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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光明正大了不少。 在樊林山的院子中安顿好,卓夷葭便开始策划去北地的时间了。还有两日便是大年二十八。卓夷葭便定在了那日去北地。 知画留着一路要照顾赵凤曜的,知书定然也要留在身边。这一算下来,就只剩了红珊。不文不武的红珊单单留在深山里头,卓夷葭又放心不下。那三个丫鬟都只有带上了。 两日的时间,卓夷葭交代了晏如意和陈三娘。京城中的动向三娘时刻注意。何氏账簿的事,在卓夷葭回来之际便由晏掌柜全权管理。 交代完,两日一过,卓夷葭一行人便往南城外的宅子驶去。 北地临邑城 淳耳正在临邑城的宅院中看着将从京城送来的信件。 信中交代了京城的事,又说了孙家的事。怀荣王世子中蛊,主子择日便与世子前往北地临邑城。 春闱的考题已经拿到手,会随着主子一行人,一起送过来。 淳耳看完信件,沉着气看着窗外。北地比京城还冷,冬日的时候,连地皮都冻成了一块儿。成日成日的大雪,早已看不清临邑城本来的面貌。一看,就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皑皑。 他将信放在炭盆中,纸张很快化成灰烬。口中哝哝道;“这么冷的天儿,主子来的时候可不要着冻才好。” 第二百六九 同车 京城 大年二十八一早,卓夷葭带着知画几人,抄着隐蔽的小道,往同在南城外的宅院驶去。 其实卓夷葭选在樊林寺而不是北城外的桃花庵,很大一个原因便是樊林山坐落与南城外,跟三娘置办的宅院在同一处。 宅院中的赵凤曜一早便起身拾掇好了。他根本也没有什么可拾掇的,当日来的时候,便是只身一人,走的时候,还能带着什么呢。 赵凤曜披着熊皮做的大氅,定定的站在屋外,看着院门处。 昨日他收到了卓夷葭的信件,便是告知他今日启程去北地的。故而今日一早,便起身等候了。 良鱼站在赵凤曜后面,一同望着。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驶进一辆蓝色印白素布搭着的马车。马车很朴素简单,放在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马车后头又跟着一辆车。后头那一辆,正是给赵凤曜的。 庭院深深,驶了几进的门,才在赵凤曜面前停下。 赵凤曜一动不动的看着马车。 马车上却没有人下来,只从里面传来卓夷葭清绵的声音:“世子爷请上车吧。” 说着知画从马车里面跳了下来,准备带着赵凤曜走向后面那一辆。 赵凤曜看了眼马车,目光定定的看着车前的蓝花布帘子:“我跟四姑娘一辆车吧。” 马车里头一时没人应声。 知画一顿,转身看向以一旁的马车,有些犹豫不决。 还没说话,哪知里头的红珊一把掀开车帘,露出个脑袋往外头四看。 卓夷葭出门办事时,极少带红珊出去,她可没怎么见过面前的赵凤曜。但却是识得的,不就是前年宫宴上自家小姐摔倒,跟二皇子一起帮衬的那个郡公爷么? 红珊目光一转,落在赵凤曜身上,又是一转,扫过这个庭院。 而后在赵凤曜疑惑的眼神中,缩回脖子,放下帘子。 “小姐,这是谁家的宅子?”红珊回头好奇的问道。 “我的。”卓夷葭说着,将车帘掀开一角,对着外头的赵凤曜道:“后面的马车宽敞舒适,世子爷可以在里头躺着休憩。” 卓夷葭倒不是推脱,后面的马车是她特意为赵凤曜准备的,比起自己这个,的确要舒适很多。 一旁的红珊听着卓夷葭说是她买的院子,直接就有些糊涂了,那是小姐的宅院,郡公爷为什么会在里头?难道是小姐私养郡公爷……这可不得了的了不得啊………… 站在外头的赵凤曜摇摇头,对着车帘道:“我有事与四姑娘说,还是坐一处的罢。” 坐在车里头的卓夷葭皱了皱眉。红珊又掀开帘子悄悄看了看赵凤曜,转头对着卓夷葭道,两眼里闪着烁烁光芒:“那就小姐去后面跟郡公爷一起坐吧。” 卓夷葭转头看向红珊,白了她一眼。而后想了想,便下了马车:“你们俩儿就呆在马车里,知画随我来。” 知画是她安排来照顾赵凤曜的,这一路自然都是要时时守着赵凤曜的。 卓夷葭下了车,对着身后的赵凤曜道:“世子爷请吧。” 赵凤曜点头,也不推脱,先一步上了后面的马车。就在卓夷葭以为他会进去的时候,忽而赵凤曜掀起了车帘,转头对着卓夷葭温尔一笑:“四姑娘请。” 赵凤曜经年累月的冰冷面貌何时见着笑过,此时站在外头的知画等人皆是一愣。卓夷葭也有些怔。但怔愣的却不是赵凤曜的笑。 替女子掀车帘的,一般只有丫鬟。若是男子,一般都是相公。 卓夷葭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看着赵凤曜坦然的神情,又暗恼自己多虑了。随后也不甚在乎的上前踏了板凳上了车。 两辆马车缓缓向门外驶去。赵凤曜坐着,定定的看着前方的车帘。卓夷葭坐在一旁。知画坐在卓夷葭对面。 良鱼本来准备在外头跟车夫一起。但是因为这边还在京郊,离京城也不远,良鱼作为赵凤曜的贴身小厮,为了以防万一,便被赵凤曜唤到车里坐着了。 马车缓缓开始行驶,没有走大路,而是绕着山道,有些颠簸的车内没有人言语,一时间只能听到车外山林中的鸟叫,和马车轱辘碾过石头的摇摆声。 入了山,良鱼受不了车内压抑严肃的气氛,讨了令钻到车外跟车夫一道坐着。 看着良鱼出去的背影,卓夷葭转过头看着赵凤曜:“世子爷最近身子可还好?” “无碍。”赵凤曜说着看向卓夷葭。 除了上次的软骨散,他身子里的蛊毒并未发作过,倒跟平时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只是在卓夷葭心里,格外小心。 “知画你先出去赶会儿马车。”卓夷葭迎着赵凤曜的目光,而后对着面前的知画说道。 知画点点头,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世子有何话,但说无妨。”卓夷葭回过头,看向赵凤曜。 赵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