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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乎陈笒对这孩子的要求那么高了。 简单的用膳后,陈笒坐在书案后面看顾云悰带过来的消息,宫中的小动作一直没有断过,倒不是说所有有动作的人都是任明泽的手下,只是一些按耐不住的想在新帝继位未稳的时候试试水,一旦成功了一个,就能将整个局面再次乱起来,毕竟,几乎有力的竞争者或者说王室正统都已经被新帝镇压了。 但是这些人谁也没想到,陈笒行动这么快。顾云悰整理着陈笒剩下的奏折,这些朝政上的事他并不了解,但是一些请调的折子还是能看懂的。 “怎么现在洪河一带的官员都想要调任?” 陈笒抬头“进了夏日,很快就要发水了。”洪河一带几乎年年决口,或大或小,但是这总归是一个在政绩上抹黑的事情,所以沿岸各地的官员想要调走也是无可厚非。“难道他们就不能想办法解决一下吗?” 见顾云悰对这个事情这么关心,陈笒索性合上手中的纸张,将书架上的一幅地图拿出来,上面画的,正是洪河沿岸的地区。“洪河的水量大,每年雨季都要决口一次,小了十几里,大了绵延百里甚至千里,这和建筑堤防没有关系,洪河两岸的地势低平,上游落差剧烈,一旦水量加大,整个河道能高出两岸一丈以上,若是赶上潮水,浪拍屋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有一批家中有关系的官员趁着年初的平安调走。今年更是如此。” “就没有办法吗?”顾云悰点着地图,陈笒刚刚登基要是因此得罪大批外省官员只怕得不偿失。 “有,下挖河床,垫高两岸的土地。”陈笒轻笑,拿出一份已经准备好的圣旨。上面的名字还没有写,但是其中的意思就是如何改善,“相应的工具已经从洛阳出发,现在已经快到了。走的济源庄的商路,这些官员中,愿意留下的最高者,升任洪河督抚,在雨季到来之前,就要开工。” “来得及吗?”顾云悰挑眉“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陈笒微笑“本来打算,江南事了,用这个拉拢一下北方的势力,没想到现在的进展比计划中的快了不少。但是安排还没有变,所以我也没有多在意过。” “那你的意思是,这些,都准了?”顾云悰看看分出来的一沓子奏折,少说也有十一二本,“准。”陈笒点头。“这个时候不准,难道留着以后他们在洪河吃香喝辣吗?” 叩门声传来,陈笒抬头看向顾云悰,宫中有这般功夫的,也就只能是他的人了。顾云悰开门,一个人影闪进来,尽管穿着的是宫中侍卫的服饰,但是陈笒依旧看出了他身上的江湖气。“什么事?” “宣王跑了。”那人回禀,顾云悰一愣,陈笒也是没想到,“他可带着什么人?” “没有。只自己一人,此时应是已经出了京城了。”陈笒听见这话,便明白任明泽是跟着那运尸体的队伍出去的。嘴角轻笑,果然,自己终究是中了一回计。 “我先去看看。”顾云悰眼神轻转,陈笒点头“一切小心。” 顾云悰离开,陈笒眸色转化“把静云叫过来,马上。” 黑暗的角落,一个人领命而去。 ☆、第 91 章 勤政殿内,一个面貌艳丽的女子盈盈跪下,眼神看向上方的人的时候充斥着浓烈的情感,陈笒看看下面的女子“说吧,宣王什么时候走的。” 静云摇摇头,牙齿咬住下唇,手指在地上写画,尽管勤政殿的地板光可鉴人,但是陈笒依旧看清了静云书写的字迹。任明泽在三日前就给她们都下了药,为了不让任明泽怀疑,静云也吃了,但是没想到这药不光是毒哑了她们,还废了她们的内力,所以这些时日尽管静云心急如焚也无法将消息传出。 任明泽选在今日离开是早有预备,如果陈笒知道消息,定不会将今天的厨子处理掉。可以说,任明泽对陈笒,还真是不一般的了解。微微一笑,陈笒目不转睛的看着静云书写的字迹,早在半月前,静云就已经很少见到任明泽了,加上有顾启渊的存在,打探变得额外艰难。但是静云还是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她知道任明泽是想入蜀。因为她见到任明泽准备驱虫药粉的痕迹。 陈笒面色冷清,蜀地历来山高路险,对于那里的管辖也没有过多的安排,想不到现在让他钻了个空子。 随即,又看到静云给的推测,任明泽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路上,要是在路上截杀很有可能失败并且损耗自身。陈笒皱眉,此时静云的书写已经出现点点血迹,但是她并没有停下要求笔墨。因为她知道,这是惩罚,否则在一开始的时候主子就会给她笔墨而不是让她写下去。 任明泽曾经和静云说过一句师兄弟的话,静云怀疑这其中的师弟是指的顾云悰,但是此刻她知道要是贸然写出只会引起主子的怀疑,便腾挪语句,将这个信息掺杂其中,不得不说静云对陈笒或许并不算了解,但是她对自己的主子十分了解,这些信息即被陈笒捕捉到,也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等静云书写完毕,轻轻叩首,练武之人失去内力浑身软如无骨,静云本就是女子,如今动作更显娇媚。陈笒摆手,让她下去“过两日你便自尽而亡,回金陵吧。”静云面色苍白,她自然知道,已经废了的自己,是没有用处了,回金陵,也不过是在济源庄内管账养老,终生,都见不到面前这个人了。恭敬的三叩首,静云转身离开勤政殿。眼泪滑下,还未落地,便打在了前襟的外衣上。 而此时,正在查看任明泽住处的顾云悰则看着眼前的信件有些怔楞,信上所述,竟然是呤蝉的克制方法,尽管没有解蛊的法子,但是上面的配方和用量跟陈笒给自己配置的一模一样,上面还写明,这是给自己的。任明泽知道自己要来察看,还是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一条计策只不过还未使用?翻开第二张,顾云悰看见了一个他今生第一次见到的称呼,师弟,难不成任明泽和自己还是师兄弟的身份?接着往下看去,顾云悰明白了任明泽对顾启渊的恨,他也一样恨顾启渊将他的身世隐瞒,更恨顾启渊的利用,所以才在陈笒登基之前明阻暗助的帮助陈笒登基。 和之前的认知几乎颠覆的事,顾云悰看着两张信纸,他不是没有怀疑,任明泽或许是用一张真的配方和一张假的消息来蒙蔽人心,但是任明泽先前做的准备和这之后的表现却和他在信上说的别无二致,这到底是真是假,顾云悰心底存了疑惑。 房间收拾的很是整洁,竟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顾云悰看看手上的两张信,将它折好放入袖中。 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