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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在他怀里抖成秋天的叶子。 “知道我要工作还勾引?”他咬牙道,“不想下床了?” “你乱讲,我没勾引你……” 她用爪子扑腾着挠他,眼里蓄着一汪泉水,双颊红晕诱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胸前两捧雪被他揉得左摇右晃,嗓音带着娇滴滴的哭腔:“我错了嘛,你好凶……” 他喉结滑动,被她撩得更凶, 」 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贪婪地撕咬着猎物。她的叫声悠悠荡荡飘出窗子,暂停了几秒,世界都空白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靡靡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才重新聚拢,一波一波的震颤从契合处涟漪般蔓延开,她下意识缠紧他的腰,脚趾头都蜷起来,腹部又热又胀,他的凶器好像在甬道里扎了根,怎么都不愿意拔出去。 孟峄堵住迸射出的液体,问:“我哪里不好?” 她的身子还在余震中颤抖,下面含吮着他啜泣,上面也哭,看起来可怜极了,含糊地说:“你就是,就是不好……” 孟峄解下她认为老气的领带,甩了西装外套,又把她嫌单调的白衬衫脱了,换上一副她喜欢的温和语调:“现在呢?” 席桐抱住他,哭得好伤心:“你都让我这样了,都这样了,你好讨厌啊……” 孟峄没理解她口中的“这样”是哪样,不过他现在很爽,很舒服,抱着她哄:“饿不饿?我去弄点东西吃,好不好?累了就睡觉。” 她晕晕乎乎地说:“顺便……买药。” 他沉默地退出去,下身的西裤完好整齐到要气死她。 席桐气了不到三十秒,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孟峄午夜出门找药店,没有开门的,酒店厨房也歇了。他只好从保镖那里借了一袋全麦饼干,又问有没有药。 保镖:“……” 老板这么惨吗?睡完被赶出来还要亲自买避孕药? 孟峄不觉得自己惨,他反而觉得席桐被他弄得有点惨。 带着饼干回屋,准备好接受她的语言攻击,却发现席桐裹在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 孟峄洗完澡上床,小心翼翼把她挪到胸口,听到她说:“孟峄……” 他应了一声,等了很久,她都没回答。 孟峄把手指放在她眼皮上,感到她的眼珠在转,原来是说梦话。 “你不好……”她还在念叨。 孟峄可不这么认为,赌气搂住她的腰,轻轻哼了声:“我好得很。”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呢……讨厌死了……” 孟峄的呼吸停了,心跳也差点停了。 他明白她说的“这样”是什么了。 他很高兴,赞同地点点头,陪她说话:“我不好,我讨厌,我是狗。” 席桐委屈地“嗯”了一声,过了好久,口齿不清地说:“你喜不喜欢我呀?……快说喜欢,喜欢嘛。” 孟峄快要死了,想把她摇醒,又止住,打开手机录音。 “桐桐,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她不说话了。 孟峄又问了好几遍,以为她的梦停了,就在有些沮丧地放弃时,她突然说: “孟峄,我爱你呀。” * 席桐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最后梦见五年前。 那年她大二,暑假跟学校AIESEC的志愿者团去非洲坦桑尼亚支教六周。 她和室友在达累斯萨拉姆市郊的小学教英语,那小学是个著名支教点,外国慈善家记者都喜欢往这儿跑,一周能见到三次欧美“旅游团”。 席桐走出教室,本是旱季,阴灰的天空竟飘下雨,芒果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碧绿莹润,猫眼石般泛着光泽。 她摘了个青芒果,坐在屋檐下,用小刀慢慢地削皮,看一群下课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踢球。微风拂过树梢,卷起阵阵涛声,也将不远处的人声送到耳畔: “Take care of yourself, little dy." 足球在cao场上激起沙尘,她用长长的裙角掩住口鼻,目光穿过灰尘,落在五米开外的人身上。 那是个年轻的东方男人,左手持一把黑伞,半蹲在树下扶起一个跌倒的黑人小女孩。他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黑西装,微微侧身,把伞遮在孩子头顶,半边身子被雨淋湿,裤脚浸在泥里。 席桐从来没有见过男孩子打伞的姿势这么潇洒。 他似有感应投来一瞥,隔着斜飞的雨幕和落叶,她并未看清他的脸,只听见他温润的嗓音,让哭泣的孩子回教室。那孩子抓着伞柄不放,他揪了下她的小辫子,把伞送给她,转身离去。 孩子破涕为笑,喊着谢谢跑上台阶,把伞给她看:“Madam,I have an umbrel!” 她摸摸孩子的头,望着那人独自走向校门口,连同车子一起消失在雨中。 席桐有种直觉,他不是来作秀的,他就是喜欢小孩子。 她回到宿舍,室友兴奋地说:“ME集团的太子今天下午来学校捐款了,你有没有看到啊,听说长得特别帅。” 席桐知道那是个很大的加拿大集团,至于继承人,没关注过,好像是个华裔。 ……是他吗? 雨忽然大了起来,芒果树婆娑摇曳,沙沙作响,她的胸腔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动。 像被惊蛰的雨水唤醒的小虫子。 她捂住心口,那里越来越痒,越来越酸,带着一丝丝疼,很难受……眼前浮现出一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脸,她对自己说,他一点也不好,不要再想他了,这样不好,会伤到自己的。 哗啦啦…… 雨声逐渐变得狂躁,世界充满杂音,席桐蓦然睁开眼,黯淡的天光被浓黑吸走。 房间昏暗,盛夏的暴雨敲击在窗玻璃上,密如子弹。 几点了? 她动了动,脑袋下不是枕头。 孟峄侧躺着,左臂垫在她颈下,右手搭在她腰上,咫尺的距离,温热宁静的呼吸触着脸颊,像梦里的风。 湿润的,和煦的,带着雨水和芒果花的气息,搔着她的耳郭。 窗帘透进几缕蒙昧的光,她迎着光,看见一点微聚的眉峰,如云雾后起伏的山峦。 怎么皱着眉头呢? 席桐很轻很慢地握住他的指尖,闭上眼。 再睡一会儿吧。 * 何家村小学的校长接到电话,放下心,前天席桐去镇上买东西没回来,他差点以为她在镇上出事了。 午饭过后,一辆奔驰越野车从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驶来,司机打开后备箱,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