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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华太君坐在车内,闭着眼靠着车背,养着神。高氏和何氏坐在华太君的旁边。 “母亲,我们这么跟孙家闹……”何氏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以后她们对柔儿会不会不好?” 华太君悠悠的睁开眼,看着何氏,白了她一眼:“不闹?不闹二姐儿就只能看着孙云舟娶长公主,京中谁还敢娶她?蠢!”说到最后,华太君忍不住骂了一句。 真是上辈子欠的,一个个不省心,全做些荒唐事。那么丢脸的事都要她梗着脖子跟别人争,真是,唉…… 何氏被华太君说的脸上一窘,微微低下了头:“我这不是担心呢嘛,若是二姐嫁过来受苦,那……” “那就让她当妾啊,你将才怎么不答应?你当我浸猪笼就是说说而已?嫁不出去就一块儿拉出去沉了,免得脏了我卓家的门楣。”华太君说着将身子挪了挪,一旁的高氏赶紧扶着她,替她放好靠背的软垫。 何氏听得脖子一缩,立马不敢再多言了。华太君的威严在卓家向来是不能撼动的。 华太君边挪身子边念叨:“受苦?是个主家夫人的,都要受苦。何况是孙相这样的大家里头,要立威,在孙家站稳脚跟,做受人敬仰的大少奶奶,还得她自个儿有能力手段。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要是在孙家被人欺辱,那就只能怪她自个儿蠢,哦,对了,还有你这个娘的不是。”说着华太君坐稳了身子,靠着车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好了,不要叨扰我了,等我歇会儿,累得很了。” 说起来,她非要将二姐嫁入孙家还有一个原因,孙家后宅就一个老太太,少了妯娌姑媳之间的勾心斗角,不惹孙太夫人就是清净的。 马车中恢复了安静。 华太君闭着眼睛,想要歇息的,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逝去的卓夷葭。那孩子,大概是家里头最聪慧的一个了,但却是个薄命的。她娘倒也是会教孩子,却也是个薄命的。华太君的眼角有些湿。罢了,都是命。 很快,人们便忘了京城里还有过的一号卓家四小姐。正如她突然的出现一般,消失的也让人猝不及防。就像夜里一现的昙花,香消玉殒后便再无踪迹。 北地郑阳城,卓夷葭身子渐好,便将淳耳派去了辽北怀荣王府,暗自以赵凤曜的名义给怀荣王疗伤,对外不过是江湖郎中。 在卓夷葭转醒的第三日,还是知晓了知书的死讯,悟济大师的预言的确如是,她有大凶的劫,可这劫,最后竟是知书替她受的。 卓夷葭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心头堵着,悲伤了许久,却是流不下一滴眼泪。她心头又忆起了知书从前的种种,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或者跟红珊拌嘴的俏皮样。 听知画说,知书是南方小乡的女子,故乡在哪里,连她自个儿都不晓得。 在这座小院的山后,有一座山。山顶上有许多紫薇树。卓夷葭在紫薇树下,立了知书的衣冠冢。冢牌面向南方,隔着南商的山南水北,与京城遥遥相望。就像是在望着她的故乡。 北地的紫薇花,总是开的极艳,也开得早。卓夷葭说,就让那一树的紫薇花,在每年北地冒新芽的时候,陪着她看北地的风景。陪着她看京城的一世繁华。 在卓家做暗卫了多年的知书,到她离开人世,穿的最多的,就是丫鬟的青布衣,和夜行的黑衣,从未穿过姑娘家最爱的花衣裳。卓夷葭说,被山风吹过时,落在坟头的片片花瓣,就是要绣在她衣裙上的点缀。 知书,那个待她重于自己的女子,那个常常一脸严肃的样子,却总是有一颗少女心的女子,终究还是离她而去,最后不过成为一抔黄土。 第三百三十章 面具 时光荏苒,光阴飞逝而过。南商依旧平静着,越来越重的赋税让人民苦不堪言,北地尤是。朝廷不管不问的贪腐也让南商的国体开始动摇。 北地依旧栉风沐雨、胼手胝足;金平也依旧骄奢yin逸、纸醉金迷。 卓夷葭养伤的日子过的许快,在北地平心静气的养好了身子,已经是来年的秋天了。两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卓夷葭愈来愈抽条儿的身高也慢慢的不再长了。 虽然是养着身子,却依旧担忧着外头的事,期间收到过许多京城三娘她们和北凉送来的信。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先皇留下的那个军队。北凉拿着卓夷葭画的兵符的模样,在去年春末便找到了青州的护南军。卓夷葭去信,让北凉带着军队,依旧蛰伏在青州。 这一日,卓夷葭站在院子里,看着庭院中的树木,秋风寂寥,一刮刮起院中荒野纷飞,萧萧肃肃。 院子还是当年那个小院,郑阳的郊外,乡村中的一家人户,离城不远,门外半里不到就是郑阳直达辽北的官道。 卓夷葭站在院子中,背着手,微微仰着头,看着树上飘飘荡荡的黄叶,又透过黄叶的间隙,看着秋日的天高云淡。 赵凤曜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手里的兵书。他从未想过,会这么平心静气的过完这些年,就在这一个边远的小村落里。 不过怀荣王世子跟‘死’去的卓家四小姐不同,他多年的失踪并没有让人遗忘,还是成了天家喉咙里的一根刺,时时惦念着。 知画从院子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卓夷葭身边:“主子,淳耳师兄回信了。”说着拿着一封信,递到卓夷葭跟前。 卓夷葭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去年的伤太重,听着淳耳的嘱咐,养到现在,才恢复好没有落下宿疾。不过她早将淳耳派去了辽北,以江湖郎中的身份入了怀荣王府替怀荣王疗养身子。 怀荣王也从淳耳的口中得知赵凤曜的近况。 卓夷葭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就准备要去辽北了。去辽北,然后入怀荣王府,继续做她没有完成的事。 看着信的卓夷葭眉头一皱,而后转头看向树下看着书的赵凤曜:“五叔的身子说是快不行了。” 赵凤曜脸色微变,脸色沉沉。而后将手里的书卷放在腿上,看着卓夷葭:“我当年上京时父皇就不行了,亏得淳耳先生能将他疗养着捱到现在。” 赵凤曜虽然心头惦念着自己的父王,却是不能动身去辽北的。从他失踪起,京城在辽北的监控便严了许多,一个不甚就会连累整个怀荣王府。 “那你怎么打算?”卓夷葭将手中的信递给知画。 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