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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箱子,下面那个是云姨娘的,上面那个是她的。 箱子里有一大半都是卓夷葭生前之物。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正因为奇怪,她便没有毁弃。当然也没有留在偏院。 卓夷葭打开红箱子,将上面的几件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蒹葭灯也在其中。又将箱子里的一些玩物拿了出来,露出下面一圈圈白色细丝柔缎。 卓夷葭将细丝柔缎拿了出来。扶了扶,冰如肌肤的柔腻让她深思。 之前她拾掇的时候,也曾纳闷过为何卓夷葭会有雪丝锦锻。但当时只以为是卓家主子赏赐并未做他想。 现在深思之下才发现不对!雪丝锦锻,卓家是不会有的。不仅卓家,连皇宫都没有。 她当年有半匹,还是先生给她的,并未说出处。 卓夷葭看着一圈圈的布匹,下面还有雪丝锦锻做的指尖大小的,如顶针般的小布环。 卓夷葭拿起布环,套到手上。 十指十布环,恰好嵌上卓夷葭的指尖。 “原来是这样......”卓夷葭恍然的轻声呢喃。 她的雪丝锦锻,因为只有半匹,做衣服也不够,就一直放在寝殿里不再过问。 原来是这样的用法。 怪不得师傅只给她一点,怪不得卓夷葭的手落到琴上如着了魔一般熟练,怪不得那么熟练的手指腹却柔软无茧。 所以,真正的卓夷葭,云姨娘,和先生有牵扯?还是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呵,都说你是傻子。原来傻的是她们。”卓夷葭看着十指上的锦锻布环,低声自言自语。 卓夷葭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缎子在刚刚拿出来的东西里翻找。 并未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卓夷葭又将下面的红木箱子拿出来。说不定那个箱子里还能找到一些线索。毕竟,她在云姨娘的箱子里看到了琴谱,古琴谱。 严格地说,应该是古殇琴谱。 要不然怎么会大老远从偏院将云姨娘的东西搬过来?留念想的话不过是哄丫鬟的幌子。 卓夷葭将箱子里的几本书拿了出来,摊开看了一眼,然后将拿起其中一半泛黄破旧的书。 翻开看起里面的殇琴曲谱。 所谓殇琴曲,是不同于普通琴曲。以琴作剑,以音作招,杀人于无形。 这是一本残曲,只有一半琴谱,书面已经破旧的看不清琴名。 卓夷葭知道,这是。 因为剩下的一半在师傅那里。 卓夷葭又将其他的曲谱看了一遍,又翻了一遍东西,确定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了,才把刚刚拿出的东西放回去,只留下十指布环和那盏蒹葭灯,盖上箱子。 卓夷葭将布环戴上十指,提上蒹葭灯,走出房间,坐到房檐下的伏羲琴前。 将蒹葭灯放在一旁,坐定之后,卓夷葭带着布环的指尖扫过琴弦,轻声潺潺流出,比之前自己弹得顺手多了。 一曲下来,卓夷葭有些喘气,还要多练呢…… 卓夷葭又抬起双手,看着指尖的雪丝锦缎布环,我是为了报仇,你呢,又是为何…… 院子栅栏外有一棵广玉兰树的叶子,紧靠着院子,落叶纷纷,一阵风卷起。 卓夷葭坐在凳子上微微出神,就这样看着外面的北风,看着外面练武场里的武动的人影,良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姗抱着一捧热乎乎的糍粑饼子走到了院子。 “小姐,快吃,热乎着呢。”红姗走到卓夷葭旁边蹲下,将手里的糍粑饼子递了过去。 “办好了?”卓夷葭接过饼子吹了吹。 “嗯,三娘让我来回话,说都妥了。”红姗声音压低了些,说着便看到卓夷葭旁边的蒹葭灯,“小姐你把这灯取出来干嘛。” 红姗将灯提起来,灯下面缀着的银铃叮声作响。 卓夷葭转头看了眼蒹葭灯,“你把它挂起来,听着她的声音心里静的下来。” “好。”红姗应了一声,从屋内搬出高板凳将蒹葭灯挂在了房檐。 叮…叮…叮叮…… 一串银铃的声音传出。 卓夷葭望着挂灯的红姗,“挂好了我们去祖母那边一趟。” “好,我快些,这就好。”红姗高举着手踮起脚应声。 房檐高,红姗个子高挑,也踮起脚挂了几次都没有挂上去。 凳子有些摇晃好不容易挂上了灯,红姗刚想吐出一口气,踮起的脚尖一歪,一个趔趄就倒了下去,“啊呀!” 卓夷葭见状,手往伏羲琴上一扫,一阵琴音流出,伴随着一阵风挥起一旁的软垫子托住了掉下来的红姗。 红姗掉到一旁的软垫子上,没有摔倒,后怕的抚着心口呼了几口气,手才撑住身子准备起来。 一撑,才反应过来身下的是个软垫子,“咦”一声,“这垫子怎么跑到我屁股下面去了?” 卓夷葭没有答话,问道,“摔倒了吗?” 红姗摇摇头,“没有。”说着起身拿起垫子,自言自语的喃喃,“我刚刚记得这垫子好像没在这里呀。” 红姗将手中的垫子放到一旁。 “挂好了就走吧。”卓夷葭起身,对着后面放垫子的红姗说道。 “嗯,我去给小姐拿个披风。” 卓家小姐出门得有长辈的允许,高氏今日要和卓夷涵交代入宫事物,没空见她。她就去华太君那里求个出门的令。 第五十六章 千金闺相见 院子里冷飕飕的,入了冬以来早晚的风的来的勤。 红姗紧了紧衣领。 卓夷葭走进锦华院。 门帘旁的丫鬟看到来人,走到里面通报。 过了一会儿又出了来,“太君让四小姐进去。”丫鬟说着打起来帘子。 卓夷葭抬脚走进。 “祖母。”卓夷葭走道前面福了福,向着上面坐着的华太君唤道。 “嗯。”华太君看向走进来的小女孩,拿下了正衔在嘴里的烟壶。 “这么冷的天你来作何。”华太君说着往桌角磕了磕手中的翡翠烟壶,上面镶嵌的玛瑙石随着磕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声音。 卓夷葭停了停,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