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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侧身,头前走了两步。 我忙跟过去,就听他跟我解释道:“我遇到箫九时看他怀里的孩子奄奄一息,叶白芷说是冷百春的孩子,我以为箫九会对孩子不利,所以就将孩子带了回来……苏苏,你别误会。”他侧过头看我,“你不信吗?” 我不瞧他,只是淡声笑道:“信啊,有何不信的,少主只要把孩子给我,什么都不重要。”我也侧过头看他,“少主回把孩子还我对不对?” 他微微顿了顿,才道:“孩子身子很弱,沈青照料着会好点,而且你也会一直在教中,孩子就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照顾她,不好吗?” 这话什么意思?就是告诉我,不会让我带着孩子离开? 小雪已经停了,园子里的花木上薄薄的一层素色,我对他笑了笑,近前一步,贴在他耳侧道:“少主不想再利用我一把吗?” 他身子一僵,顿步在素色融融的腊梅树下,枝头上的银雪扑落落的散下来,落了他一肩,我在他耳侧又笑道:“用我来对付晏殊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等价交换怎么样?我只要孩子,随你开条件。” 他就站在那里声音淡又飘,眉头紧紧蹙着,“苏苏,你不信我?” “信什么?”我退开半步,挑眉看着他,“你能不能为我杀了叶白芷?” 他便不开腔了,半天才道:“苏苏,如今我留着她还有……” “我知道。”我拍了拍他肩头的碎雪,笑道:“要为大局着想嘛,总是要有牺牲要有取舍,我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喜欢和大局比起来一毛不值,不是吗? 他站在素色的腊梅树下看我,眉眼蹙的紧紧,我低眉便笑了,“我觉得少主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转身绕上回廊,往沈青的院子里去。 将将的踏进院子就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压在沈青颓丧的声音之上抓的我心尖都动,刚要紧了几步进去,手腕猛地被人扯住,往后一带一甩,我反应都来不及做踉跄着撞进一人胸膛里,我抬头就磕到了他的下颚,愣了住,“晏殊……” 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阴沉着一张脸,也不开腔,拽着我转身便走,力气大又狠,拖的我踉踉跄跄手腕都要断了。 阮莲华在腊梅树下横臂拦住晏殊,“放开苏苏。” “让开。”晏殊眼都未抬。 我挣了挣手腕对他道:“晏殊松手,我有事你先放开我,之后我会去找你。” “闭嘴!”晏殊陡然喝我,转身一巴掌落在我脸上,我没站稳,踉跄的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苏苏!”阮莲华慌忙来扶我,晏殊竟愣在了那里盯着自己的手掌,没有拦。 我拨开阮莲华,啐了一口血,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捻着指尖的血便笑了,“过瘾了吗?” 晏殊惨白着脸色站在那里,我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我还有事。”转身便要入院子。 “苏谢!”晏殊猛地喝我,声音压到沉哑对我道:“跟我回去。” 他冲过来扯我的手,我收手闪开,手指在肩膀上一拉一按,疼的呲了一声,之前刚包扎好的伤口重新裂了开,一点点的血渗出来。 我转过身,他愣了住,“苏谢你的肩膀……” “祭司大人能不能容我止下血?”我问他,他就僵在了原地不讲话。 =============================================================================== 我进了院子,入屋便瞧见沈青抱着个婴孩满屋子晃荡,一壁晃荡一壁焦躁道:“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再哭我毒哑你!” 他抬头便瞧见了我,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嚎了一声,“苏谢你快……”话就在看到随在我身后进来的晏殊时闭了嘴,阴阳怪气道:“哟,这是晏殊吗?几日不见苍老的我都险些没认出来。” 我几步过去,瞧着他怀里瘦瘦小小的孩子,问道:“这个……就是冷百春的孩子?” “废话。”沈青白我一眼,“不是她的难道是我的啊!” 才几天,她似乎就长了些,先前皱皱的眉眼都长了开,咧着嘴在哭,眉睫上挂满了小泪珠,我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扒着沈青的胳膊问:“她怎么一直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先前中了毒,你解了没?” “我怎么知道她一直哭个什么劲儿!”沈青左右晃着她,怎么哄都哄不住,“毒早就解了,也刚喂过奶,可她就是闹个没完……” 我第一次接触这么点儿大的孩子,看着软绵绵的一团着实不知道怎么下手,晏殊忽然过来,一把抱了走。 “哎!”沈青先一步叫出声,“你托着托着!不能那么抱!” 我没料到晏殊会忽然过来,紧张的心口一抽紧,慌忙抓住晏殊胳膊道:“别动她!你放手放手!别……” “紧张什么。”晏殊双手托着孩子,低眉瞧着我的手,“我还会扭断她的脖子吗?” 我松开手,瞧着孩子在他怀里别扭的样子,着实放心不下,“你又不会抱孩子……你别吓着她。” “呵。”晏殊冷笑一声,托着孩子晃了晃,孩子居然不哭了,在晏殊怀里眨巴着湿漉漉的睫毛看他,一咧嘴笑了。 “娘的……”沈青惊的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晏殊,“她居然喜欢这么一把年纪的怪大叔……眼光跟她娘一样独特!” “还真的不哭了……”我凑近一点看,小小的脸蛋,瘦了些,青白了些,唯一双眼睛浸水葡萄似的好看,亮晶晶的冲着晏殊笑,忍不住道:“沈青,看来她喜欢变态不喜欢你啊。” “屁!”沈青非常不满的道:“老子救了她啊!要不是老子她早就……”死字忍了回去,横晏殊一眼,“你来干嘛?” “苏谢。”晏殊叫了我一声,道:“你不是要来止血吗?” “怎么?”沈青过来瞧我,“你又受伤了?过来给你瞧一下。” 我对这个又字很不顺耳,过去坐到椅子上,他瞧了瞧我肩膀上的伤,麻利的重新包扎好。 晏殊又道:“你替她把把脉,看她的毒解了没。” 我眉眼一掀,又不动声色敛下,却不伸手。 沈青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