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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告诉我?” 源溪沉默一阵,回答道:“修兰、谦久和旭国的三名星象家究竟是怎么得出瑶瑟帝星会独自闪耀的,我也不清楚,他们从来都没有将推演结果告诉瑶瑟。况且,各国对应的帝星,其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变动,星象家们要根据当时的天星轨迹,先推演出各国当时对应的帝星,而后才能推演帝星运势。” “那他们合伙灭亡瑶瑟的做法不就太扯淡了吗?!”卿如仕怒不可遏地喊了出来,这怒火不是指向源溪,而是指向背叛瑶瑟的三国,“既然对应的帝星并不稳定,那不就代表着冲破其余三国的那颗帝星可能并不是指瑶瑟?!况且,因为这所谓的‘天命’,他们就将无辜的瑶瑟皇室灭亡,害得玉笙流落到这种境地,”他不屑地啐了一声,“老子还偏不信这扯淡的天命了!” 源溪上了年纪,为人处世都较为平稳淡然。但此时听到卿如仕的这一番话,眼神也是微微地一变——早先,自己只觉得这年轻人狡猾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但如今一看,却渐渐地对他有所改观。 “琐离公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许也是一种荣幸。”源溪稍弯嘴角,和蔼近人地笑着。 “大叔,您别看我现在这个样,我要说我能把留在卿府的军事公文带出来,你信不?”卿如仕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骄傲地看着源溪。 闻言,源溪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可……公子不过是你的故友,若是成功了,这份恩情要怎么还才好?” 卿如仕神思恍惚了那么几秒,而后坚定地回答道:“爱怎么还,就怎么还呗。”他见源溪半知不解,便摸了摸下巴,继续道:“早先我在盼香阁被玉笙……或者说,被觞鹭伺候的时候,我只觉得这是个乖巧温顺的小倌,嘴巴里还偶尔会放出几句能把我噎到的恶言,实在是勾人兴致。”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仿佛想起了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后来啊,枢密使曹大人暗访盼香阁时,觞鹭明面上一副笨拙的样子,结果脑袋转得可快了,我当时就知道,这小倌长得这么像玉笙,政治素养又不赖,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耸了耸肩,“再后来嘛,我和玉笙就在天坛城门附近撞见了,一相认,倒把我惊呆了——这小子秘密可真多。于是我就下定决心,能见光的、不能见光的,全都得打探清楚,谁叫老子就是这么不要脸!”他爽朗地笑过几声之后,又回过神,“现在嘛……算是有点头绪了,玉笙这家伙就是打定主意要复兴瑶瑟,劝也劝不动的。既然我俩交情不浅又有缘碰面,那相互照应也没什么不好的。”想到尚琐离需要用rou体去寻他方庇护,他也是一阵痛惜,但这话该想不该讲,因为以尚琐离的性子,恐怕不乐意被人怜悯。 “如仕公子,有一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 “哦?”卿如仕问,“什么事,但说无妨。” “琐离公子会在明日亥时会面郑大人,他打算单枪匹马地完事,不允许我一道前去,但……他只说不让我陪同,可从来没说不让你陪同。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跟着去,就当是替我照看照看公子,免得郑镖头干出什么伤害他的事。” 卿如仕一弯嘴角,道:“乐意之至。只是赶明儿同玉笙商量的时候,源叔您可千万得向着我,多多在他面前说我好话啊。” ☆、第十章 盼香阁的老鸨见有客人来了,便忙迎上去。只见,踏入阁门的是一袭黛青色衣衫的裘烈行,还有他身边的筝王缘央。 “裘大人,多日不见!” “雾桐可在?”裘烈行温和地向老鸨询问道。 老鸨二话不说招来了杂役,“叫雾桐那家伙过来,裘大人找他呢!” 杂役领命下去没多久,雾桐便从不远处的阁道内走了出来。他见缘央和裘烈行站在一块,便面露狐疑,无意中抬了抬右眉,总觉得裘烈行此次前来是有盘算的。 裘烈行略转过身,语气平缓地问老鸨:“我若说,想赎他们两个出去,那共需多少银两?” 雾桐一听这话便更疑惑了,早先这裘烈行似乎很赏识缘央,想赎他出去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老鸨呆愣着,眼睛似乎要掉出来,“且慢,裘大人,您说想赎他们两个?”她醒醒神,接着道,“大人,奴家可就丑话说在前了,缘央现在可是头牌,身价自是咱们盼香阁里最顶尖的;而雾桐虽被刮花了脸,生意不如以前,但好歹也是前头牌,身价虽不如缘央,但与寻常小倌比起来,也是多了那么十九八两的。” 裘烈行只从容地点了点头,“价格好商量。”末了,他又转身面对雾桐,问道,“你可愿随我们一同离开这儿?” 雾桐不过多久,便重重点头,“愿意,白来的机会,哪能不愿意!” 裘烈行满意地微微一笑,而后又问老鸨,“姑娘,你们这阁里可能腾出一间房,供我们三人商议点儿私事?” 眼看大批银子就要到手,老鸨哪会说不能,“您请,您请,就阁道里哪些,只要没人,便随您选。” 待缘央和雾桐都进了阁室,裘烈行便关紧门,生怕走漏了风声。他坐到阁室左边的床上,两只胳膊分别抵在膝盖上。 缘央和雾桐则双双坐到阁室右边的床上。 “我收到了双成——也就是早先那个身穿盔甲,站在我身旁,后来又恰好在琴馆遇到你的家伙——的传信。”裘烈行对缘央说,“那天的状况,我已大致了解了——双成逃亡的途中恰好遇见了你,连累你也被追杀他的人记住了外貌。他让我照看好你,并交代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将你赎出去,免得让那些人有机可乘,危害你的性命。” “卿双成还挺够意思的,”雾桐下意识地笑了笑,全然没注意到旁边的裘烈行悄悄皱了皱眉头,他觉得雾桐直呼卿如仕的姓氏和表字是很不妥的行为,“既然你来这里是为了带走缘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想把我也一起带走?” 裘烈行干笑了一声,“不是我想把你带走,这是他的意思。”说罢,他用眼神指了指缘央。 雾桐看向缘央,挑眉道,“你的意思?” 缘央闭眼冷哼一声,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你的脸被刮花、右腿被废,其中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现在能出去,给你一点恩惠也无妨。” “哼……”雾桐悄声冷笑后便甩过头。 当初,雾桐还是头牌的时候,蒋飞驰便已在盼香阁内臭名昭著。被他点过的小倌,没有一个能身子完好地从阁室里出来——多多少少地,都带了点伤,轻的也就几道刮痕,重的便直接没了命。 一开始,蒋飞驰并没有对缘央和雾桐虎视眈眈,只找些寻常的小倌,来满足自己的另类趣味。可日子久了,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