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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问晏殊,“长欢呢?他有没有回来?” “还没。”晏殊扶住我,眉目紧着道:“你要去哪里?” 我就顿在了原地,要去哪里?可以去哪里?长欢没有回来,时日不多,我要去哪里。 饿,我像是饿了很久很久,胃里空落落的有只小兽不安的一点点的抓挠我的心,饿,饿的没有着落。 “苏谢?”晏殊叫我。 我转身坐回榻上,想了半天抬头看他,道:“晏殊,我饿了。” 他愣了愣,看着我忽然笑了,蹲□子道:“饿了好,吃些东西才好康复,我这就差人去备。” 他将我的手放好,温声道:“你乖乖等着不要乱动,我这就去,一会儿就好。” 我点了点头,看他眉眼欢喜的挑帘而去,坐在沉寂寂的帐中,半天半天,掏出了藏在怀中的小药瓶。 苏谢……我要死了吗? 我饿极了,饿的恨不能将晏殊剥皮抽筋,活吞进胃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鸡摸啊……趴倒,大家最近都不理我……都去做什么了!吱一声好吗!我现在写的好嗨好紧张!我也饿了! 猜猜下一个发谁便当好吗! 五十八 似乎起风了? 风声鼓吹在营帐之上,扯的帘幔扑落落的响,我坐在榻上,盯着帘子,看着它一扯一扯的抖动,袖子里的小药瓶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的。 帘子被掀开,从脚往上我瞧见叶白芷笑盈盈的一张脸,她端着几碟糕点走进来,一壁放在桌子上,一壁道:“祭司大人有些事情要处理,暂且过不来,让我先送了几样点心给你垫垫肚子。” 我饿的厉害,过去也不论是什么,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吞下去都不抵饿。 饿,饿的我发抖。 叶白芷立在我身边,瞧着我诧道:“你就这般的饿?” 我埋头往嘴里塞东西,一句话都不想答她,她却忽然弯下腰,将我的散发捋到耳后道:“有样东西忘了给你。” 她轻捏着我的耳垂,我只拼命的吃,浑身都是木的,没有知觉,只觉得耳垂酥酥麻麻的,她不知将什么东西带在了我的耳垂上,又转过身到我另一边,俯身捏我的耳垂,笑语盈盈道:“我在镜莲尸体上找到的,特地来送给你……” 我胃里一沉,耳垂上酥麻的触觉一直蔓延全身,从脊背上一点点僵透,她从床头取来菱花镜递在我眼下,一半的脸也从我背后探在菱花镜里,“多好看,我记得她曾经说送你的,可惜了……” 我从菱花镜中看到她尖尖的下颚,和挑着笑的唇,之下那张脸是谁? 苍白的,没有血色的,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镜子,耳垂之上一朵极精致的红珊瑚梅花耳坠,一星星的闪着光。 这人是谁?她盯着镜子,眼神恶毒极了。 “多可惜。”镜莲挑笑的唇在镜子里,一开一合的对我道:“镜莲公主真心实意的待你,原本可以躲过一劫的,最后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如今暴尸街头,都是你害的。” 这个人原来是我?陌生又熟悉。 镜莲扶着我的肩膀,又道:“若不是你优柔寡断舍不得下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今骊城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都是你,你害死了镜莲,害死了骊城中那么多的人,苏谢,你还不动手吗?” 她问我,“等过了今夜阮碧城就会死,骊城中千百万的人就会死,你知道吗,骊城王来见祭司大人了,押了王后和宝泽小王子来,我想,他们也会死。苏谢,你还不动手吗?” 我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人,将口中的糕点一口口吞下去,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饿极了吃东西。 “苏谢?”叶白芷微微不悦的顿了嘴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苏谢,也是我。 叶白芷忽然冷笑出了声,松开了我的肩膀,在菱花镜中对我一字字道:“苏谢,你就看着你喜欢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吧。” 啪的扣下菱花镜,她起身再不同我讲话,绕过我便要出去,我忽然抬头看她道:“你将解药带在身上吗?” 她顿步在门口,转过身来眼睛里有笑有光,“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动手,我立即就可以给你解药。” “好。”我应了一声,抬袖子擦干净嘴道:“晏殊什么时候回来?” “用不了多久。”她眉目间难掩的兴奋,对我道:“他吩咐了要陪你吃饭,估计见过骊城王片刻后就过来。” 我哦了一声,看着她道:“我要你在场,你亲眼看着,然后将解药给我。” 叶白芷低眉便笑了,“你放心,我自然会亲眼瞧着,不然怎么会放心?我可不知道苏谢jiejie会不会临时变卦。” 我靠进椅背中,手指触着菱花镜的花纹再不讲话。 她娇笑对我一行礼道:“那我便先告退了,等会儿陪祭司大人一同来。”帘幔一挑,冷风兜转穿堂。 她挑帘而出。 营帐中回旋的风一点点落下后,便静了下来。 我陷在椅背中,指尖一点点的摩擦菱花镜的花纹,抬起镜子,盈盈闪闪的烛火下,我瞧着镜子里的人。 这张素白如同鬼魅一样的脸。 苏谢,苏谢……我想要变成你。 从来未有过如此迫切又蠢蠢欲动的想法,我想要变的强大,变的心狠手辣,自保也护住想护的人,变的如她一般无畏无惧,只要想要的,只要想要的……不择手段也都是我的。 忽有人挑开了帘子,焦又急的换我一声,“姑娘。” 我啪的扣下镜子,冷光灌入,长欢从外疾步进来,走的太急,扶着桌子都晃动两下,瞧着我问道:“姑娘的手……” 我愣了片刻,放开镜子抬了抬手对他道:“没事,还在。” 他想伸手却又不敢碰,犹豫半天小心捧着我的手掌道:“大夫瞧过了?有没有伤到筋脉?会不会落疤?”又问:“疼吗?” 我不知为何愣了半天,眼睛里湿漉漉的有东西掉出来,长欢顿时慌了,扯了袖子来给我擦脸,慌不择言道:“姑娘怎么哭了……很疼对不对?要不要我找大夫再看看?” 哭了吗? 我伸手摸了摸脸上冰冰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