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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被辜负。沐夕缘不能再扰乱他的生命。只是,一切还是要由你自己决定。戏子终究是戏子,只能唱着单调的曲,演着别人的命。” 蓝羽泪如雨下,颤声说了“谢谢”。她望着沐夕缘远去的背影,咬咬唇,终是走入房中。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之后,麻烦亲们给点小建议啦L('ω')┘三└('ω')? 第5章 徘徊 沐夕缘将破碎的衣衫都烧了,清洗一番后便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天。 林师傅有空便守着他,其余时间都是虎娃在照料。虎娃就是之前去见萧飞涯的男孩。 等到第三日,沐夕缘终于高烧初退悠悠转醒。林师傅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喝下一碗汤药,也不免心疼。 “再休息几日吧,等好利索了再说。” “师父!师父!有信!”虎娃手里晃着一封信,一路小跑进屋子,见沐夕缘坐着,连忙欢喜地扑过来,“沐哥哥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林师傅拿过信:“小声点,别吵!什么信?” “不知道。送信的人说是萧少爷送的,红色的信,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囍’字呢!嗷~师父你干嘛打我?”虎娃护住被敲疼的脑袋,发现沐夕缘脸色不对,“沐哥哥,你怎么了?” 林师傅无奈地将信放在桌上,拉着虎娃走出房间。 “师父?” “虎娃,你沐哥哥心里难受,让他好好休息。” “哦!” 沐夕缘愣愣地盯着那封信,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他重新缩进被褥把自己盖严实。明眸轻闭时,一滴清泪滑落,没入枕巾,不见踪迹。 萧飞涯的婚礼惊动大半个北平,当天他总时不时向外张望,却没等到沐夕缘。林师傅带着礼品前来道贺,匆匆喝下一杯喜酒便走了。 那一晚,有人洞房花烛,自然有人烂醉如泥。 若是平日,林师傅一定不会让沐夕缘碰半滴酒,一个不注意怕毁了嗓子。但是这次,他放任沐夕缘,还替他准备好了药。醉一场,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 而另一边,萧飞涯应酬完回房,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佳人,一步步走过去。 蓝羽紧张地捏着手帕,直到头盖被掀开,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他。 萧飞涯没有说话,拿起酒杯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明月,微微出神。 蓝羽从后轻轻环住萧飞涯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萧飞涯身子僵硬,但没有挣脱。对蓝羽,他没有爱意。 “夫君。”蓝羽颤声叫出这个称呼,“我知道你内心所想。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把我留在身边,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你不能没有孩子,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好吗?” 萧飞涯转身放下酒杯,把手放在蓝羽肩上,才发觉她已快落泪。萧飞涯抚上她的脸颊,似叹息般低语:“嫁给我会委屈你,萧飞涯不会再爱任何人,我注定要负你。即使这样,你也不后悔吗?你本可找到更好的。” 蓝羽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后悔。我虽爱你,但我不会失去理智,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等孩子出生,我会提出和离的。” 萧飞涯将她抱入怀中,俯身低语:“其实你……” 又没下言,蓝羽叫他一声,他才说完:“其实你是个好姑娘。” 其实那一晚,我什么都知道。 北平的百姓时常提起,说萧少将新婚燕尔、夫妻恩爱,两人出双入对,羡煞旁人。蓝羽嫁为少妇,尽着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安于现状。 陈山还是会偶尔来汇报最新情报,有一次向萧飞涯提出去梨园,萧飞涯没有回答。 对他来说,梨园已成为一个遥远的地方,同时想起,自那一晚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梨园,再也没有见到沐夕缘。 “夫人,要同去吗?” 一边倒茶的蓝羽闻言一笑:“不了,我约了裁缝店的老板,要去那里看看。” “好。” 送走萧飞涯和陈山,蓝羽简单收拾一下,便让丫头陪同去裁缝店。最近天气转凉,需要为家里准备一些衣物。 而再次来到梨园的两人,熟练地找位置坐下。 只是听到一半,萧飞涯便起身离席。 后院里很安静,萧飞涯站在门口,那抹青衣正坐在镜前描眉。 似有所感应,沐夕缘突然转头望向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帘子被风吹起。 萧飞涯没有迈入门内,他其实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此时,萧飞涯已走出梨园,站在车边向里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离去。 锣鼓一响,沐夕缘站上台,薄唇轻启之时便已走入另一段人生。他向台下扫视一眼,意外看见那个空了许久的座位有人坐着,定睛才发现是陈山。陈山满脸笑意地朝沐夕缘点头。沐夕缘明白,原来刚才并非错觉,那人真的来过。 第6章 告别 时隔多日,萧飞涯收到日军再次进攻北平的消息,这一次来势汹汹,免不了一场大战。 蓝羽走到萧飞涯身后体贴地为他揉肩,萧飞涯才惊觉几日前被医生告知,蓝羽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这一次也许会去很久。” 蓝羽温柔地看着他,俯身低语:“夫君,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就算不为我,为了他,你也要回来。” 萧飞涯起身抱住蓝羽:“对不起,委屈你了,我不是个好丈夫。” 话音刚落,唇被两根葱白的玉指抵住,蓝羽摇了摇头,把自己埋入这个男人怀中:“我不后悔,所有我不委屈。飞涯,你很好……很好。” 萧飞涯将蓝羽安置好后,让副将去联系陈山准备出发。 在离开的前一个晚上,萧飞涯独自来到梨园。他刚走入后院便与沐夕缘迎面相遇,两人皆是一愣。沐夕缘看着他,半晌才问:“你是……来告别的吗?” “为何是告别?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沐夕缘抿唇不语,之前他还在想若萧飞涯来见他,他该说什么。如今,才发现说不出话。 萧飞涯将沐夕缘揽入怀中,鼻间萦绕清香:“这一战时日颇长,而且凶险十分。我会活着回来,夕缘,你可愿等我?” 沐夕缘从他怀里抬起脑袋,带着笑意回答他:“沐夕缘一直在这里,不用等待。” 萧飞涯俯身微碰沐夕缘的唇,见他没有躲闪,便彻底吻了下去。而沐夕缘积累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吻中爆发。 萧飞涯捧着他的脸:“夕缘,原来你藏着这么多眼泪。” 扶住沐夕缘颤抖的肩膀,萧飞涯低语:“夕缘,那一晚……是你。” 不是疑问,是肯定。沐夕缘收不住眼泪,紧紧抱着萧飞涯。 那一晚,萧飞涯在沐夕缘起身时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