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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垚,理智回来了,脾气也硬了。 心情好,会哄着别人跟她一起笑,心情不好就挂脸,谁也不甩。 周垚皱了下眉,反问仇绍:“我喝醉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仇绍扯了扯唇角,松开手,双手环胸,目光有些高深。 “你自己不知道?” 周垚眉头皱的更紧,废话她当然知道,每次都大同小异,喝酒都会来这里,有阮齐几个在,摇出来的野男人要真赶跑来早被打出去了。 否则早就把自己玩死,不定遇上什么A字头的病,或是S|M变态。 但这一回,有点不一样。 以前喝醉了,她身边可没有仇绍。 上回仇绍背她回家,给她喂药,那都是小儿科,阮齐和任熙熙也在,她要是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早告诉她了。 两人没说,就是没干。 那么,这一回呢? …… 周垚狐疑的瞄了仇绍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难辨喜怒,便开始往好处想,最多也就是风言风语,拉着他打牌,谁输了谁脱衣服? 而且她虽说胡话,口风却很紧,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她在美国的事。 想到这里,周垚看了一眼仇绍身上的衣服。 有些紧绷,不像是他的尺寸,也不像是他的穿衣风格。 周垚四处一看,果然在床下看到一件衬衫。 她挑了下眉,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扣子全崩了。 衬衫勾在指头上,她看向仇绍:“你自己撕的?” 不就打牌输了,至于么? 仇绍望过来,似笑非笑:“你撕的。” 周垚一怔,下意识说:“不可能。阮哥他们没阻止我?” 仇绍:“他们都在楼下,就我在。” 周垚更不信了,阮齐居然放心把她交给仇绍,他们哪来的自信? 周垚:“呵,那他们一定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这话一出,仇绍就有了动作。 放下手,长腿迈开,逼近周垚。 周垚向后一退,腿窝顶住床板。 仇绍又逼近一步,嗓音淡淡的:“我什么德行?” 周垚吸了口气,抬起一手贴在他胸口。 那里温度guntang,她原意是想将人撑开,但一贴上去,就被他抬手按住,抽不掉了。 周垚笑了:“你说你什么德行,伪君子。” 仇绍没说话,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感觉自己的好脾气正一点一滴的流失,但仍是提醒自己,她刚受了刺激,人虽醒了,却竖起了一身的刺,无论敌我一律不认。 “我是伪君子,那你是什么?” 周垚抬眼,冷笑:“我是荡|妇,满意了么?” 仇绍眼皮子一跳,手上用力,一把将她推到床上。 周垚要挣扎,被他治住,要坐起身,却被他撩高双手压在头顶。 她立刻抬起膝盖,下意识要去顶。 仇绍一腿横进她的双膝,躲开了攻击,他可没忘阮齐的话,她是怎么对待封良修的。 周垚挣扎了几下,头更加的疼,脾气更加暴躁,嘴里开始骂人:“你大爷,仇绍!” “我没大爷。”仇绍说。 他弯下身子,鼻尖离她很近。 周垚以为他要吻下来,别开脸。 但仇绍没动作,有些不稳的气息就在她颈间浮动。 “想做么?”他突然问。 周垚以为听错了,转过头来瞪着他。 那漆黑的眸子里是她的影子,他的目光专注地定在她脸上,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想,她很想。 生理需求是一回事,遇到这样的对手是一回事。 撩是一回事,睡是一回事。 连韦若和任熙熙都说,她该找男人睡觉了,不能总靠运动发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恶心两|性关系,连杨医生都说她是矫枉过正,适当的还是要放松心态。 可她没法说明白那种恶心的由来,也控制不了。 那就是一种,只要一想到在陌生的酒店醒来,转头看到床上有个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男人,冲着她叫Baby,就不由自主想吐的恶心。 如果真要饮食男女,起码也要找个知道分寸的对手,一夜情后离开的比她早,最好不要让她看到脸。 身上的味道要好闻,不能有口臭。 还要…… 想到这里,周垚一下子回了神,说:“想,但未必是你。仇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咱俩就是工作关系,充其量你是我房东,别特么的以为亲过抱过就能睡我。” 仇绍没理她后半句,只道:“呵,今天还真得非我不可。” 话音落地,他手上一掀,将她攥着的手机打飞。 周垚骂了一声:“靠,你干嘛!” 但仇绍转而就摸上她的手腕,轻抚过那红肿处,声音有些柔,和那扔她手机的动作大相径庭。 “还疼么?”他问。 周垚看着他片刻,反问:“你绑过我?” “嗯。” 仇绍坦然承认,然后说:“怕你伤着自己。” 说话间,温热的手指缓缓滑过她裸|露的小臂,顺着摸下来,一路来到脖颈,越过高耸的胸脯,探入衣摆,又一路摸了进去。 周垚只觉那手所到之处,皆涌起一阵战栗,双腿下意识想加紧,夹住的却是他。 仇绍的吻落在她耳边:“别夹这么紧,我还没进去。” 周垚本能的想躲,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上次在车里,是她冲动,但他刹了车。 这回,恐怕要做到底。 莫名的心慌突然涌上来。 害怕,她是真的害怕,不是怕做,他们也不是陌生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动作也很温柔…… 可是…… 就是因为他都“合格”了,她才觉得怕。 “你放开我,我不想。”周垚语无伦次道。 但仇绍不松开,手上力道虽不大,却也控制在她挣脱不开的范围。 他的吻向下滑去,隔着衣服来到她的胸口。 周垚扭动着,呼吸越发不稳,双腿麻软,想蹬踹,可踢出去的都是空气,每动一下,都只会让下面的重点贴合得更紧。 仇绍拉过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让她颤抖的十指抚过他的胸肌腹肌。 “周垚,咱们一定得做。” 周垚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仿佛漆黑的深夜里点燃了一盏烛火,要把人烧着。 “做再多的运动,也排泄不掉你心里的东西。喝酒,抽烟,打牌,撒酒疯,摇一摇,这些能解决你的问题么?” 周垚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不想解释,也不想给自己澄清,他爱怎么以为是他的事,一旦她解释了,就意味着在乎,意味着有了羁绊。 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