走来,仿佛给她足够的时间消化。 电光火石间,那些挤进脑海的画面开始交叉剪辑,迅速的衔接到一起。 这里只有仇绍一个人。 他见到她突然来,不惊讶,还给她准备了咖啡,用她上次用过的杯子,咖啡的浓度和味道都是她喜欢的。 他还给她留了门。 恍惚间,周垚只听到自己声音虚弱地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仇绍已经来到她身前三、四步远的距离,站住,浅笑。 “是。” 周垚突然有点晕。 “你知道我要来?” “是。” “你之前画过画,后来放弃了。还休过学。” “是。” “你的作品,是不是还摆在教学楼一楼的大厅。” “是。” “那是什么样的作品?” 静了片刻,那低沉的嗓音响起。 “是一尊雕塑。” 一室沉默。 四目相交,彼此眼中映着对方的影子。 周垚眼睛渐渐热了。 她吞咽着口水,深吸了两口气。 “你就是Leif。” 陈述的语气。 几秒的间隔,空旷的室内,响起笃定的一个字。 “是。” 如同敲在她心头的最后一下。 …… 再没有人说过话。 空气仿佛死了。 直到周垚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发直,越过仇绍,脚尖一转,却向门口走去。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他扯住。 “垚垚。” 轻轻的两个字,一下子刺进她的胸口。 周垚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将背包用力扔向他。 似是尖叫,又仿佛嘶吼。 “你这个骗子!” 她飞快的要跑出去。 可他的腿到底更长,动作更迅猛。 她只觉得脚下突然使不上力,整个人都腾空了,腰间被他手臂用力箍住,一个转身,就将她带回室内,与此同时他用脚将门踢上。 “咚”的一声,与世隔绝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凌晨前更上来,飞快的去改错字~ 明天努力研究怎么能写出不被锁的车,低调,淡定,从容,嘘! ☆、第65章 Chapter 65 周垚是真的下了狠劲儿了。 她连蹬带踹, 手上也没客气,指甲特别的尖锐, 扣住rou就用力划, 就是仇绍皮糙rou厚也被划出好几道血痕。 挣扎时, 周垚不喊也不叫, 咬紧牙关,把力气全留在四肢上。 但饶是如此,她也掰不开仇绍的钳制。 他把她的腰锢的很紧, 她快要被勒断气了。 而且她背对着他, 只能向后挣吧,大部分力道都被空气卸掉。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 周垚的动作渐渐慢了,精疲力竭,喘着大气,低着头,头发蒙了一脸。 仇绍这才松了力气,架着她放到角落的矮柜上, 原本在那里的咖啡杯被他拨到一旁。 周垚的臀部一挨上矮柜,双手向后撑住,抬眼间,手上摸到一个杯子, 抄起来象也不想就往他泼去。 仇绍下意识闭眼,余下的那口咖啡全都招呼在脸上。 他吸了口气,将脸上的咖啡渍抹掉, 舔舐着手指,又苦又涩。 随即他夹紧双腿,像上次在他家里一样,用这样逮小鸡子的姿势把周垚固定住,双手撑在她两侧,胸膛剧烈起伏,也累得要死。 一抬眼,仇绍愣了,身体跟着一僵,目光锁在周垚脸上。 周垚瞪着他,眼睛睁得很大,眼眶红彤彤的,眼里泛着水雾,层层叠叠的涌上来。 她咬着嘴唇,一脸执拗,这是从未有过的神情。 …… 以往的她,或妩媚,或勾人,或娇嗔,或挑衅,或调皮,或不屑,或虚张声势,每一副面貌都清楚的印在仇绍的记忆里。 他梦里撞见了,就抓过来一顿欺负。 他晚上睡前,想起她对他的评价——好闻的帅哥。 他不禁也闻了闻自己,闻不出味道,但她说喜欢,他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