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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最喜欢麦当劳”,才有免费甜筒吃。 孟峄诱惑她:“我出差的时候买了好多东西,你不要,我就送给别人当见面礼了。” 不是她想承认,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呀。 席桐说:“你过来点。” 孟峄把左耳凑过来,对准她的嘴唇。 她“叭”地亲了他一口。 “这是什么意思?”孟峄问。 “哎呀!”她叫了一嗓子,推他,推着推着就抱住他的腰,脑袋在衬衫上蹭来蹭去:“你不要这样嘛……” 孟峄不吃这套,精准地掐住她腰间的痒痒rou,一下子把她放倒在床上,席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孟峄!你欺负我!你不准动,我都累死了……孟峄!好了好了!我跟你说……” 他停下动作,撑在她上方,漆黑的眸子像海面的漩涡,固执地要把她吸进去。 席桐的手掌按在他胸口,感到他的心跳比她还快,噗地笑了,揉着酸痛的腰:“不要这样看我,你还想吃了我呀?” 孟峄确实想吃了她,眼睛都红了。 她拉住他垂下的领带,扯一扯,“我……不讨厌你。” 这是人说的话? 眼看他迅猛地扑下来,她顺势搂住他的背,对着他的脸一通乱亲:“我喜欢你!行了吧?” 孟峄抱着她翻身,胸腔震出沉沉的笑,她的下巴搭在他温暖的脖子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我有这——么喜欢你。” 她的胳膊从上到下比划出一道圆弧,然后落在床上,平摊着伸开,罩住他的身子。 “那是多喜欢?” “就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要一直喜欢我。”他闭着眼睛说。 “嗯。” “爱我。” “爱你。” “亲我。” 她亲亲他的唇角。 孟峄回吻她,说:“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他有整个世界了,整个世界都在对他灿烂地笑。 * 席桐在酒店吃了睡睡了吃,这一天过得和栏圈里的猪一样,她妈问她孟峄带她去哪里愉快地玩耍了,她胡诌先去游乐园再去逛街最后看电影,心有点虚。 今天要是不好好休息,明天给她爸磕头腿都软。 同样,孟峄这一天只做了开会、喂猪、抱着猪睡觉、陪猪看电影四件事。晚上给猪喂了点蔬菜沙拉,揉着猪肚子上的五花腩,收到百里加急送来的贡品。 六寸的覆盆子蛋糕,在省城的法国店提前订做的,覆盆子酱淋面图案是一只坐在玫瑰花心的小老鼠,漂亮得像艺术品。司机用冰袋裹着小心翼翼放在副驾驶,紧赶慢赶回到荣城。 孟峄让她拿蜡烛,席桐往红色的布袋里一模,袋子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像是金属。她一个个拿出来,原来是五个钥匙圈 。 她奇怪:“你已经给我买过包啊香水之类的了,花钱买这些干什么?都是旅游区小店用来宰客的。” “你看看。”孟峄捧着钥匙圈放在她眼前,“喜不喜欢?” 殷勤得就像一只把自己的狗粮叼到她跟前的德牧。 “……很喜欢,谢谢。”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很喜欢。 孟峄把钥匙圈放在茶几上,依次给她介绍:“这是在智利买的,上面有聂鲁达的肖像;这个是阿根廷的,有伊瓜苏瀑布……” 就是他这次去出差的五个国家的标志。 席桐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所以呢?” 孟峄说:“你可以把钥匙挂在钥匙圈上。” “……我知道钥匙圈是用来挂钥匙的。” “然后你可以用钥匙开门。” “……我也知道钥匙是用来开门的。” 席桐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几秒,孟峄觉得她没抓住他的点,提醒:“对,开门。” 她摸摸头发,正要说话,张嘴的刹那似是想到什么,眼睛逐渐睁大。 孟峄把五个钥匙圈套在她左手,一根指头套一个,“我以前总是在外面飞,每年住在加拿大的时间很短,所以到一个国家就买一个钥匙圈,这样在陌生的地方,就好像有家可以回。” “那你在买了这个的国家都有房子吗?” “大部分有,但我从来没住过,租给别人了。钥匙、产权证和其他的钥匙圈都在加拿大,我让助理下周带过来。”孟峄看她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想了想,着重强调:“房子都是五百平米的。” 符合她的要求。 难道她说梦话真把这个说出来啦?! 席桐好容易平复震惊,感动之余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好吗,谁没事天天换地方住,你继续出租吧,我收藏一下钥匙圈就行了……” 她摩挲着钥匙圈,四个国家的标志她都认识,只有法国的不知道是哪里,挂坠是枚金色的纪念币,印着一座城堡。 “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硬币边缘刻的法文问。 孟峄握着她的手指,一词词念出来: “D'un songe, j'ai sorti reine du monde. “我从梦中,带出了这个世界的王后。” “这座城堡是理想宫,Le pais idéal,在法国东南部里昂附近的一个村子。一百多年前有个邮递员用石头搭建了一座他梦想中的小型宫殿,从四十三岁开始,独自建造了三十三年。19世纪末明信片刚发明不久,他从明信片上看到世界各地的景观,所以宫殿里有很多不同风格的雕塑,很美。” 席桐不想上网查,就想听他说。 “理想宫北面有扇窗,游客可以登上楼,从窗户俯瞰,窗下的门楣刻着这句话。” 他在四月清晨的阳光下看到这句雕刻的时候,上面的窗子仿佛出现了她的脸。 莴苣公主解开长长的头发,对他明媚而羞涩地笑,让他拽着头发爬上来。 那一刻他连婚礼要穿什么牌子的西装、请哪些朋友参加、玫瑰捧花要多少朵、孩子上什么幼儿园都想好了,但回了国,还得安安心心当炮友。 “一定很震撼,三十三年,建了三分之一个世纪啊。”席桐把硬币贴在眼前。 孟峄亲一下她的头发。 “我把你从梦里带出来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像一把古老的大提琴,每个音符都在她柔软的心脏上踏出浅浅的足印,酸酸痒痒的。 席桐靠在他怀里,抬眸看他,“国王,快点给王后插生日蜡烛。” 孟峄很听话地把两个红色的数字插到蛋糕中央,关灯点燃,席桐闭着眼睛许愿,一口气吹灭。 屋里静静的,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