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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卿洛说着,又靠回了车厢的一个角,端着盘小糕点开吃。 “我是女孩子诶!”莹草感觉到车厢里几乎压到自己脑袋上的乌云突兀地消失,于是恢复精神开始奋起反抗:“我怎么能……” 莹草的两个小爪子在陈令和自己之间划拉来划拉去:“我怎么能给他换衣服擦身子呢!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你是大夫,医者仁心,你见死不救?”卿洛喜欢‘以理服人’。 “屁!谁告诉你我是大夫了?”莹草抱着小肩膀,一脸骄傲:“我是毒医好不好?毒医你知道不?不是救人滴!” ‘我靠……毒医?影这个死老头子,找这么个丫头来医【紫烟谷】的人?特么的丧心病狂啊!就不怕【紫烟谷】后继无人?!’想起莹草大笔一挥给【紫烟谷】的伤者开药的样子,不由得感叹‘魔教中人,就是命硬啊!’ “毒医不是医么?” “那你让我毒死他么?” 卿洛喜欢‘以理服人’,可‘理服不了人’的时候,卿洛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要么帮他,要么出去,你自己选。” 莹草眨巴几下眼睛,咬着嘴唇半晌:“那我出去……”那委屈的小样,一双眼睛都湿漉漉的了。 ‘这么有志气?’卿洛也是惊讶,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小丫头这么强硬的时候:“这幅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你还没欺负我!你让我看男人裸/体!你还想怎么欺负我!”这要是别人,莹草早就一把□□撒过去,毒的他爹不认娘不爱了。可这是卿洛,是卿柯的大哥!更重要的是,莹草害怕卿洛。 莹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无论怎么看都相当人畜无害的卿洛,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莹草觉得那是有些类似于兔子天生怕老虎的感觉,莹草天生怕卿洛,没得救的。 越想越委屈,莹草的眼睛相当红:“就会欺负我,你天天欺负我!” 眼看着莹草的眼泪掉下来,卿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我也没怎么她吧,我还没沦落到靠要欺负小姑娘满足自尊心的地步好么……’ 把马上要从马车上掉下去的小丫头拉回来,卿洛随手拿起莹草放到小桌子上擦手的手帕给莹草擦脸:“哭什么?不帮他擦身就不擦了,你给他包扎下伤口,然后到后面的车厢去拿身干净的衣服过来,行么?” 没人哄还不委屈,有人哄了,莹草觉得更委屈。原本要掉不掉的泪珠子全都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抽抽搭搭地鼻涕都要流下来。 ‘这还来劲儿了……’卿洛看着莹草要流下来的鼻涕,一阵蛋疼,直接把手帕按到了莹草脸上:“别哭了,哭丑了卿柯肯定不要你了,擤擤鼻涕出去擦把脸,去取衣服。” 一听到‘卿柯不要你了’这几个字,莹草的眼泪就跟拧上了的水龙头似的,瞬间不流了。 把眼泪憋回去,莹草擤了一把鼻子把手帕从车窗扔了出去。 “乖,去取衣服吧。”把甜甜的糕点塞到莹草嘴里一块,卿洛摸了摸莹草的脑袋。 ‘好温柔……狐狸精温柔一点的话……也很好啊……’尽管内心已经被卿洛所驯服,但莹草还是撅着嘴巴囔囔道:“你以后不许欺负我!”说着,就出了马车,老老实实地去取衣服。 ‘傻孩子,真好哄……’摇头叹息一声,卿洛看向昏迷或者说睡着的陈令,烦闷地揉了两下眉心,最后还是凑了过去:“看在你伺候了我那么久都任劳任怨的份上,我也伺候你一次,不过等你醒了,你必须还回来!” 这么说着,卿洛几下撕烂了陈令那原本就碎的看不出原来款式的衣物。 反手将自己散着的长发捋上,简单地用发带一扎,卿洛向车外喊道:“影十一,帮我端盆水进来,要温水。” 至于荒郊野外,哪里去找一盆温水,就不关卿洛的事儿了。 水还没回来,莹草就回来了,一拉开车帘,就直面赤/身/裸/体的陈令。 “啊!!!!!!”回声传出去一里远,地面都被震了三颤,树林里的鸟也被惊飞无数。 “喊什么喊……”被□□了耳膜的卿洛相当不满地把从陈令身上撕下来的破布扔到莹草脸上。 “你……”莹草指着卿洛:“他……”又指了指完全没有被高分贝尖叫惊扰的陈令“你们耍流氓!” 嘴角绽开酒窝,卿洛眼睛都眯起来:“谢谢你哦~” 卿洛凑到莹草旁边,接过影十一从车门外送进来的水盆:“没有说我们狗男男~” 卿洛脱掉袖口宽大的外衫,把布巾扔到水盆浸湿里,又捞出来拧干,看向还呆坐在车门口的莹草:“你是要和衣服一起留下,还是只把衣服留下?”卿洛指了指还被莹草捧在胸前的衣服。 ☆、第32章 擦鸡醒 手腕一抖, 卿洛把沾上血渍的布巾‘pia’地扔进水盆里, 淡红色的水花溅起, 洋洋洒洒地扑了正在低头洗另一块布巾的莹草一脸。 “你轻点好不好!弄我一身都是!”莹草抱怨着侧过脸歪着脑袋,耸起肩膀,用肩膀上的布料抹了抹脸, 手上则忙着拧干已经浣洗干净的布巾。 斜睨了额头上还沾着没有擦掉水珠的莹草一眼, 没有回答, 卿洛只是用拇指抹掉莹草脸上的水珠,然后把手放到莹草面前。 盯着卿洛的侧脸长着嘴巴半晌, 莹草还是把手上拧干的布巾放到了卿洛的掌上,然后嘴里嘟囔着:“别以为帮我擦擦脸就能让我任劳任怨,太太太看不起我了, 我根本就不是先恩小惠可以收买的莹草……” 五指收拢接过布巾, 卿洛将布巾叠成几层,然后用折厚的布巾包住食指, 小心翼翼地浸润陈令身上的伤口,皮rou翻卷里夹杂的尘土就被湿润湿布的一点点将沾干净。这时候再换过布巾干净的地方,将由于湿润而变得柔软的血痂和血渍清理利落。 就这样一寸寸地慢慢地清理, 花了约莫半个使用, 换了不知道多少盆水之后, 卿洛才将陈令身上的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干净。伸了个懒腰,紧绷的后背发出几声‘咯吱’的脆响,卿洛把已经清理干净的伤口撒上金疮药。 “好了吧?”莹草也擦了擦头上的汗,琢磨着总算该给这货把衣服穿上了吧? 卿洛把布巾扔到一边, 瞟了莹草一眼:“让影十一把水换了,我给他擦身。” “什么?!!擦身!!!”莹草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些音量,眼瞅着声音又要传到十里开外,立时就被卿洛半眯着的眼睛扫射一圈。莹草立时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鸡似的,声音直接降了到了嘴里,话只在嗓子眼里咕噜:“那不是要脱光……” “你到车外坐会儿去。”卿洛说着,把手里的布