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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电梯里的姜糖。 小小的一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外套,长裙,从上至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想到她饱满又绵软的rou体上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有些愧疚的同时……更多的,一种隐秘的快感在他心里滋生而出。 晚饭时间,很多家属前来送饭,人群一时混乱,姜糖本就站得比较后,此刻刚走出来没几步,又要被挤进去了。 林渊刚要分开人流,朝她走过去。 有只手却更快,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牢牢地护送出来。 走出来后,就跟林渊面对了面。 姜糖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雨松开手才叫道:“糖糖。” 多么亲昵的称呼。 林渊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姜糖扭过头,轻轻地道了谢,依旧是冷漠礼貌的脸,态度温和却难以突破,顾雨有些泄气,紧接着就看到她眼底微微弯起,有了些许笑容。 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有些欣喜。 下一秒,姜糖却离开他,朝不远处的林渊走近,怕他生气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里,“你来了。” “我一直都在。” 他充满敌意的扫了顾雨一眼,手揽住她的肩膀,摩挲了一下,像是想把别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给狠狠抹去。 如此危险的眼神。 姜糖有些害怕,忙道:“林渊,我们回去吧。” 林渊低头看她,脸色苍白着,看上去状态不太好,眼圈微红着,小鹿眼可怜楚楚,她放在他掌心里的手指动了一下,轻轻地划了一下圈,“我饿了。” 声音低低的,抚摸着他的手指。 他心中微颤,半响,移开目光,牵着她往外走去。 * 晚餐是附近港式私厨的外卖。 姜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什么胃口,难得想吃东西了,调羹在白瓷碗里搅了又搅,才喝了三分之一。 林渊坐在她旁边,袖子往上折了两层,替她剥着虾,骨节分明的手指,手臂肌肤下彰显男性力量的青筋隐约可见,就这么细致地为她取壳,饱满的虾rou沾了点海鲜酱油,再送进她口中。 姜糖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平静地嚼了嚼,全然看不出在医院时的异样。 她只咬了一半,就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林渊将剩下的一半放入自己口中。 姜糖看着他,脑子里想起的是昨晚疯狂的一夜,他这样的人,嘴上说不出道歉的话,但实际上一切都展现在行动上。 他起身去洗手,叮嘱她再喝点粥,姜糖没应,一双眼睛则跟着他。 即便是背对,也无法忽视的灼热目光。 林渊慢慢地洗着手,水龙头哗啦啦的响,被她这么注视着,本该是欣喜的,却隐隐的心生出一丝不安来。 好像,面前有什么在等着他似的。 “林渊。” 终于,她开口,“我们谈一下吧。” …… 姜糖坐在沙发上,因为在家里,她脱下了针织外套,露出紧身的长裙,暗红色丝绒的布料,将她的身材紧贴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林渊眼神暗了暗,两人做过那么多次,光是看着,脑子里一瞬间就闪现起一些火热的片段。 “……我最近会很忙,”姜糖掂量着开口,“有些事情可能没办法兼顾。” 他在她身边坐下,微俯了身靠近,单人的沙发,位置有些拥挤,林渊抬起她的脚,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在她腰间一捞,让她半个身体坐在了他身上。 手把玩着长裙下的脚踝,玲珑又细致。 “嗯。” 他淡淡应着,手捏住了她有些蜷缩的脚趾。 不是很好谈话的姿势。 姜糖挣扎了一下,很快被他按住。 她半趴在他怀里,近距离看着他俊脸上明显也稍显疲惫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收回来。 “你也该回去了吧……几时的机票?” “想我走?”他挑眉,手掌不知何时摸上她后背,指腹压在她的蝴蝶骨上,“直接说正事。” “我可能,”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了,“没办法很快去美国找你。” “然后?” “……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林渊偏头,嘴唇几乎贴在她的眼睛上,长睫慌乱的闪动着,落在他唇上,痒痒的。 他控制好面部表情,“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对不起。” 放在她后背上的手勾住一个冰凉凉的金属物件,微往下,拉链一路往下滑。 “你说不确定,”他勾唇,“怎么,你是想跟我分手?” “不是,如果你同意,”她攥紧他的衣摆,“就当我们分开的时间变得长了些。” 犹记得,昨夜她也是这么说的。 原来清醒时听见,梦里的声音会比玻璃渣还要痛。 风动 掌心下的肌肤柔软又温热。 曲线能有多柔,能伸展出多让人血液澎湃的弧度,细碎呻吟时,能让人燥热无比,只想深入,不断去挖寻深藏里头的宝藏。 这是他一直以来拥有过的。 从未想过有失去的那一刻,即便是短暂,也无法忍受。 她趴在他腿上的姿势有些可怜。 林渊没有再摸她,沉沉道:“你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姜糖点头。 “你就这么确定,”他冷笑,“我会一直等你。” “我知道,不太可能,”姜糖轻声道:“所以…我不强求,林渊,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他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就算要承担离开后,他移情别恋的风险,她也不在乎。 林渊的人生里从来没这么被人可有可无地放弃过。 他莫名觉得可笑,拿起手机,几乎是用尽全力打开了相册,告诉她。 “我已经让人在中心花园附近买了房子,独栋洋楼,离学校不会太远,花园还空着,在想你喜欢什么花,房子里所有的物品都是双份的,你喜欢粉色,你的房间……” “对不起。”她打断,偏过视线。 一颗心瞬间被摔得稀巴烂。 就好像这几天的煎熬,难受根本抵不过她一句寻常的道歉。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按到骨折,固执得重复,“姜糖,你再看看,再想想,你要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