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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搭在墙上,以便塑腿型,脸上还贴了块面膜。 她一边用手指压着面膜的边角,一边说:“坏的有点格调,不容小觑。” 哇…… 这才周垚嘴里可是最高评价,以往遇到再矫情的男人,周垚最多也就是一句:“老娘还应付得来。” 这回…… 任熙熙追问:“怎么讲?” 周垚慢悠悠的:“不怎么讲,还没坏到我头上。” 程度深浅,小马过河,试了才知。 任熙熙听不懂了:“那你说他坏的有格调,我还以为他在你这‘犯坏’了。” 周垚半眯着眼,慵懒极了。 “因为这种男人会让女人觉得……”顿了一秒,周垚用舌尖舔了舔腮帮子,送出这句话:“除了一颗心,他什么都可以给你。” “呃……”任熙熙靠过去,嘴里嚼着辣条口齿不清:“那不是挺合你意嘛,你什么都要,就不要真心,谁捧过来送你,你就甩地上踩烂。哇,你俩天生一对啊!” 周垚嫌弃的斜了她一眼,推开她的脸说:“要不怎么说你没追求呢?这么极品的我就是知道要不起,也不免会眼馋一下啊。大多数男人的真心,我可以有原则的选择不要,又不是收集癖。可这种极少数男人呢,是要之前就考虑清楚怎么安放!这是本质的不同。” 周垚坐起身,拒绝被任熙熙嘴里的味道灌溉,生怕她一个激动喷出来,让她做个辣条面膜,靠今天敷的可是极品,一片好几百块呢! 任熙熙嘿嘿一乐:“我看你就是贱招儿,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个,久旱逢甘霖,即使你知道不能沾,也不希望看到别人沾。” 周垚没说话,主要是觉得这个比喻忒恰当,让人没立场反驳。 就是那个感觉,rou都送到嘴边了,你吃,未必吃得到,不吃,那是修行够,原则强,只是那rou香一直撩啊撩的讨厌死了。 最纠结的是不知道该不该张嘴要,第一口咬在哪里,有没有把握把它消化掉。 周垚顿时叹了口气:“真是日了狗了。” 任熙熙又凑了过来:“你刚说,他是极少数男人,是哪种极少数?” 周垚愣了一下,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回味似的:“就是那种会让人觉得,比他更好的根本不存在。” 美好的事物,都危险,有毒。 但却激发本能。 任熙熙完全没有get到这个点,开始掰手指头数:“婚恋网站,本地有房,有车,有颜值,性格好,父母人好,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不烟不酒,还有个装逼哄哄的咖啡屋……” 周垚立刻翻了个白眼,所有回味都伴着一股子辣条味。 “你真煞风景。我说的不说这些外在,是一种……” 任熙熙停下来,歪着头突然露出“嘿嘿你有鬼”的表情:“性能力啊?你又没试过。又不是你的,你还吹上了。” 周垚一下子被噎住了。 不是不知道怎么反击,而是面对这种平时缩着爪子当小乖猫的任熙熙,一旦她突然伸爪子挠你一下,还正好挠到痒处,你特么的还真只有愣的份。 吸了口气,周垚转而道:“咖啡厅不是他的,是他朋友一个朋友的,好像入股了吧。” “哇,那就更牛逼了!”任熙熙叫:“婚恋网那么世俗大众的东西也入,咖啡厅这么小资装逼的东西也入,撒向人间都是钱啊!” 任熙熙眼里钱是第一位,因为钱能换名牌,所有名牌在她眼里也都能立刻换算成标价…… 周垚不接话,觉得再说下去要被气着,虽说周垚也是个实际人,可她和任熙熙实际的角度一向有偏差,所以这个话题很快结束。 到了末了,任熙熙终于提出一个和仇先生无关的问题——你就不怕去婚恋网的事有一天被扒出来,传到那些贱人们耳朵里当笑话看? 怎么笑,不想也知道。 ——周垚也沦落到这步了,她也有今天! ——啧,那贱人,嫁不出去了,跑去婚恋网大海捞针了。我要是男人,也就和她玩玩。娶回家呵呵,绿帽子收集控吗? ——切,没准人家就去找一夜情的,或者哄骗那些不懂事的呆瓜,把她娶回家当姑奶奶供着。 有些人的理想就是追求结婚生子和心灵美,有些人明明不适合婚姻却草草踏入,有些人没想明白要什么就毁人不倦。 相比之下,她只是活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而已,向往星辰大海和联合国帅哥,心灵美是个蛋,皮相美才是女人的春|药。 没想过当鸿鹄,飞得太高,累。 但也不想做燕雀,被安逸的生活宠成猪,养肥了杀掉,连反抗都不会,贡献血和rou,供他人果腹。 周垚说:“我从不浪费精力撕逼这种片汤话,脑回路不在一个系统,没资格对话。再说这事我会这么想,我周垚干了一件那些贱人都不敢干的事,就算再被挂到校内论坛上,话题人物也是我,不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陪衬。她们永远只能仰视,心里只有嫉妒。啧,我何必生气,不知道多舒坦。” 最主要的是,曾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周垚你答应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让别人嫉妒的人,一定要爬上食物链的最顶端!” 她为此还发了毒誓。 ~( ̄▽ ̄)~*~( ̄▽ ̄)~*~( ̄▽ ̄)~* 小姐妹间闲话聊完,周垚转身就要投入新工作。 甄别人渣,尤其是甄别两|性关系的渣渣,是周垚这些年生活中的经验,算是自学成才的专业。 可将它实用,化身婚恋网的滤镜和雷达,却不是那么简单。 这天下午,周垚跑到后海的一家小酒吧蹭吃蹭喝蹭网,顺便和终年吃素闲的蛋疼的酒吧老板聊天。 这老板叫阮齐,五大三粗的身材,却有个温和的性子,一下巴的胡渣,笑起来脸上自动划开迷人的线条,每天晚上都让一干小女生五迷三道。 周垚数年前第一次踏足这里还是一身的庞克装,因为叫了几杯酒发现没有钱给,周垚要面子就把身上最值钱的镶钻脐环取下来拍在吧台上。 那浑身上下揉在骨子里的愤世嫉俗和狂妄,立刻刺激了驻扎这里的小乐队,几人一言不合就尬酒。 高浓度酒精当水喝,周垚酒精过敏,一沾就完,愣是扛了一瓶,“咣当”交代了。 临晕倒前还在想,麻痹要被轮尸了。 算了,她活该。 谁知一觉醒来,她人在小包厢里,浑身上下完好无所。 有点纳闷,有点憋,妈的这帮孙子不识货啊,太特么适合当朋友了! 周垚二话不说,立刻冲出去认“哥哥”。 …… 但自此以后,周垚就被管教起来。 阮齐将她和酒精划清界限,说干这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