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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便点头,说:“是。” 莫羡深吸了口气,面露不满。 “怪我了?”关忆北轻声问。 “为什么要怪你?”莫羡淡淡道,眼睛看往别处,只说,“应该谢谢你,让我洗脱了罪名。”她其实是怪他怎么不告诉她,又瞒她在鼓里,傻乎乎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代理商当众跪了还莫名其妙。 关忆北握住她挡他嘴的那只手,亲了亲,低声说:“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件事奔走,鸿年也帮了不少忙。不确定是不是能够成功,所以不敢告诉你。昨晚已经都计划好了,准备今天行事,所以去你家等你。小南打电话跟我说公司要罚你,我打你电话,可你一直不接。后来,就在停车场见到了你跟韩略。” 说到此,关忆北哼笑,幽幽地说:“我那时候要是没在那里的话,还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样呢吧。” 话题突然带到这里,莫羡倒是讶异,转回眼看关忆北。 “他对你,倒是一往情深得很。”关忆北眯起眼,话里带着醋意。 莫羡身子往后缩,拧眉看他,总觉得他这飞醋吃得有些不对。 话题怎么扯到这里了? “现在你沉冤得雪,可以上班了,可以每天见到他了。想想我还真是个活雷锋,把自己老婆往情敌身边送,你说,我算不算是个二百五?”关忆北没边没际地说着,说得莫羡心里头不爽起来,忍不住反驳:“你刚才不还被要求娶人家女儿?” “我又没见过她,谁知道她是个什么牛鬼蛇神样儿?”关忆北哼了声。 他的意思是,如果见了,如果是个美女,他就可以考虑了?莫羡越想越气,咬咬唇,瞪他。 她这小儿女态尽显的样子,他很久没见到了,便有了继续逗她的心思,吊儿郎当地跟她抬杠:“怎么,你还能有什么话可说?我跟那女连个面都没见过,你跟韩略可是相亲认识的。你还跟他天天见面,你们一起开会,出差,相处愉快,你想过我是什么心情?” 他竟然质疑她跟韩略有什么? 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困难她也从来没对韩略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依附求抚慰,她还得忍着钻进他怀里的冲动,一个人冷冰冰地待着,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她忍下了那么多,他竟然敢质疑她?! 莫羡顿觉得一股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之余智商急降,气极地说:“你不也跟宋若词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你们青梅竹马,她特意念你念过的大学,为了你学医科,毕业了特意分到你所在的医院。你在普外科,她也在,你回了心外科,她也一起回来,我又说什么了?” “我对她从来没动过别的心思。要有事早几年就有了,我何必等到现在?”关忆北振振有词。 “日久还能生情呢,何况你们这种有渊源的?你们朝夕相处,一起进手术室,一起值夜班。莫欢病了的时候她还带宵夜给你吃,你跟她出去单独待了两个小时,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莫羡越说越火。 关忆北却不跟她吵了,只撮着嘴巴看她,眼神别有深意。 “莫欢告密了?”他低声问。 莫羡气得很,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朝他身上打。关忆北又握住她的手,她挣扎着想挣脱,握得死紧,低头靠近她问:“你认为我跟她发生了什么?” 莫羡抿唇,盯着他不说话。 关忆北又把头压得更低,凑到她耳边,暧昧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她做了……昨晚我跟你做的那种事?” 莫羡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昨晚,她的脸立刻红了。 关忆北呢喃着说:“我的口味被你养得这么刁,不是你的话,其他人我怎么吃得下嘴?” 她怔住了。 这种暧昧的充满了某种暗示的告白,竟然让她觉得受用无比。相较说爱她,他这种不正经的深情更让她意乱情迷。 他的气息缓缓地吹到她耳朵里,她打了个哆嗦,便听他又低低地说:“所以,现在可以亲了吗?” 莫羡捏起拳头。 “小羡。”关忆北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亲昵地叫她。 莫羡松开手掌,一把将他推开。看关忆北脸带诧异,她抬手把他的眼镜摘了,一把将他的脖子搂住,拉他下来,用力亲到他嘴上。 吃醋也好,瞎想也罢,她只知道:从昨晚开始,这男人是她的,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许肖想!谁也不许碰! 关忆北享受着莫羡事隔三年的主动索吻,只想:还好,总算成功让她放弃了继续追问商先生的事情。 亲了一会儿,他抱住她,把主动权拿了回来,辗转吮吻着这个可爱又固执的女人。 又亲了一会儿,关忆北想:这里要是她的卧室就好了…… ☆、第64章 064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 两人还亲得难舍难分,直到外面的人说急诊来了危重病人, 要关忆北赶紧过去。 关忆北不敢耽误, 忙从莫羡唇上撤开, 匆匆跟她说了声:“晚上等我一起吃饭。”便拉开门跑了出去。 莫羡觉得脚底发软,靠着桌子站稳了,抬手抹了抹唇, 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这时候有人进了治疗室, 莫羡抬起头,见来人是宋若词, 而宋若词的样子让她诧异。 宋若词穿着蓝色的手术服, 外面套着白大褂, 脸上化了点淡妆, 一切都是平时的样子,只是让莫羡诧异的,是她的头发。 宋若词一直留着标准的大家闺秀式的长发, 从不烫染, 要么披着要么在脑后用皮圈松松地扎起来,可眼前的宋若词却是一头短发,短得都有点儿过分了。 莫羡拧眉,想她这是要做什么? 断发明志? 宋若词进来后, 反手把门关上,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有事吗?”莫羡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平淡一些。 “明晚我请大家吃饭, 你来吗?”宋若词问。 莫羡看了看她,觉得今天的宋若词有点儿不一样,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便问:“为什么?” “我参加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后天就出发。”宋若词平静地说。 莫羡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宋若词。想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去做无国界医生? “我去海地,那边的难民营需要外科医生。任期6个月。所以,你有一段时间不会见到我了。”宋若词缓缓道,把手抄到白大褂的口袋里,不管莫羡是否愿意倾听,她兀自说下去,“很早以前我就提交了参加无国界医生的申请,可是一直没有通过。是我能力不足吧。后来忆北哥帮了我一些忙,上个月我的申请通过了。” 听到“忆北哥”三个字,莫羡心头一动,便只看着宋若词,想听她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