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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有天冷的痕迹。 “我先去睡了,你早点休息。”既然水已经喝到了,她也就不便继续留在商离衡的房间了。 男人温热的大手忽然附在慕寸心的肩上,一把掰过她的身子,“陪我说会儿话,我有点失眠。” 她没有防备,一趔趄就整个人靠到男人怀里,他身上清淡的藏香迅速灌入她鼻腔。 她欲挣扎起身,蓦地被他扣住细腰。她动惮不得,只能迷蒙地看着男人。 商离衡真是爱极了她迷离的表情,和那年在永安寺如出一辙。不再犹豫,他低下头紧紧贴住那柔软的两瓣。 男人应该是刚抽过烟,雪茄的味道传递到她嘴里,她突然觉得嗓子发痒。 开始慕寸心还是挣扎的,但是男人的那个吻缠绵灼热,极尽温柔,一点一点柔化她心里的那点小抗拒。 这是今天晚上两人第二次唇齿相依,她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其实在她潜意识里她对于商离衡的行为是默许的。她虽然没吃过猪rou,但不代表她没看过猪跑。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就是那一点男女之事。 但是她没有想到商离衡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一吻过后,两人均有些气息不定,她更是面颊绯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幽幽白光通透明亮,足以让屋里的两人远离寂寞。 商离衡坐在沙发上点了根雪茄,烟雾缥缈迷茫,扑鼻袭来,慕寸心的烟瘾完全被勾起来了。 她嗓子有些发哑,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嘴里的香烟。 “想抽?”男人轻挑着眉梢,嘴里呼出一口浊气,连带着发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嗯。”慕寸心毫不犹豫点头。 商离衡轻轻地笑了,清冷的眉眼遍布温柔,他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到她面前,“试试。” 她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手指按了下打火机。微弱的一捧火光,照亮着她光润透明的肌肤。 她猛地吸了一口,险些呛到,五脏六腑都灌着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抽雪茄,两次都险些呛到。 雪茄味道太浓,苦和甜夹杂着,有苦有甜就跟黑咖啡一样,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她只抽得惯黄鹤楼。 但是不可否认它是好烟,苦和甜融合在它醇厚丰满的香气和长久舒适的余味之中。真正懂烟的人想必会喜欢。 “抽不惯?”商离衡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峰问道。 慕寸心点头,“不是太喜欢这个味道。” “那就灭了吧!烟不是好东西。” 那根雪茄最后被慕寸心按灭在烟灰缸里。 谁都知道烟不是好东西,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抵御烟的诱惑,这世上有太多人对烟欲罢不能。 梁妮读初中的时候是个问题少女抽烟喝酒、打架闹事统统少不了她份,慕寸心耳濡目染就学会了抽烟。但是她和梁妮不同,她抽烟纯粹是为了消愁。她这样的出身,就注定了做任何事都比别人困难,时常为了生计发愁。她常常会觉得累,因为既无法忍受目前的状态,可是又无力改变现状。每当这时烟就能让她暂时放空自己,有短暂的缓冲时间。 她极少抽烟,几乎没有烟瘾,只有真正觉得煎熬难受的时候才会一个人找个角落默默地抽上大半包黄鹤楼,因而周围的同学和朋友大多都不知道她会抽烟。 元旦那天她和商离衡不期而遇,不单单因为他故意让她丢了工作她觉得烦躁不安,亟待烟治愈。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重逢时他在云端,而她在泥里。这强烈的落差让慕寸心这样骄傲的人难以平复,却又无力改变。 但是这次和以往都不同,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勾起烟瘾。还是以那样缠绵悱恻、蚀人心骨的方式。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禁不住脸颊发烫。 商离衡抽烟的样子特别迷人,姿态慵懒散漫,和平时一本正经、温润如玉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个时候的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痞气,但是又有别于一些痞子,严格来说是恰到好处、目空一切的傲气。很像电影里常演的黑/社/会老大。 慕寸心眼看着男人手里夹得那根雪茄逐渐变短,烟灰逐渐掉落,最后只剩半截烟蒂。 商离衡将手里的烟蒂丢进烟灰缸才不紧不慢开口,是他一贯淡定从容的性子,“慕寸心我觉得你很熟悉。” 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声音冗长又深醇,就像永安寺钟楼的钟声,一声一声敲打在她心上。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是一种笃定无疑的语气。慕寸心的心跳蓦地漏了半拍,良久之后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谁?” “我师母。” *** 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商离衡房间慕寸心还有些愣神。转念一想她才记起昨晚和商离衡说话,她最后睡着了。 洗漱好下楼,商离衡正在吃早餐。 “本来想上去叫你的,但少爷说让你多睡会儿。”吴妈看到她下来忙招呼她吃早餐,笑得和蔼可亲。 男人似乎心情不错,嘴角挂着笑意,“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慕寸心摇头,“没有。” 和柳含烟闹得不欢而散,她暂时还不想回家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等下跟我出席一个订婚宴。” 订婚宴? “谁的?”原本还在埋头喝粥的慕姑娘禁不住抬起头来。 商离衡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加深,“不用紧张是阿最。” 听他这样一说,慕寸心顿时觉得放松了许多,她还以为是商离衡的什么商业伙伴。 然后车子七弯八拐开到了位于市区的商业中心。 “怎么来这了?”慕寸心心下起疑。 “带你来买套衣服,今天阿最订婚,难道你想穿成这样就过去?” 慕寸心低头瞅一眼自已身上的那条黑色缎面裙,普普通通的剪裁,还是去年的款式,甚至都已经有些老旧了,的确不适合出席上流社会的宴席。 其实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商离衡之间的距离,云泥之别,天上地下,但是这样直白得被人揭露出来还是头一次。她的内心就像被什么利器戳出来一个口子,鲜血淋漓,疼得不行。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无力改变现状,其实她一点都不怪商离衡,相反的她更恨自己。她一直都为难不了别人,更多的时候她都在为难自己。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她觉得里晴雯的判词说得就是自己。明明出身泥淖,却心比天傲。 “抱歉商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我mama还在家等我,恐怕不能陪你出席订婚宴了。”慕寸心音色清冷,态度疏离,一下子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原本带笑的脸上霎时阴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