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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半响沉默。 周垚突然反问:“你以为我喝醉了?是个男人就上?” 仇绍不再说话,闭了闭眼,胸膛起伏缓和着呼吸。 周垚:“放开我!” 仇绍松开手。 周垚撑着他的肩膀就要走,他的双手却突然掐上来,握住她的腰。 周垚声音很冷:“我改主意了,不是非你不可。” 仇绍突然出声:“别动。” 那嗓音又低又柔。 周垚不动了。 原本掐抓她腰身的手,开始挪动,搁着T恤顺着背脊一路黏上来。 来到脖颈,拨开她的发。 他眸色渐深,舔了舔唇角,将人扣进怀里。 周垚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却推不动,这才感受到他的力量。 脖子上又湿又热,他伸出舌尖来回舔着,舔着那红色的印子,时不时轻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用力吸吮上去,牙齿也露出来,轻磨着那柔嫩的皮rou。 周垚难耐的呻|吟出声,扭动着身体,却被他控制住,只好缩紧肩膀,声音氤氲诱人。 “你是吸血鬼么?” 她以为他要做了,可他没有,就只是啃那一处。 仇绍挪开唇,黑暗中那薄唇似乎也变厚了,他舔着下唇,嗓音沙哑性感。 “消毒。” 周垚静了一秒,半响漾出一抹笑,仿佛深夜绽放的彼岸花,散发着撩人的毒性。 先前在包厢里,封良修咬过她脖子。 她的皮肤一掐就留印,封良修那一咬肯定留了印子。 仇绍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背脊,在脊梁处上下摩梭着,极有耐心。 “猫狗都是这么疗伤的。” 糟糕且急于发泄的情绪渐渐沉淀了。 周垚贴上去,柔软的胸脯就抵在他胸膛上。 “你这么疗伤,伤的更重了。” 低哑的声音贴上她的耳垂。 “他还碰了哪里?” 周垚先是一顿,随即轻笑着将脸埋进他肩窝,不说话,却拉过在背后安抚的一双大手,握着手腕,带进衣服里。 一路没停,直到爬上那两团饱满。 温度烫人的指腹,刚滑过那柔嫩弹性的山峰,就听周垚“嘶”了一声。 仇绍手指一顿,放轻了力道又来回抚弄,似是摸到微微鼓起的细痕,是封良修尖锐的皮肤滑过的伤口。 下一刻,他大力揉上去。 周垚立刻张开嘴,却发不出声,感觉整个心脏都被他捏住了,身体一阵颤抖,遂张口咬住他的耳垂。 她从没试过这样。 还隔着衣服,就感受到极致的快感。 车内许久没有人说话,只有喘息声,低低的□□。 车窗上很快黏了一层哈气。 许久过去,胸口麻的像是要被揉坏了,周垚才觉得胸前一凉,仇绍抽了手,仔细替她将松脱的抹胸钩回去。 直到胸口麻的像是要被揉坏了,他终于抽出双手,替她将松脱的抹胸钩回去。 周垚软靠在他肩上喘气,半闭的眼有些湿润,蹭过他的脖颈,呼吸就黏在他的锁骨上。 思绪渐渐回来,周垚又想起晚上的事,人却不再愤怒了。 “仇绍。” “嗯。” 周垚喘了口气:“你说,人为什么会变。” 仇绍没说话。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周垚也知道他知道。 仇绍拢过她的发,露出白皙的面庞,他的指腹轻轻滑过,那眼角有些湿润,睫毛柔软,他描摹着,很久。 然后,听到周垚说:“我想,我不该怪他。如果不相识,他做什么,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则社会新闻。是我一厢情愿,将自己认定最宝贵的回忆加在他身上,以为他还是以前的样子。” 周垚抬起头,望着黑暗中那双眸子。 他轻声道:“你没有错,你的回忆也没有错。” 不知为何,他这样说,她就觉得对。 周垚:“我记得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天见到一个女人在街上吸毒,半条命都快没了。但当她看到自己的女儿有样学样点燃一支□□,她立刻将她女儿暴打了一顿。” 周垚突然笑了:“我想我是有雏鸟情节了,被人家这样‘教育’,我就当亲人看了。我都忘了,我是有娘生没爹教的。” 仇绍:“Alger救过你?” 周垚点头:“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我叫她菲菲。” “她和Alger不一样,她是个好姑娘。我很爱她,很想她。本来已经很久不想了,今天看到Alger又突然……” 仇绍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周垚讲了很多,直到她笑着说:“你知道么,菲菲很坏,她骗我答应了她很多事。” “比如?” “去流浪。但不要自己一个人。” 仇绍笑了。 “还有呢?” “交九十九个男朋友。和最喜欢的那个生个孩子。” “还有么?” “爱自己,只爱自己。” 仇绍顺着她的发。 “你做的很好。” …… ………… 无论发生什么事,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宅了两天,周垚又恢复到原来的生活,运动,一日三餐吃到八分饱,早起早睡,看书听音乐看电影,去店里盘账。 任熙熙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只是看到周垚脖子上贴着一块隐形胶布,趁她不注意突然撕开来,追问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吻痕。 周垚先前对着镜子看过,这块红肿可以说是吻痕,也可以说是被毒蚊子咬了又被抓破了的痕迹,所以表现得特别淡定,咬死了就是飞行生物干的,任熙熙纵使半信半疑也没辙。 生活似乎又归于平静。 无波无澜,就从周垚将封良修的联系方式拉黑开始。 直到一天下午,周垚突然接到有情人婚恋网站的客服电话。 客服说有男会员的资料和周垚的十分匹配,问周垚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周垚愣了一下,她分明记得那天和仇绍说好,以后她这边只由他服务,一对一的。 这事明显不对。 但周垚没拆穿,心里怀疑有猫腻,却也好奇对方是谁。 第一个跳入脑海的就是封良修。 可周垚没拆穿。 心里有种预感,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周垚将自己拾掇好,就出了门,心情特别平静,没叫任何人陪她一起去。 那一路上,她都在努力回忆着,当年封良修的模样,那个沉迷穿孔和行为艺术的男人,那个穿梭在绿荫葱葱的校园里,一身邋邋遢遢装扮的男人。 直到周垚心不在焉的走进约定的饭店大门,跟着服务员一路找到包间。 包间门一开,周垚抬起眼皮,神情木然,迎上坐在里面那个衣装鲜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