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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这其实才是我第二次看这部。 我没想到这片子的台词可以这样好。 剧情其实很简单,节奏和镜头都是很老道的火候,但是整体看着处理地特别和谐。 喜剧片有很多风格,华语发扬光大的只有两种,要么是满是屎尿屁的那种无厘头,要么是那种内核其实是悲剧的喜剧,经典的片子往往两种皆有。 却两者皆否。 电影放完,我坐在位子上发呆。眼前工作人员名单徐徐地往上滚,我的思绪却还没从电影里回来。 项知言开了灯,问我:“怎么样?” “好,当然是好!”我条件反射一样的回答。 其实是很适合拍成那种内核是悲剧的片子。因为财神只有给钱或是让人破产两种手段,电影里主角和他们身边的人就围绕着这个来来回回地折腾。金钱暴露出来的欲望和爱情碰撞在一起之后,任何一个编剧都很难克制那种挖掘人性丑恶嘴脸的冲动。 因为那里面有最顺理成章的动机,最跌宕起伏的情绪,最极端难解的选择。 谁会不爱这个。 去毁掉爱情,去展示丑陋,去嘲笑世人。 这感觉让人上瘾。 可是克制住了,他始终用一种诙谐和善意对待角色,每一个情节只让你觉得怎么这么窘,也太好笑了吧,却死守着那条线没有越过去。 主角两个人就像是两个懵懵懂懂的俊男靓女,莫名其妙的富了,莫名其妙的穷了。被环境逼得不胜其烦,心却一直很干净。 我滔滔不绝的和项知言讲观影感想,他就在一边听着,时不时地补充几句,挑得我更兴奋越说越多,从一部发散出去,讲了好多别的,讲相声,讲小品,讲陈佩斯,讲卓别林。 “………陈老师认为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他有一次提到卓别林,说到卓别林认为所有喜剧的生成是“窘境”,他觉得“窘境”的翻译不准确,应该翻译成“困境”…” 项知言马上接了过去:“你觉得还是“窘境”更好?” 我回答:““窘境”虽然没有“困镜”表现得那么够,却保留了一点余韵。” 项知言马上就懂了:““困境”让人觉得失望,有压力,“窘境”却不一定?” “对的,”我说,“喜剧不一定非要以内核做内核,喜剧首先是要有趣。一个有趣的人,在一个“窘境”里做让人发笑的事,不管是游刃有余还是贻笑大方,都很好。” 我目光热烈地看着早就黑下来的屏幕,说:“就很好,主角两个人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傻傻的莫名其妙的被耍来耍去,却因为他们对彼此的心很纯粹,就显得很可爱。” 项知言笑了,笑声很清晰:“没想到你给这片子这么高评价。” 他这么说,我脸就又点挂不住了,什么意思嘛这个人,自己拉我来看的片子,看完了我兴奋成这样,结果他还有余力来点评我? 还没等我把不高兴摆到脸上,就看到他把手机掏出来,一边翻什么app,一边说话,语气里有一丝恶作剧一般的兴奋。 “你刚说什么来着,再帮我从头捋捋,我要去豆瓣更新一下我的影评。” 我都愣了,项知言自己一个演员,作品好歹也提名过百花奖,没想到这么幼稚! 我喜欢! 然后我就和项知言两个人琢磨那影评怎么写,还顺便看了一堆别人写的。看到写合心意的就点赞,看到不合心意地就一起吐槽。 就这么在家庭影院消磨了好久,等到那影评终于发出去,一看时间,又到了吃午饭的点。 我在吃饭这个活动里,曾经也是很挑剔的,但是只要不饿死就好的日子久了,也都无所谓了。项知言倒是磨蹭,选择困难症展现的淋漓尽致。 等项知言点外卖的空,我无聊的很,才想起醒过来之后我就没见着我手机。和项知言问了一声,他指路让我去客卧床头找。 这一次路我就很熟了,自己找去客卧拿我的手机。 手机就在床头,项知言不知从哪找来一数据线帮我充着电,这人真的是周到的可怕。 我打开锁屏,入目是十几个未接来电。qq也全是留言。 还能有谁,不就是卢青和。 我谨慎地没去理电话,先点开qq观察形式。 卢青和简直是把消息当机关枪一样的发的,啪啪啪地把一件事翻来覆去各种形式说了无数遍。 其实内容很简单,她知道了周黎打了傅文睿的事。 不止如此,她还知道为什么周黎要打傅文睿。 海鹿最近联系上了孟家,做了一个访谈节目,回忆我爸的生平。 那个访谈节目里,我作为我爸一生中的最大污点,被看似不经意又斩钉截铁地钉到了耻辱柱上。 这在我意料之中,却又有点出乎意外。 原来周黎还真的是为我打的傅文睿。 我沉默地看了会儿手机,也没回卢青和,把所有信息提示全部关掉,又沉默地走出去。 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过了4年,孟家都没什么动静,这刚拿了个莫名其妙的野鸡奖项,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打压我了。 真是厉害,仗着自己的话语权,这么难看的打压我一个小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怕了我。怪不得连周黎这个和我绝交多年的人都打抱不平起来,替我揍了傅文睿。 我走到家庭影院的那个房间,项知言好像是选择困难终于治好了,扭过头问我吃不吃海鲜。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我此生离他最近的一个时刻了。 我的名声很快就会在众口铄金中完蛋,只要和孟家有交集的利益团体永远不会用我署名的剧本。我只能隐姓埋名,像是一个幽灵一样躲在一个个马甲背后去写故事。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并不算没有准备。 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遇到项知言,他还没有说想要我写的剧本。我还没和他一起看过电影,没有一起吐槽过影评,没有开心地像回到了18岁。 我觉得项知言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他只一场电影的时间就差点让我这样一个刺头想要对他打开心扉。可是也只是差点儿而已,而且就算我打开心扉,人家也未必愿意接着。 我决定单方面通过原谅他演烂片来纪念今天,因为我以后只能在屏幕里看到他了。 “我要走了。” 我跟项知言说,一语双关,可惜项知言怕是领悟不到我背后的意思。 项知言明显错愕了一下,但是很快把表情管理好,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你回哪?”他问我,“我送你。” 我其实也不知道要回哪,卢青和找不到我肯定去我那个出租屋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